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武见了,心里也有些发憷。毕竟两个村子离的不远,只隔了一个村庄。平时喝酒闲聊时,也听说过这事。
当时听了只做是稀罕事,是真是假也没在意,只当是人云亦云的谣言。现在见了这大雪夜里乌鸦碜人的叫声,又听了大伙的议论,不由的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唉!今天这个事嘛……“
这时,他旁边有个小弟怂恿道:“武哥,这世上哪有什么老天照看的人,要照顾也是照顾您这样的强者,怎会照看这么一个臭丫头?这一定是她搞的鬼,这只乌鸦肯定是她养的,要不然怎会老是跟着她?你的黑王可是价值十几万哪!那能这么便宜就放过她?要她赔,若是不赔,武哥你可就损失大了!那可是十几万啊!”
张啸武被他一吹捧,就这样放过此事有些面上下不来台了。于是开口道:“臭丫头,你养的乌鸦伤了我的狗,你家得赔我十八万。”
韦芷兰听了道:“乌鸦不是我养的,与我没关系,要赔你自己找乌鸦去。”
张啸武一听大怒,“妈的,你敢推卸责任?老子打死你!“
一边说着,伸手扇了韦芷兰两耳光。
“敢不赔我,看老子敢不敢抠出你眼珠子替我的黑王安上?“
一边伸出双指,往韦芷兰脸上乱戳。
韦芷兰脸上顿时红肿起来,双手捂头蹲下,躲避张啸武往她脸上戳来的手指,一边放声大哭。
韦应寒见了顿时大怒,双翅一掠,如箭下射,直奔张啸武面门。
旁边有人隐约看到有黑影冲破纷纷雪幕冲来,顿时惊叫:“小心!”
只听刷的一声有劲风掠过,张啸武觉得眼前一黑,有东西在脸侧一扫而过。右眼传来刺痛,有温热的液体溢出。
旁边怂恿他的小弟也脸上一疼,半边脸不见了。左侧牙床颌骨暴露在冰冷的雪夜中,鲜血淋漓而下。
顿时,场中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以及众人害怕的惊呼声。
“哎呦我的眼,“
“妈呀!我的脸!”
韦应寒愤怒的一扫而过,抓瞎了张啸武的右眼,顺带一爪余势扯掉刚才怂恿张啸武之人的半边脸,冲出数丈,再次飞高,在天空盘旋,心里不断的争斗,要不要下去抓死他?
“不,不能,这是一条人命,岂能任意杀剹?”
另一个声音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不能给孩子留下后患。如果他以后报复芷兰怎么办?你不可能时刻跟着,守护在她的身边!”
“不,不能,人命关天,万不可随意取人性命。你虽身为乌鸦,但你毕竟拥有人性,曾经做过人。抓伤他们是为了保护孩子不得已,不能再任意杀人,违害社会。”
“可他们继续伤害孩子们怎么办?万一出事,后悔都晚了。还是杀了吧?”
“不,不用,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警告他们,再敢动孩子们的后果。”
“好吧,听你最后一次,若有人敢乱来,别怪我下手无情。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别逼的我泯灭最后一丝人性。要知道,人类的法律道德,对我已不起作用了,这是我最后的慈悲!”
想到这里,看着再次跟着人群聚来的几条狗,仗着人势不断的冲着天上的自己狂吠。
韦应寒再次俯冲而下,对着冲夜空乱咬的几条狗抓去。
在人的不住惊呼、狗的惨叫声中。四条狗不断的发出惊天惨叫,一一倒在雪地上,不是头上抓开四个趾洞,就是脑门被叨开个大洞,脑浆和鲜血汩汩流下,在白茫茫的雪地上,染出几片腥红,令人触目惊心。
胖女人打着冷颤对丈夫说:“老…老公,看…看见没有,这就是胡说乱来的下场。若不是我拦着你自认倒霉,你就会和他们是一个样了!”
丈夫也牙齿打架的道:“老婆,多亏了你,家有贤妻,夫无横祸。只是这乌鸦发什么疯,怎把在场的狗全杀死了?”
他的妻子颤声道:“它应该是在警告咱们,若是还敢乱来,它要大开杀戒,鸡犬不留了!”
“贤妻说的对,你一向直觉敏锐从不会犯错,它肯定是这意思,它在警告我们!你说它到底是这女孩养的?还是老天派来照顾她的?”
“应该不是她养的,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乌鸦,肯定不正常。听她们村里的人说,她家从来没养过乌鸦。若不是老天照顾,就是她爹韦应寒变得!”
旁边有人听了惊奇的问:“什么?她爹怎变成乌鸦了?这怎么可能?”
矮胖女人道:“我也是听她们村里人说的,有人认为是这孩子命贵,父母缘份浅,父母鸿福轻,福纳不住。所以自幼走娘,少时失父。若不是她娘离的早,恐怕也活不长。也有人猜测是她爹横死,不放心年幼的女儿。所以才附身乌鸦体内,不肯去投胎,时刻守护在他女儿的身边。”
旁边人听了,打个哆嗦道:“无论是老天照顾,还是她爸阴魂不散变成了乌鸦,咱都惹不起,还是躲远点吧!”
几个孩子也缩在一旁不敢乱动,瑟瑟发抖的听着众人议论。这血腥的一幕,也同时吓住了她们,不知如何是好。看到有人打了报警电话,只好呆在原地,等警察来处理,不敢离开。
过了近二十分钟,警车才冒着大雪拉着警笛开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警察见了地上的死狗,还有捂脸惨叫的两个人,嘴里嘀咕道:“这是什么情况?怎这么凶残!谁干的?难道是狗咬了人,人打死了狗?”
警察们一边了解情况,一边勘查现场。了解情况后,顿时傻眼了!
“我操!搞半天是一只乌鸦干的?这怎么去抓凶手?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凶残的乌鸦,这谁能抓得住?再说了,这动物伤人,也不归咱们管吧?这能算是民事案件?还是刑事案件?”
警察打开手电筒朝天空照,只见天阴沉沉的,只有鹅毛般的大雪,还在夜空中不断的飘落,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韦应寒见警察来了,飞的更高,虽然视线被大雪扰的视线不听,但是声音还听的清清楚楚。盘旋在高空中看他们如何收场。
“警察同志,乌鸦是这个小丫头养的,是有主之物,还请警察同志给我们做主啊!”
警察听了,望向被手指着的韦芷兰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乌鸦是你养的么?”
韦芷兰听了赶紧道:“警察叔叔,乌鸦不是我养的,我不认识它,不信,你们可以去我们村里调查!”
“一定是她养的,这只乌鸦不是第一次伤人了,只要有人打她,就会飞来伤人。如果不是她养的,怎会一直护着她?”
韦芷兰道:“真的不是我养的,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明明是你们纵狗咬人,喊你们都不理,老天爷才派乌鸦来赶狗救人。没成想你们不仅不认错,反倒打我们几个被狗咬了的小孩子,乌鸦看不过眼,才抓伤你们的。”
几个孩子听了韦芷兰的话,纷纷点头。“警察叔叔,他们放狗咬人,棉衣都咬破了,他们追上来打我们,让赔钱,还要抠我们眼珠子给狗报仇。看把我们打啥样了?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警察看了几个小女孩,衣衫破烂,脸上被打的显出青紫的掌印。不觉感到头大,不管如何,都要带回去调查。
于是叫了救护车,送两个伤者去医院,又派了一辆车给孩子们家送信,通知孩子被带到警察局去了,顺便调查乌鸦是不是韦芷兰养的。然后把在场的证人还有几个孩子,一起带回警局进行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