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拓跋鸿煊换上夜行衣,交代殇注意店里的一切安全后便匆匆离开。此时拓跋鸿煊的功法已是世间少有,身形移动如疾风细雨,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拓跋鸿煊就已经来到城外五十里处的前朝皇陵。只见森严阴暗的皇陵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寒意十足,皎洁的月光映着随风摇动的树叶,使得皇陵幽光闪烁。拓跋鸿煊顺着陵墓探查从元帝陵开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但当走到武帝陵时,拓跋鸿煊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只掉落的绣花鞋,一看就是宫廷所用,正在思索之际,突然听到铃声响起,拓跋鸿煊迅速隐身到一颗苍天古树上,并开启羽境保护自己不被幽天皇发现。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摇着铃铛,轻快地走来,不用说,拓跋鸿煊认识她,摄魂灵。摄魂灵走到武帝陵正中,铃声突然变调了,整个东晋皇陵顿时烛光摇曳,皇陵中的那些东西纷纷走了出来拜倒在摄魂灵前,行礼道:“恭迎灵主”。
摄魂灵咯咯一笑,如数家常一般地说道:“哎呀,我说司马德宗,你干什么又拽着你弟弟的耳朵了,他懦弱又不是他的错,谁叫你们老爸一天就只知道美酒佳丽呀!”
只见元帝司马睿走过来一耳光打在武帝司马曜的脸上,骂道:“还舍不得你那些妃子吗?江山都没了,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有脸见我吗?还在我面前搂着美人,成何体统!”
晋武帝司马曜忙丢开自己的妃子,拱手赔礼道:“请祖宗原谅啊,是我等不肖子孙的错!”,说着尽然呜咽了起来。
一时之间,这些东晋的先帝们悲痛而泣,拓跋鸿煊觉得委实诡异。只听摄魂灵摇着铃说道:“那你们可练好我交你们的功法了?”。
废帝司马奕忙道:“我们已经练了好几天,不知道练得如何,还请灵主指导!”,说完,这些前朝的东西就演练开。
摄魂灵摇晃着脑袋指指点点,就在此时,突然一人大喊一声:“你们这些妖孽,看贫道收了你们!”,言毕,一人已经出现在摄魂灵面前。只见这人大约五十多岁,须发灰白,手持一把金刚剑,道士打扮,身上的衣服早已破败不堪。
摄魂灵看到来人,咯咯一笑,说道:“道长居然能逃出生天呀,不错,不错”。
道人怒目而视,骂道:“你这妖妇,复活这些东西为祸人间,必遭天谴”。
摄魂灵呵呵一笑,说道:“既然知道我是妖,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们一起上,将他也变成你们的成员,好吗?”
顿时,整个皇陵里的东西把道士团团围住,道人咬破手指,将血涂抹在金刚剑上,迎上前去奋力拼杀。摄魂灵见状突然改变了铃声,众尸偶顿时狂性大发,尖牙利爪撕扯道人。道人也拼尽全力发出道道金刚剑光,杀死了大半的东晋妖尸。只听,元帝司马睿怒吼道:“你凭什么阻止我们,我们只是要夺回本来属于我们的江山!”
道人一听哈哈大笑,骂道:“什么你们的江山,你们不也是从曹家人手里夺来的嘛,天下皇朝哪个不是抢夺他人的强盗,何来属于之说!”,说完,道人拼尽全力砍杀妖尸。眼看道人已然占了上风,却突然大叫一声,倒地不起。
只见摄魂灵诡异地笑了,看着躺在地上的道士得意地笑道:“臭道士,中了我的魂移之法,是不是感觉不错呀”,可她还没有说完,自己突然动弹不得,而身边的妖尸顿时倒地而亡,化为乌有。这时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骂道:“怎么又是你?”
拓跋鸿煊呵呵一笑,凝气为针射入摄魂灵五大穴位,她顿时便没了知觉,昏睡过去。拓跋鸿煊一把扶起道人,说道:“道长别动,我帮你疗伤”。
道人凄然一笑,阻止了拓跋鸿煊,说道:“公子,不必了,贫道知道贫道的时间不多了,我看公子是有神采之人,冒昧托付公子几件事!”
拓跋鸿煊忙道:“道长,我想我可以救你的,何不让我一试”。
道人凄然地摇着头,说道:“我本该是已死之人,只是放不下一人两事,一事便是阻止这些妖尸复活去为祸世间;还有一事说来话长,我已将它记录在我怀中的一块布上了,请公子带给我的徒儿,咳咳……”。说道这儿,道人已然十分虚弱,拓跋鸿煊凝气将一缕真气输入他体内,道人似乎又舒缓了一些,接着说道:“我,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徒儿,他从小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与我相依为命,可是我怕无法再陪伴于他了,请公子多为照顾,他叫孟景翼,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拓跋鸿煊惊道:“你是宁远道长?”
道人也惊异地问道:“公子认识贫道?”
拓跋鸿煊说道:“孟景翼已然在我身边,宁远道长请放心”。
宁远面露喜色,艰难地说道:“真的?道辅已经跟在公子身旁了?”。
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道长你坚持住,我带你去见孟景翼”。
宁远忙阻止道:“不用了,公子,我不想让道辅看到我的离开,求你了!”
无奈,拓跋鸿煊只得将宁远道长放在一块干净的草地上,此时,宁远道长已开始神魂溃散,但他突然睁开眼睛对拓跋鸿煊说道:“公子,你我初次相见又是萍水相逢,本不该烦劳你如此之多的事,但公子非凡品,恕我直言,你命中有生死取舍,大富大贵却孤苦终老,或贫贱无奇却满堂欢喜……公子,贫道陨去后,请将贫道焚尽,将骨灰撒满这皇陵四周,贫道会永远不让这些妖物为祸人间直到沧海桑田……”说完,宁远道长双手合十于胸,口中说了一句“无量天尊”后驾鹤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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