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王整整睡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玉儿婉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旁,而拓跋鸿煊和灵尘也轮流在一旁看护。麒麟王在朦朦胧胧之间,总是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动作是如此的熟悉但又似乎很陌生,当他努力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个相貌和身形丑陋的老妇人,不是她!老妇人一看到醒来的麒麟王盯着自己看,一时慌乱,手中抬着的药差点洒落了一地。
灵尘忙接过药碗,说道:“前辈,我来吧,您也休息一下”。玉儿婉点点头,看也不敢看麒麟王,慌慌张张地扶着手杖走出房屋。
灵尘刚坐到床边,麒麟王就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这里是哪里?你们怎么也在这儿?刚才那位是谁?”
灵尘微微一笑,说道:“元展叔叔,您别急呀,先把身体养好,我一点一点的讲给您听”。
玉儿婉出了房屋,看到拓跋鸿煊坐在院中的小湖旁,摸着白虎的头,隐和殇则在一旁劈柴,准备做饭。玉儿婉走到拓跋鸿煊身旁坐下,说道:“他醒了,灵尘正在照顾他……”。
拓跋鸿煊点点头,说道:“太好了,我等一会儿再去看元展叔,尘儿照顾着,我放心”。
玉儿婉一言不发地听着拓跋鸿煊讲,呆呆地望着湖面,过了一会儿,拓跋鸿煊实在按耐不住,便问道:“婉姨,你后来……你怎么……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闻言,玉儿婉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会有此一问,你也应该问我,因为我也有很多话要与你说”。于是,玉儿婉又沉静片刻,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地说道:“那日与你在破庙中分离以后,我将所有的追兵引走,但因伤重还是被苏静琬抓到,她用十八颗透骨钉废了我全身的功力,也毁了我的面貌,又给我吃了七日醉,在我刚要断气时,把我扔下一个深谷,也许我命不该绝,我遇到一个人将我救下。这个人带着人脸面具,模仿成女子的声音但身形是男人。他帮我重新连接经脉,又将我的毒逼到喉部,还教我如何恢复功力的功法。说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长什么样子。他带着我在深谷中住了很长时间,又给我一张紫霄第二重天吾坤镜的详细地图和这龙骨地宫图,让我来这里守地宫。我去破庙和附近找过你,可是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我也到附近的小镇找过,可是没人见过你。无奈,我只能悄悄地回紫霄,我想报仇,我躲在这地宫中天天练习功法,时不时又溜到紫霄,去看看有没有机会杀了杜佘云,起初我还在夜晚装扮成小姐的样子去吓唬她,使得她天天做噩梦,看着我都觉得高兴”。
说到这儿,玉儿婉轻叹一声,又接着说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慢慢地我的身形开始改变,似乎在迅速衰老,虽然功力提升了,但越来越不像自己,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撑多久,只是想为小姐报仇就足够了……”。说到这儿,玉儿婉双眼不由地湿润了,转身看着拓跋鸿煊,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天可怜见,我还能见到你,真好……”,说完,不由地痛哭了起来。
此时,拓跋鸿煊的心里也是无比难过,他紧紧握住玉儿婉的手,安慰道:“婉姨,以后都有鸿煊在,我会照顾好你的,还有元展叔叔,你放心”。
闻言,玉儿婉含着泪,笑道:“傻孩子,婉姨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哪里需要你照顾,婉姨还要看着你娶灵尘生孩子呢”。
此言一出,拓跋鸿煊脸“唰”地红了,逗得玉儿婉笑道:“傻孩子,你看看,怎么脸这么容易红呀?看到你现在不仅长这么大了,还能为小姐和少爷夺回紫霄,婉姨真的好高兴……”。
拓跋鸿煊沉默一会儿,问道:“婉姨,我娘和我爹,他(她)们真的……”。
此言一出,玉儿婉的眼眶又红了,点点头,长叹道:“小姐和少爷都……他(她)们都葬在这地宫里”。
“什么!”拓跋鸿煊蹭地站了起来,急道:“在这里?我爹娘都在这里?在哪里,他(她)们在哪里,婉姨,快带我去见他(她)们!”。
玉儿婉微笑着让拓跋鸿煊坐下,说道:“小墩子,坐下,听我把话说完”,拓跋鸿煊无奈只得坐下,继续听玉儿婉说道:“紫霄宫有几个神秘的地方,其中这龙骨地宫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知道这个地宫存在的,只有紫霄宫的历代尊主,因为这是历代尊主安息之地,当然,你的太祖公玉面邪尊没有能葬入这里。我也是得到这地宫地图进入后才知道这些的。等元展的情况稳定点,我们做做准备,我带你和尘儿去见见小姐和少爷,他(她)们一定很高兴……”。
拓跋鸿煊轻轻“嗯”了一声,说道:“婉姨,你可知道那杜佘云就是我母亲的胞妹,叫玉雪梅”。
玉儿婉点头道:“知道,只是当时你的外公很不待见她,也不让她认祖归宗,还让她带着面具生活,唉……,说来有些恩怨也是老一辈人种下的,却害了小姐和少爷”。
闻言,拓跋鸿煊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婉姨,你离开破庙后,我一直等你,不知过了多少天,我饿晕了,醒来时却看到一个跟我娘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说话也很像我娘,给我吃的,唱我娘给我唱的歌,后来她输我很多内力,又用封神针将我的记忆和内力封存,还修改我的容貌,使我根本没有破庙之前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是个小叫花,天天在街道中乞食,直到我遇到我的恩师白正伯。”
玉儿婉听着拓跋鸿煊的描述,心中很是酸楚,她依稀记得,她在街道寻找鸿煊时,确实见过一个跟少主很相似的小叫花,很可怜,大冬天的被冻得直哆嗦,自己还买了几个包子给他,没想到居然就是少主,想到这儿,玉儿婉眼眶湿润,抚摸着拓跋鸿煊的手,说道:“还好,还好,老天可怜,少主平安无事……”,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我知道玉雪梅长相和小姐几乎一模一样,正因为这样,老尊主才会让她带着面具生活,至于你说在破庙里见到的人,我可以确定不是小姐,但你要说是玉雪梅,我觉得还真不好说”。
拓跋鸿煊又问道:“婉姨,不会是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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