在接下来的日子中,赫连云秀和巫咸依旧每日都出去义诊,但私底下两人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赫连勃勃派的暗卫则一直跟着。距家宴结束四天以后,赫连云秀与巫咸回到公主府商量着如何离开,此时,家人来报,三公主赫连秋雨前来探望。
赫连云秀正在纳闷,自己与这三公主素来没有交际,她怎么会来拜访!巫咸走过去,对云秀说道:“主子,那日家宴上的毒酒我已经查清楚了,就是这个三公主和大公主策划的,此人来一定有什么阴谋!”
赫连云秀点点头,说道:“我倒也不怕她,既然来了,就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三公主赫连秋雨便走进正厅,只见这位三公主人如其名,是一位似梨花带雨的美人,显得文静优雅,但眸子里却闪烁着丝丝奸猾。三公主一进来便亲热地姐姐长姐姐短地喊着,显得十分有礼懂事。
赫连云秀微微一笑,问道:“不知道三公主来有何指教?”
赫连秋雨温柔地笑着,说道:“不知道姐姐何时会嫁入北魏?”
云秀微笑道:“这个应该不会拖很长时间吧,因为父皇不是挺着急让我嫁过去嘛!”
赫连秋雨呵呵一笑,眼神突然变冷,嘴角却笑着问道:“那日看姐姐似乎不太想嫁给拓跋焘,是真的不想嫁吗?”
赫连云秀不知道这个三公主为什么会关心这个问题,说道:“主要是没有见过,不认识罢了!”
此言一出,赫连秋雨停顿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站起来,走到赫连云秀跟前,扑通跪下了,吓得赫连云秀也站了起来,问道:“三公主,你在做什么?”
只听赫连秋雨说道:“二姐,你不愿意嫁给拓跋焘,能不能让我嫁给他?”
赫连云秀一听,暗笑道:这是什么事呀!于是乎,她说道:“为什么三公主你想嫁给这个拓跋焘?你见过他吗?”
赫连秋雨一边梨花带雨地哭着,一边说道:“小妹,小妹六岁那年就见过他,早早地就芳心暗许,非拓跋焘不嫁,可是二姐你一来,就为我大夏立功建业,父皇也高看你一眼,才安排了这么好的姻缘给你……”。
一旁的巫咸冷笑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三公主才在家宴上暗害我家主子,是吗?”
闻言,赫连秋雨身子微微一颤,但紧接着很自然地哭道:“莫要冤枉于我,我虽然对二姐羡慕不已,但绝不会下此毒手”。
巫咸一听,心中火起,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公主莫忘了七日前你在东来小巷见过一个人!”。
此言一出,三公主顿时愣住了,随后就是拼命地哭,一边哭一边低语道:“那是大公主的意思,我,我只是太爱拓跋焘了,二姐,求你了,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吧!你不爱的,不要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为什么不肯给小妹呢!呜呜呜”。
如果三公主是个男儿,巫咸此时早就将他打出去了,可这个公主偏偏是个心机颇重的女子,又装得文静柔弱,这一哭一闹让巫咸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
赫连云秀冷冷一笑,说道:“我倒是想成全三妹的,只要你去跟父皇说,你要嫁给拓跋焘,我乐意成全!”
赫连秋雨收了泪水,凄惘地说道:“二姐,这不是为难小妹吗?父皇一旦决定的事谁能更改,谁敢更改,二姐,你就不能去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吗?这样父皇可能就会考虑要不要逼你嫁人了”。
赫连云秀此时也想狠狠地揍一顿眼前这人,这分明是求你去成全她,还让你替她去当冤大头,承受一切后果,这样的人自私到了极点。云秀看着赫连秋雨,冷笑道:“可以呀,我就说是三妹哭着喊着求我让她,我若不让她,她就会像家宴上一样把我灭了,我承受不起这样的威胁,你看如何?”
赫连秋雨一听,顿时又哭了起来,哭道:“姐姐这是不帮我还害我呀!”
云秀真的也怒了,哪里有这样的人呀,算计不说,还自私无耻,一个公主却脸皮厚到极点,只听赫连云秀大声怒吼道:“我害你,真是恶人先告状,好,我告诉你,这个拓跋焘我还真嫁定了,你管得着吗?本来就是我的姻缘,你跟我玩手段,我就偏偏不给你,怎么样?”
赫连秋雨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二姐”会突然蛮横起来,还会如此叉着腰像市井妇人一般骂自己,顿时也蹦了起来,但又马上装柔弱和优雅,哀声哭道:“姐姐何必如此薄情,如此欺负人”,说完,还哭着跑出云秀的公主府,外人看到似乎三公主受了二公主的欺负,不由地交头接耳起来。
巫咸看着叉着腰一副吃人模样的赫连云秀,不由地心情大好,呵呵笑着,调侃道:“啊哟,没想到我家主子还有这么一副神态,不错,威风呀!”怒气未消的赫连云秀,瞪了他一眼,扭头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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