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听说市场上姜和蒜的价格,最近也涨的厉害?”
江华说着昨天和宵夜摊老板聊天,听来的信息。
姜蒜这种调味品,和米面粮油这类生活基本物资有些区别,但是也非常接近生活必需品了,如果不加控制,引发的连带后果,还真不好预料。
“最近物价的动荡,确实引起了一些不法分子的贪心,趁火打劫,囤积居奇的事情,也是有的。”
赵抗河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一丝怒色。
本来,如果仅仅是共济会捣鬼,是无法引起这么大面积的物价上涨,之所以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投机取巧,囤积居奇的黑心商家,在里面占了非常大的功劳。
如果把共济会比喻成点火的引线,那些黑心商家才是真正爆炸的火药。
“杀鸡儆猴呗。”
江华眼中闪过杀气。
这一切事情的起点,好像得从穆志存回国开始的,江华最恨的就是这种同宗同族的卖国贼,打着帮助家乡发展的幌子,背地里干的事情,太叫人作呕了。
“唐家的事情,交给吴家去处理,你要做的,是从南方运一批煤炭过来,把上涨的煤价平息下去。”
赵抗河知道江华手里,是有几座大中型煤矿的,现在京城周边的煤矿,因为人为的原因,各种减产断货,就连发电厂都出现了用煤紧张。
这些都导致了部分工厂出现供电不足,这也是影响物价的因素之一。
“我已经联系过了,那边估计都装车完成了,马上就有几十火车皮的煤运过来。”
江华早就未雨绸缪,在准备这事儿了。
自从甘甜甜回到省城后,就一直在忙煤矿调配的事儿,对于她的能力,江华还是很信任的。
“先平息煤价,稳住电力供应,其他的事情,都会一件一件解决的。”
赵抗河放下茶杯站起身。
“赵老,姚破敌那边还是没消息吗?”
江华谈完了事情,准备离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转过身问。
“他是在沙洲附近追丢的,这个人非常狡猾,有着极为丰富的反侦察经验,不过只要他再敢露面,我们肯定能抓住他。”
赵抗河目光炯炯地说。
“那个阮红玉对姚破敌非常熟悉,可以让她帮助抓捕。”
江华还记得对阮红玉的承诺。
“你说那个脾气古怪的女杀手?她确实在抓捕中,帮了我们不少忙,对方团伙的暗语记号,就是她帮助破解的,能这么快抓到那伙非法入境的雇佣兵,她是有功劳的。”
赵抗河点了点头。
目前对姚破敌的抓捕队伍,并没有撤回来,阮红玉也在这只队伍中。
就在江华提到姚破敌时,一望无际的沙漠中,一个身影正踉跄迎着风沙前行。
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迷彩服,远远看上去就像一个乞丐一样,胳膊和额头上还缠着绷带,深一脚浅一脚,在沙漠中艰难前行。
“呵呵,我姚破敌是打不死,在热带雨林的生存训练中,一队整整二十人,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这次也一样,你们抓不住我,我一定会活下来。”
他眼中闪烁着火焰一样的东西,走走停停,还时不时拿出地图和指南针,对比方位。
头上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他迅速躺在地上,用沙子埋住自己,只露出一张沾满风沙的脸在外面。
一架军用直升机从头顶飞过,坐在副驾驶舱的观察员,戴着耳机汇报:“三号区域搜索完毕,暂时没有发现目标。”
沙漠外围的一辆指挥车内,戴着墨镜的行动队长,懊恼地丢掉耳机,骂骂咧咧地说:“这家伙是属地鼠的吧,还真不是一般的能逃。”
一路追了一千多公里,好几次都是差点咬住,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对方给逃了,搞得他现在十分火大。
“他身上补给不足,只要封锁绿洲,他会困死在沙漠的。”
阮红玉抱着黑猫,语气冷静地说。
她是个渴望自由的女人,赵抗河和她谈过条件了,只要她能帮助抓到姚破敌,就给她自由。
“上面说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他真被黄沙埋了,那就麻烦了。”
行动队长苦恼地揉着眉心。
他当然知道,一个大活人想在沙漠生存,有多么的困难,可问题是,如果姚破敌真的死在沙漠,那怎么证明他死了呢?
两人正聊着呢,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说:“刚接到辖区派出所消息,说是有探险的驴友报案,他们有两名队友失散了,失散区域就是前面的沙漠。”
“什么意思,你是说有搜救队进去找了?”
行动队长心里一紧。
“是的,就在五分钟前,一支五人组成的搜救队,从一号区域进入沙漠。”
中年警察语气凝重地说。
“这不是添乱吗,知不知道那家伙有多危险,他一个人就能杀光这支五人搜救队,赶紧联系。”
行动队长语气急促。
“沙漠信号不好,还是派直升机比较稳妥。”
中年警察有些担心地说。
“直升机刚执行完搜索任务,正在返回加油,甭管信号好不好,你先赶紧联系,提醒那边务必小心。”
行动队长着急上火地说。
另一边,从黄沙中爬出来,又踉踉跄跄,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姚破敌,看见了一辆半掩埋在沙中的越野车,还有满脸绝望,靠车坐着的两个驴友。
“天不绝我。”
姚破敌脸上浮现出一丝兴奋的笑容。
“老乡,这边,我们在这边。”
两名绝望的驴友,看见一个大活人出现在视野中,也非常兴奋,拼命招手。
深市。
何詹泊关掉电脑,检查了一下门窗后,打卡下班。
“老大,下班去喝一杯?”
证卷分析师朱孝生等在电梯门口邀请。
“不了,晚上还有事,下次再约。”
何詹泊笑着拍了拍对方肩膀。
这是跟了他五年多的老人,在他投靠江华之前,就已经是他小团队中的一员。
“老大……”
朱孝生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何詹泊停住脚步,有些困惑地转身。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别太累,注意身体。”
朱孝生不自然地笑了笑。
何詹泊感觉今天的朱孝生,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在电梯上来后,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