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姑娘不都解释了吗,就是普通朋友。”
江华赔着笑脸回答。
他和吴芩芩确实是没什么关系,所以就算母亲问起,他也不心虚。
“我跟你说,那姑娘家里背景可不一般,你没事不要招惹她。”
赵桂兰不放心地警告。
“我发誓,还不行么?”
江华举起手,嬉皮笑脸地哄着母亲。
“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说说小楚熙的事儿吧。”
赵桂兰没好气瞪了儿子一眼,心里想不通他这个没皮没脸的性格,究竟是随了谁。
“说啥?”
江华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有我小孙女的照片吗,我想见见。”
赵桂兰犹豫又期待地说。
“您不是跟芷柔保证,说她不同意,您就不见吗?”
江华拿母亲打趣。
他其实能理解母亲的心情,虽然恨不得打死他这个混账儿子,但是老人家对于孙辈都是溺爱的,就算嘴上说不见,心里却是绝对想见的。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赵桂兰气的直拍胸,然后拿起墙边的扫帚,追着江华打。
“婶儿,你慢点跑,别摔着了。”
甘甜甜一脸担心地在后面扶着。
“别拉我,我今天要打死这个不孝子!”
赵桂兰火冒三丈,气喘吁吁地追着。
“妈,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您不就是想看楚熙的照片吗,我这儿有视频呢。”
江华举起双手投降。
“别磨叽,赶紧的。”
赵桂兰着急地催促。
苏芷柔不同意,她是不会去深市见楚熙的,但是心里又想,忍不住了,才跑来京城找儿子。
江华跑去房间,取出笔记本电脑,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打开。
“熙熙,这是什么?”
视频打开后,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镜头对准一张幼儿识图的卡片。
“熊猫。”
小楚熙可爱的脸蛋,出现在镜头中。
“这个呢?”
“小猴子。”
“熙熙真聪明!”
赵桂兰看到镜头中的楚熙,热泪盈眶,她已经认不出,这个孩子她其实见过。
坐在小板凳上的小楚熙,扎着两个冲天辫,乖巧可爱,小脸蛋肉乎乎的,眉宇间有些像她姐姐江双儿。
江华看着视频中的女儿,心里也有些感慨,很想抱着女儿,听她用脆脆的声音,喊他爸爸。
“这段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
赵桂兰抹了抹眼泪说。
“婶儿。”
甘甜甜伸手从旁边递过来一张餐巾纸。
“上星期。”
江华把手搭在母亲肩膀上回答。
孙缈缈买了一台进口的数字摄像机,会记录一些小楚熙成长中的花絮,有时候也会挑一些有趣的视频,传给江华。
“旁边那个,就是孩子妈妈?”
赵桂兰用餐巾纸擦了擦眼角又问。
孙缈缈在视频中没有露面,只是拍到她的手臂,不过在后来的对话里,赵桂兰听见小楚熙喊旁边女人妈妈了。
“嗯。”
江华心不在焉,思绪已经飘向远方。
“你真是作孽!”
赵桂兰又气的打了儿子一下。
江华苦笑着也不闪躲。
打完之后,她又让江华把视频回放给她看,伸出手触碰着屏幕,用指尖在小楚熙的脸蛋儿上滑过,眼神痴痴的。
“您真要想见,可以去深市,我给您安排。”
江华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难受。
“你真要有本事,先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啊,这样躲着不回家算什么?”
赵桂兰越说越气,又要站起来打儿子。
“是是是,我没本事,您消消气。”
江华苦笑连连,公司的事情,他怎样都有办法,但是家里的事情,他确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赵桂兰打累了,坐在石墩上抱怨。
江华愁眉苦脸站在一旁,准备继续挨训,幸好兜里的电话铃声,拯救了他。
“妈,我去接个电话,电脑里面还有其他的视频,您让甜甜帮您放。”
江华讪笑着举起手机说。
“滚滚滚!”
赵桂兰一听还有其他视频,也顾不上儿子了,挥手让他滚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
电话是何詹泊打来的,他目前在集团里管着金融类的业务。
“江董,这两天煤炭概念股波动很大,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北方煤炭市场要洗牌了,您正好在京城,知道什么内幕吗?”
何詹泊管着投资,国内股市的波动,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
“内幕就是我把以前掌控北方煤炭市场的京城姚家,给干趴下了。”
江华大大咧咧地说。
“您这是想进军煤炭行业?”
何詹泊愣了一下问。
上次集团开年会时,江华还说集团下个阶段的工作重心,依旧放在通讯上面,怎么一转眼,跑去煤炭行业搅风搅雨了?
“这是私人恩怨,跟公司发展战略不相干。”
江华拿着手机解释。
“不过,眼下煤炭股价波动很大,很有操作空间,您是怎么打算的?”
何詹泊有些意动地询问。
之前国内股市的盘子小,他有些瞧不上,很少关注,不过这一年多内地股市发展飞速,已经足够容纳大笔的资金入市了。
“再等等看吧,煤炭行业一直乱象丛生,之前上面出手调控了一次,不过成效不大,我估计接下来还有大动作。”
江华沉吟了一下说。
姚家算是北方煤炭行业的一面旗帜,现在这面旗帜倒了,他觉得上面不会放任不管,上次跟赵抗河闲聊,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接下来对煤炭行业,还有一次大的调整。
“江董,咱们不动,这个机会可就白白便宜了别人,我这两天监测到,有大笔的资金,在向煤炭板块汇聚。”
何詹泊对内地煤炭市场不了解,他关注的都是金融上的事情。
“正常,姚家倒了,有人盯上了这块肥肉,不过这么大一块肥肉,一个不好是会被撑死的。”
江华冷笑一声。
他目前公司的盘子已经够大了,无意继续扩张,但是自己打死的猎物,让别的野狗来分食,他又没那么大气。
他现在有些想看看,这第一只窜出来的野狗,究竟会是谁。
“要不,咱们先把枪架好,我有预感,偷偷入市的这股资金很有实力,是个好猎物。”
何詹泊顺着江华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