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事儿交给我,您就放心,天儿还是太年轻,还需要多磨砺。”
姚家老三笑呵呵地说。
“这次很难说江华是不是故意针对我们姚家,不过这小子,我确实有些摸不透,想办法安排一场意外吧。”
姚兆夫沉吟良久后说。
“爸,我保证安排的妥妥贴贴,家里的事情,您尽管放心交给我,出不了岔子。”
姚家老三趁机在父亲面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一直寡言少语的姚家老二,见到这一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商议的差不多了,大家各自散了,偌大的别墅清冷下来,姚兆夫端着紫砂茶壶,走到后院,凝望着小片竹林,沉默不语。
“老爷,您在担心什么?”
影子一样,跟在姚兆夫身后的管家问。
“我们姚家起家,靠的就是投机,所以很多人看我们不顺眼,如今家族能有现在的规模,靠的是我够狠够小心,不过终究是年纪大了,不能事事都考虑周全,就怕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啊。”
姚兆夫端着茶壶,多愁善感地说。
“老爷多虑了,一个小小的江华,改变不了什么,要说焦头烂额的,现在也应该是吴家才对。”
管家微微躬着身子说。
吴家确实焦头烂额,因为跳楼女孩的父母,披麻戴孝,扛着条幅,跑去法院门口静坐,要求还他们女儿一个公道。
这事儿闹得挺大,还被记者拍了照,登了报纸,对吴家的影响非常不好。
至于吴父正在争取的那个位置,已经有大佬发话,说把他从候选人名单上拿下来。
姚家那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弹冠相庆。
市歌舞团,训练室。
吴芩芩满腹心事,排练的时候动作多次出错,这一幕正好被过来查岗的江华看见。
“吴芩芩,来趟我办公室。”
江华觉得有必要找吴芩芩谈谈。
“芩芩,你怎么了,今天完全不在状态。”
“芩芩姐,大家都是姐妹,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
歌舞团的小姐妹纷纷关心地询问吴芩芩。
“没事儿,江哥找我,我去去就来。”
吴芩芩牵强一笑。
她家的事情,这些小姐妹可帮不上什么忙,说出来也只是平添烦恼。
吴芩芩低垂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走进江华的办公室。
“有心事儿?”
江华低头翻阅着歌舞团新添设备的开支报表,用漫不经心地语气问。
他其实也挺闹心的,这两天给苏芷柔打电话,那边老是不接,估计还在生他的气,家里老婆不安抚好,他也不敢去深市,就怕苏芷柔知道了多想。
所以,省城和深市那边的公司,只能放手让手下打理,他窝在京城,啥也干不了,也就只有歌舞团这边,能消磨一下时间。
“江哥,你能不能帮一下我哥?”
吴芩芩犹犹豫豫地说。
这个想法,是她昨天见识了江华的雷霆手段后,突然冒出来的,主要是江华在学校,给石头出气的那一幕,玩得太漂亮了。
“不至于吧,你哥如果真是冤枉的,凭你家的能量,还不能还他清白?”
江华挑了挑眉。
吴芩芩二哥的事儿,他是听说过的,不过这事儿跟他不沾边,所以他也没详细打听。
以他想来,以吴家在京城的势力,还真能让自家子弟,被冤枉成杀人犯不成?
如果吴芩芩二哥真杀了人,那么杀人偿命,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
“江哥,你相信我,我二哥虽然浑,但真的不可能杀人。”
吴芩芩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她眼泪婆娑地跑过去抓住江华手臂,摇晃着哀求。
“小江,这份报表……呃……”
正好王欣倪有事找江华,推门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想到了啥,说了一句抱歉,又赶紧一脸尴尬的把门从外面带上。
“你别哭了,有话好好说。”
江华知道自己又被误会了,也不可能追出去解释,只能苦笑着说。
“江哥,现在我爷爷和我爸都不相信二哥了,只有你能帮他,我求求你了。”
吴芩芩穿着白色的舞蹈训练服,身段苗条纤细,梨花带雨,双手抓着江华胳膊哀求,也幸亏这是在办公室,要是在外面被人看到,还不知会生出什么误会呢。
“行行行,我先安排律师,去见见你二哥,问问情况再说。”
江华实在吃不消这一套,立马举手认怂。
“谢谢江哥。”
吴芩芩立马破涕为笑。
随后,自己也感觉不好意思,俏脸红红的,偷偷用手擦残留在脸上的眼泪。
“丑话说前面,你家都没能查明白的事儿,我也未必能帮上忙,要是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也别怪我。”
江华提前打预防针。
“只要江哥愿意帮忙,我就很感谢了。”
吴芩芩特别信任江华,因为当初她身陷囫囵时,就是江华把她捞出来的。
江华做事从不磨叽,立马给合作律所那边打个电话,让那边安排律师,去摸摸情况。
合作律所那边,对江华这样的大客户,也是十分重视,当天下午就安排律师去了,但是没见着人。
于是,吃晚饭的时候,江华把吴芩芩喊了过了,告诉她:“你哥拒绝见律师,说人就是他杀的,他认了。”
“二哥怎么能这样,他明明是被冤枉的。”
吴芩芩又被急哭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哭,这是在餐厅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江华感受到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浑身不自在。
“江哥,我求你了,你想想办法呀。”
吴芩芩抓着江华的手腕哀求。
“他自己破罐子破摔了,连律师都不见,我能有什么办法?”
江华无辜地一摊手。
他就算想帮忙,也得见到人才行啊,吴芩芩二哥那边不配合,他能帮个锤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人家小姑娘这么求你了,你还摆出一副拒绝嘴脸,真是个渣男,最恨你这种始乱终弃的人!”
一杯冷水,伴随着女人义愤填膺的声音,从旁边泼过来。
江华措不及防,被淋了一脸,错愕地看着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空水杯的都市丽人,心里有一头羊驼,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