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这般看着我,后果自负”
宋玉绰面色通红,赶紧背过身说:“时辰晚了,明儿也要上战场杀敌了,早点歇着”
看到宋玉绰尴尬的样子,谢长安压低嗓子说好,然后拥宋玉绰入睡。
尽管谢长安有意隐瞒宋玉绰的身份,可不出几天,军营里还是此处传出了些让宋玉绰很抑郁的话来。
例如,在某个黄昏,刚刚吃过饭的一身男装的宋玉绰与刚刚去看望过卫远风的一身男装的莫乐渊在军营四处,手牵手漫步,观星赏月,讲生活讲理想,我只听说过一些平时除了战斗没什么消遣的军人凑在一起,议论了这些天来军营中初来乍到的两位男士秦归和程乐。
“你们听说了没有,刚来的陈太医的那个与威远候家的二公子长的极其相像,几乎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另一个士兵则是抢着接话道:“你说的是那个自从来了咱们军营就一直与殿下同吃同住的那个小兄弟吧”
“就是那个小兄弟!”这些天,宋玉绰和谢长安同吃同住,几乎在营房里传开,这会子将士只要提到那两个人,就会全身充满了力量,八卦之余又不禁唏嘘。
你们说他们太子多么招牌的男人,相貌本剑眉星目风流不羁,却是断袖!
将士们个个都很遗憾:“您说殿下究竟看中秦小兄弟哪?”
宋玉绰平心静气地看着眼带戏谑的莫乐渊终于听不进话来,挺身而出瞪大眼睛看着几名战士装出一副装腔作势的样子。
“你们都很闲么!”尚未完成。
自从宋子回来后便跟着陈太医照顾感染疟疾的将士,有时前线伤兵过多,前线的医生们忙得不可开交,宋玉绰也要去为他们解决难题,偶尔也会经常做饭,为他们改善一下伙食,再说,宋玉绰是故意为谢长安笼络这几个男人的民心,不久便和他们打在一块。
宋玉绰虽是一身男装,怎奈长得又白又嫩,混熟以来,将士则总喜欢和宋玉绰戏耍,此刻看到宋玉绰忽然冒了出来,首先愣住了,然后是哄堂大笑。
“秦小兄弟,又出来散步了”
宋玉绰本不是男人,对士兵恶意开玩笑嘲笑她太娘的事情,她并不在意,平静地点点头,佯装生气道。
“对啊,我要是不出来散步还听不见你们在背后是怎么编排我的呢!”
看到宋玉绰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大家都笑得更加响亮,胆子大得早已起哄开宋玉绰和谢长安之间的笑话。
“秦小兄弟,今天怎么没跟太子殿下一起出来散步啊,哈哈哈哈哈”
宋玉绰在两人打趣下郁闷了一阵驳斥了两句才把场子找了回来,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莫乐渊便死命地扯住袖子慌了神。
“秦归你看,那是不是威远候跟宋二爷”
被莫乐渊这么一说,宋玉绰连忙循着莫乐渊的指路观察,待看清楚二人之后,宋玉绰哀嚎一声,给众人丢下一句“若是你们以后还想在这儿看到我就不要在威远候面前多嘴!”
说罢,拉住莫乐渊,一溜烟就躲过一劫,度之迅速,令在场所有士兵无不惊叹不已“秦小哥哥平日看得如此虚浮,想不到度得如此迅速”
自然也有人疑惑:“秦小兄弟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怕威远候?”
“你们在看什么?”
宋正杰和宋子瑾千里迢迢的赶来,见这里聚了一群人,十分热闹,这会儿又见几人朝着同一方向,且都是一脸震惊的样子,不由扬起眉毛问道。
“臣等参见威远候!”大家闻声扭头一看,宋正杰连忙抱拳向安。
宋正杰点点头。抬起指头指着宋玉绰刚走的路问。
“刚刚你们在看什么?刚刚我似乎看到一个身影跑过去?”
“噢,没啥,”他们中的一位士兵微笑着说。虽不理解宋玉绰的莫名其妙,却也是很义气的替宋玉绰打着哈哈:“刚刚那个是陈太医带来的两个小徒弟,是来给咱们送药来的”
宋正杰点了点头,至于陈太医,则将二位徒儿带到边疆,且其中一个还整日与太子同吃同住这件事宋正杰也多少听说了些。”那是怎么回事?此刻恰好遇到,他又问了几句。
“那个小大夫姓甚名谁?确实是陈太医带来的徒儿?果真与太子同吃同住?”
这倒不是宋正杰八卦,但在威远候府,无论如何都算得上太子一派,何况,谢长安之武,其启之蒙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宋正杰却担心谢长安真的断袖了,并把人们带到战地,此事无论如何,穿出门,对于谢长安来说,都是恶名远扬,话说得更清楚。
对自己家中将领的询问。将士未敢不答,何况,均不知宋玉绰和莫乐渊二人之真实身分,认为宋玉绰离开时的叮嘱,不过是不让她们说出自己和太子一起吃饭的事罢了,然后回避地说。
“两人一个叫程乐,一个见秦归,确实是陈太医的两个徒儿”
宋正杰听到二人的名字后皱起眉头,和宋瑾面面相觑,问:“秦回来了吗?但是你知道现在有多大岁数吗?”
将士点了点头,认为宋正杰之所以这样问,是看到了宋玉绰的渺小。放心不下她从医,他们中的一位就赶紧大笑起来:“将军莫看秦小兄弟年龄尚幼,医术却是了得”
“医术了得?”宋正杰眉头皱得更深了,问:“但了解他目前所处的位置吗?带我找到他”
听宋正杰要找宋玉绰。将士不由相视一笑不敢答话。
宋正杰见士兵拧得像个来劲,喝了起来。
“都没吃饭么!问你们话呢!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子!”
宋正杰军法谨严,眼睛里容不下沙子,被宋正杰这么一喝。将士们都笑得前仰后合。将士又怕打呵呵,搪塞说宋玉绰住地。
听到陈太医小徒儿真的和谢长安住在一起,宋正杰几乎是一口气都没有提起,大喝了一声“把本侯带到自己的身边!”
看到宋正杰动了恻隐之心,士兵不敢再为宋玉绰掩护了,赶紧把宋正杰引到太子营的账下。
一路走来宋正杰总是黑着面孔,观看的士兵也总是处于提心吊胆的状态,为缓解愤怒,有士兵望着宋子瑾微笑着说。
“说来也巧,秦小兄弟长的与宋二爷确有分的相似之处”
“与瑾哥儿有分相似之处?”宋正杰扬眉吐气,再加上宋玉绰这个笔名一想,想出一个可能性之后,面色更加阴沉。
“也没有那么相似,”士兵看到宋正杰脸上更加黝黑,只当宋正杰因为他们拿自己家的二公子和一断袖之人相提并论而发怒,逐急忙补救:“刚刚王易只是夸张了些,不过是有半分的相似之处,却被他说成了分”
宋正杰却不理会他们的讲解,冷冷哼哼唧唧地加速向谢长安营帐进发。
而且此刻宋玉绰还刚跑回到谢长安营帐前,正在拍胸脯绘声绘色地讲述刚才惊心动魄之事,只听得有人走进来一通传情。
“殿下,威远候与宋二爷求见”
“什么!”宋玉绰尖叫起来,抓住谢长安袖子慌乱地不知所措:“我的威远候是如何到来的呢?”
谢长安拍了宋玉绰一下手,示意宋玉绰先不要惊慌,而走进来通传的士兵们,却是低垂着眼睛,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在旁边不好意思地不知要不要开口。
好在宋玉绰考虑到某人,稍有收敛,惊慌地看了谢长安一眼,默默地问道:“怎么办?”
谢长安看了四眼,眉头紧锁“首先要到厨房躲起来”
谢长安作为太子,营帐里,物品自然应有尽有,宋玉绰虽然想念他老爹和哥哥,但此刻却又不敢见他们。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一天不在身边了。听到谢长安的这句话,却像发现了主心骨。”你怎么还不出来?赶紧跑到厨房躲起来。
待宋玉绰躲过一劫后,谢长安方才命进来通传那名士兵前去把威远候极宋子瑾请入。
宋正杰一进营帐先借行礼时四处张望,站起来后意有指问。
“殿下刚刚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慢?”
“没什么,”谢长安看着威远候。便知其意而敛心,请二人坐下,方才大笑:“威远候来的不巧,孤刚准备沐浴”
宋正杰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长安一眼,问:“老臣听闻军队有传言说殿下近日与一男子同吃同住甚是亲密,这可是真的?”
“有这等事儿?”谢长安眉头紧锁,没有楚此事。
平日将士虽然喜欢和宋玉绰闹着玩,背地里八卦一下,却也是不敢当着谢长安的面八卦的,因此,谢长安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传闻,此刻听到威远候的提携,不禁肃然起敬。
“孤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
看谢长安模样可不像作假,宋正杰还对传言的真伪产生了质疑,但想起了士兵们随口说出的“秦小兄弟居然和宋二爷有分分合合之处”。于是,他就又把这个传闻当成了事实。便又认为谣言许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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