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程姑娘去天香园取步摇时天香园的掌柜在拿出步摇之前只是随口说了句前些日子云锦郡主也看上了这支步摇,谁知程姑娘听到这句话后却连管也不再管那支步摇,转身就走了”
“本宫都要要被你说糊涂了,”不等宋玉绰说完,太后于是赶紧中断了询问:“你先前是说天香园的掌柜将那支步摇送去了程府,刚刚又说那个程姑娘是万尚书夫人的外甥女,在万府常住,这这不是天香园掌柜应该派人将东西送去万府才是啊”
“娘娘有所不知,”说着,宋玉绰一脸似薄似怒的样子:“前些日子大表姐小产。云锦外祖与舅舅到万府逼着他们将程姑娘母女赶出了万府!”
“鸢姐儿小产了?”皇后震惊:“本宫怎么没有听说过?鸢姐儿小产与程氏母女有关?”
宋玉绰点头哈腰地把秦思鸢的小产经过讲给大家听,一面说一面哭:“不是云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实在在就是程氏母女在刻意诬陷云锦”
“放肆!”皇后怒喝:“真是欺人太甚!”
“天哪。戚国的最毒妇人心原来这么个出处”玉萼也跟着添乱,说罢,也不怀好意地看了宋玉绰一眼,说:“就连这么漂亮可爱的姑娘都人心诬陷真真的狠毒至极”
宋玉绰偷偷地抽打着嘴角,谢长安却冷冷看着玉萼。“你到底要不要去做皇帝?”玉萼一激灵,再也没敢添上混乱,坐冷板凳,诚实地等待皇帝宣判。
皇帝却直接拍桌,把桌上杯子里的茶叶全部震掉:“云锦是朕亲封的郡主,这些人真真是胆大至极。污蔑当朝郡主简直就是死罪!”
宋玉绰连忙磕头替程氏母女求情:“皇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云锦在正元寺清修这么长时间早就将这些事情看淡,只是今儿着实委屈了才跑来御前哭诉一会儿,云锦并没有想将她们置于死地皇上开恩”
宋玉绰之貌,似是方才顾及到了问题之严重程度,演技写实地看了谢长安一眼就相信了,不由暗自摇头搞笑,心中却寻思如何为宋玉绰复仇。
皇后还觉得,如果真因宋玉绰出过人命,对于宋玉绰后来的声誉来说,也并不乐观,逐当面为皇帝换盏茶安慰:“归儿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皇上若是信得过臣妾,不如就交给臣妾来办罢”
皇帝此刻也有了回应,深知如果因为宋玉绰而出尽人命,对于宋玉绰后来的恶名不利,逐亦沿着太后赐予的阶梯走了下去:“皇后办事朕自然是信的过的,如此便交给皇后来办好了”
说罢,他站起来向皇后点点头:“这样朕就把太子和凤九殿的人带到养心殿下,用膳”
太后点头哈腰,带着宋玉绰送皇上几人离开之后,宋玉绰看出太后面色不甚好看,也随之告退。
果然。宋子回来了,太后随即拍下她旁边孙嬷嬷去程府和万尚书府,把人请来,就让她们在凤栖宫殿的外面站岗,等待半小时,这才斗得锦溪带女四书外出。“你要读什么呢?我看你是读《女诫》吧!请万夫人和程姨妈母女俩跪下来,听听锦溪把一本完整的女四书看完了。“这就是你的?这也叫我看?!”且皇后带女四书外出锦溪时,说“读慢了,就让她们三人慢慢领略吧”
锦溪理所当然地理解了皇后的含义,左、右都是要那三个人再跪下一会儿才是,逐锦溪随即捧读女四书,句句大止,一直到天黑,把书看完。
万夫人三人听到锦溪训话,不敢再轻举妄动,总是跪下来,连双腿也不再有直觉。她知道皇帝是想让她好好读书的。认为锦溪看完女四书就完事。于是,皇后便叫太监把他们三个带去皇宫里。谁知皇后却又添了一句“程家有女名华裳,不知理解无德无能,不堪为大家妇。”这三个女子都是名门闺秀,都是做过皇帝宠幸过的美人,可就是没有一个能真正把皇帝当做主人,也就没有办法去体会皇帝对女人的关爱。这才放了她们回来,却也没有派人送她们出去,而且与她们同行的丫鬟,也都是不受其主子命令,便随之跪至今,此刻几人互相搀扶着,步步向外,甭说是多么的苦。
程华裳仍然是一个没有走出阁外的女孩,现在受到皇后娘娘的话却断送了程华裳,哪个人嫁给了程华裳等受到皇后娘娘如此斥责的女人呢?这也太离谱了吧!尽管程华裳从来没有想过要当正房太太,总是一心想为万延廷当小差,但现在却受到了太后的如此一说,也是因为秦思鸢之事,她改嫁万延廷为妻,小有成就。这样,却把她的后路全切断。
耿氏从小和亲姐姐情投意合,今儿再遭这样的羞辱,心中早把秦思鸢恨得咬牙切齿,此刻虽步步外移,苦不堪言,但心中早已在盘算回去之后该如何拷问秦思鸢。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弱,连走路都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灵活自如,如果不把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的话,那就是自寻短见了!而每前进一步,腿每次都痛,内心想拷问秦思鸢就更坚决。
只在这一刻,耿氏并不知道,皇帝还早就把万尚书和万延廷还较劲御书房的斥责一番。这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来,他知道皇帝是想让万尚书去找一个女人。诋毁当朝公主,但并不闹,因此耿氏此刻一心想的就是回去如何拷问秦思鸢,却不知道万府等待自己又是什么结果。
耿氏回到万府之后的情况暂不论,话说皇帝离开凤栖宫之后,先命令太子陪伴玉萼一起用膳,皇帝本人也到御书房,把万尚书父子俩召入宫中,暗示着一些道理,父子俩出了宫,玉萼则再次到御书房外面求见皇帝。
听到玉萼那么晚才到御书房门口求见,不由皱眉看着李顺德,问:“怎么这么晚了过来?可知道有什么事?”
李顺德则是摇头:“奴才不知,只是凤九殿下说是有重要的事要与皇上说,奴才这才前来通传”
听到玉萼有事求见,皇帝不由微挑眉毛,自凤尘卿囚宫中,玉萼到戚国已经那么久,却甚至没有提到他的哥哥,更不用说为亲哥哥说情。
此刻,玉萼说有事求见了,皇帝就不好不在求情这方面考虑了。逐高深莫测,板着脸点点头,算是招呼李顺德把人请了进去。
谁知玉萼一进门就向皇帝行礼,却学戚国之俗,一下子跪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今儿凤九在皇后娘娘宫中对云锦郡主一见倾心,希望皇上将云锦郡主赐予凤九为妃”
“你对云锦郡主一见倾心?”
皇帝挑了挑眉毛,眼中闪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想宋玉绰现在才十二岁,面貌尚未长出多少,却也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日后定是上京城中数一数二的美女,难怪一个两个的人对这个女孩一见钟情。
玉萼认为皇上就是认定了他想宋玉绰,逐将头点着像小鸡逐米一样:“凤九自见过云锦郡主后才知原来世间竟还会有这般美丽可爱的女子,凤九更是自离开凤栖宫后便一直想着云锦郡主的模样无法自拔,这才厚着脸皮前来求皇上赐婚”
玉萼话锋一转则略显夸张,但使皇帝听出玉萼欲嫁宋玉绰之决心。
皇帝不甘心,把莫乐渊娶了过去,这才把季明月叫了回去,那些日子似乎又听到皇后随口说出季明月好像心思全放在谢长安身上如果把宋玉绰嫁给英利,宋玉绰是玉萼亲求的,皇帝十分坚信,凭宋玉绰才貌,定能栓死玉萼,且还能在日后两国关系紧张时以一己之力缓解缓解两国关系真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皇帝正准备点头哈腰,却又想起今儿在凤栖宫中听说宋玉绰受了委屈,虽面上表现着很平静,其实两手已攥成了拳,谢长安又有了一丝迟疑。
迟疑良久,皇帝似下了决心,张口就说没有完成。
“云锦郡主与朕的太子自小就有婚约,只是未过明路而已,君无戏言,凤九殿下这个要求朕无法答应”
听闻宋玉绰和谢长安从小便有婚约,玉萼微微张开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还没来,就已经问清楚,得知宋玉绰没有婚约,这才敢于到戚国皇上面前要求赐婚,再说,前些天季明月也不想和他一起到英利,曾经一个人找到他,想谈谈。和季明月分别谈了几句后,玉萼方才明白,原来,季明月的心中始终住着谢长安,恰好自己心里一直有宋玉绰,逐二人才又商议如何分割这对男女双方。谁知道今儿皇帝忽然传来这样的话语,玉萼却像霜冻打得茄子般萎靡不振。
皇上目送玉萼丧心病狂地离开御书房,内心还是突破了分歧英利人有那么多的深情吗?他的眼睛里总是带着些笑意。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遭拒之后,却是如此的难过,真的有点难以置信。
但皇帝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准备过几天和太后商议时日,然后在太后那里报到之后就赐婚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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