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百雅打开报纸,里面是关于何詹泊的新闻,不过时间是三年前的,那时的何詹泊在香江股市崭露头角,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怎么是三年前的,没有时间近一点的新闻报道吗?”
杨百雅有些不解地问。
“没有,我托香江的朋友打听了,说何詹泊早就离开了香江金融圈,好像是跟了一个私人老板,帮他理财,说真的,能帮你弄到他以前的手机号,我都费了不少劲。”
苏珊娜初来乍到,接触不到更高层次的圈子,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有这些。
“明明前途大好,却居然跑去给私人老板理财,他是怎么想的?”
杨百雅用惋惜又无法理解的语气说。
报纸上的照片中,何詹泊手里举着奖杯,笑得非常灿烂,这是香江年度最佳操盘手的颁奖典礼。
“百雅,你为什么一回来就打听关于他的消息?”
苏珊娜好奇地问。
“出国第二年,我母亲去世了,当时我正在进行论文答辩,因为无暇分身,没办法参加母亲的葬礼,听说是他花钱帮我母亲办的葬礼,想当面对他说声谢谢。”
杨百雅沉默了一下,语气复杂地说。
“他对你倒是情深义重。”
苏珊娜感慨了一句。
“确实是我对不起他,怪只怪当初他太穷了,所以我没办法选择他。”
杨百雅叹了口气。
“好在你现在不是联系上了吗,这是打算再续前缘?”
苏珊娜用打趣地语气说。
“不知道啊,如果他当时选择留在香江金融界发展,也许我们还有可能,可他偏偏不珍惜前途,你是了解我的,我没办法接受一个跟不上我脚步的男人。”
杨百雅语气复杂地回答。
“别想太多,说不定人家现在混的不错呢。”
苏珊娜安慰了一句。
“但愿吧,深市发展再快,终究是不如香江的。”
杨百雅摇了摇头,丢开思绪,靠在车椅靠背上闭目养神。
下午,江华见过赵抗河之后,打开笔记本电脑,跟何詹泊连通视频。
“老何,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赵老。”
江华介绍坐在身边的赵抗河。
“这个不错,居然能跟千里之外的人,面对面说话,这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发明。”
赵抗河一脸赞叹。
他认识江华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身边这个年轻人,总是在不断带给他惊喜。
“赵老,您好!”
何詹泊语气恭敬地打招呼。
“老何,我对股市也不太懂,你把你的风险预测,跟赵老汇报一下。”
江华大大咧咧地说。
他下午过来找赵抗河了解围捕姚破敌那伙人的进展,无意提到了股市上面,煤炭板块的异动,具体什么情况,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干脆让何詹泊来说。
何詹泊有些无语地看着江华,这个在股市上面,创造了好几个传说的男人,每次跟他聊天,都是声称自己不懂股市,他觉得这种谦虚过头的行为,明显就是装逼。
不过受江华的影响,他现在也不喜欢出风头,以至于这几年在媒体上,都销声匿迹了。
无语归无语,该做的汇报,还是有必要做的。
听了何詹泊的汇报后,赵抗河皱眉沉思了一下,说:“如果按最坏的情况估计,他们这种行为,会造成什么影响?”
“如果仅仅是股市上圈钱,影响的也仅仅只是股民,但是就怕他们野心不至于此,意图操控市场上的煤炭价格。”
何詹泊说出自己的担忧。
“那绝对不行,现在煤炭市场在调控的关键阶段,我绝对不允许任何破坏调控的行为。”
赵抗河气恼地拍桌子说。
“赵老您放心,我种的树,肯定不会允许别人摘桃子。”
江华大大咧咧拍胸膛保证。
“你这是什么话,你举报姚家确实有功劳,但是不能把这种行为,和争地盘抢利益划分到一起,你现在好歹也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说话不要总是满嘴的江湖套路。”
赵抗河皱眉批评。
“是是是,赵老批评的对,确实是我思想觉悟低了。”
江华嘴上接受批评,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可一只手却又很不老实的,把赵抗河刚才丢在桌上的特供香烟,往自己兜里揣。
“滚滚滚,一个月总共也分不到几盒烟,全被你小子顺走了,看见你就来气。”
赵抗河气的吹胡子瞪眼。
“是,我这就滚,不过老爷子,保健医生说了,您不能抽烟,我是为您身体健康着想,主动为您分忧。”
江华说完,不等赵抗河发火,抱着笔记本电脑就跑。
过了一会儿,何詹泊打电话过来,询问下一步他该怎么做。
“你先摸摸底,看看是哪些人在背后操作,先把关系捋顺了,咱们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江华坐在车里说。
“是,我马上着手去做。”
何詹泊表示明白。
傍晚,何詹泊开着宁佳的大众,去西餐厅赴约。
他自己平时开的是一辆进口的宾利,不过那车的车牌号码有些特殊,很容易查到他现在的公司,而宁佳的车就低调多了。
杨百雅提前等在西餐厅,见到何詹泊从一辆二十多万的车上下来,眼中闪过失望。
在国外这些年,她见识过不少男人,但是像何詹泊一样,默默守护在她身后,默默喜欢她的,却是再也遇不到了。
可惜,作为一个理智的女人,在感情和事业面前,她永远只会选择事业,哪怕择偶,也是如此。
“老同学,好久不见。”
在何詹泊进来后,杨百雅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拥抱了一下他。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漂亮。”
何詹泊眼神唏嘘。
两人互相打量,近朱者赤,何詹泊跟在江华身边,也受了不少影响,学会了不修边幅,拉渣的胡子,还有随意搭配的牛仔裤,落在杨百雅眼里,无疑又是减分项。
“我母亲的事情,我要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杨百雅拉着何詹泊坐下。
“举手之闹,再说阿姨对我也不错。”
何詹泊笑了笑,不在意地说。
“听说你来深市发展了,现在在哪儿高就?”
杨百雅打量着何詹泊问。
“我还能干啥,还是在当操盘手,不过没给机构干了,现在给私人老板打工。”
何詹泊非常谦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