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孙缈缈裹着浴巾,翘腿坐在沙发上。
“那啥,你是不是先去找身衣服换上?”
江华摸了摸鼻子,感觉有些不自在。
主要是孙缈缈太漂亮,太性感了,他固然心里没有邪念,可管不住自己眼睛。
“又不是没看过,找我什么事?”
孙缈缈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也没打算去房间换衣服。
说起来,她心里倒是有点小小的不服气,她那张又纯又欲的脸,很少有男人能够抵御,可江华却是唯一能抵挡她诱惑的男人。
她甚至在心里怀疑,这男人怕不是有难言之隐吧?
“陈公子不是躲去香江了么,他对咱们来说,是一个定时炸弹,我有个办法,能把他逼出来。”
聊起正事儿,江华立刻收起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
“你打算怎么做?”
孙缈缈坐直了身子,她现在算是背叛了陈公子,也有些害怕他的报复。
江华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述自己的计划。
他的计划,总得来说,其实很简单,甚至有些贱。
对一个男人来说,最难忍受的事情,是什么?
那就是,你还没死呢,却有另一个男人,花着你的钱,睡着你的女人,打着你的娃。
江华做不到这么绝,但他有办法,能断了陈公子的经济来源,花光他的钱,让他一无所有。
他就不信没了钱,陈公子还能在香江待得下去。
“钱在他卡里,你打算怎么花?”
孙缈缈愣了一会儿,非常好奇地问。
“他那些酒吧会所之类的灰色产业,不都是你在管么,咱们把这些产业,全都抵押岀去,正好防止他转移资产。”
江华信心满满地说。
一般来说,不是本人的产业,是很难办理抵押的,但是他有王领导做背书,完全可以绕过陈公子本人,玩这种骚操作。
“你真狠,如果他知道,你把他酒吧会所全都抵押了,一定会气疯的。”
孙缈缈膛目结舌地感慨。
陈公子手里的现金,其实并不多。
他这些年走私赚到的钱,一部分投资到纺织厂这类明面上产业,另一部分,全都投在酒吧会所这类灰色产业上了。
江华抵押他的灰色产业,这一招算得上釜底抽薪。
“抵押得到的钱,你打算怎么用?”
孙缈缈有些心动。
她一直在替陈公子打理灰色产业,知道这部分产业,涉及的资金,有多么庞大。
“这些钱不能乱用,我打算投资修建深市湾跨海大桥,这座桥将连通深市和香江。”
江华眯着眼睛说。
这些钱算是陈公子的非法所得,他如果敢装进自己腰包,王领导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投资修建深市湾跨海大桥,他不是心血来潮。
在前世的轨迹中,深市湾跨海大桥,是九十年代初提出的设想,但是这个提案,一直拖了十年,才真正落实开始修建。
这里面涉及的原因很复杂,最主要是提出设想时,香江还没回归,这座连通两地的大桥,协调落实起来,非常困难。
江华为什么会想到投资修建深市湾大桥呢?
最主要是,他重生以来,一直有种恐惧感。
这一世,他虽然成功改变了妻女的命运,但是他害怕命运的强大惯性,让他在将来某个时间段,再次经受妻离子散的痛苦。
前世,被人骂了三十年的天煞孤星,他有些恐惧这种宿命。
说白了,就是他不够自信,迫切需要做一件事来证明,他真的能够改变未来,改变命运。
如果能提前十年,把深市湾跨海大桥修建起来,他算是真正改变了未来,这会让他确信,自己能够逆转命运。
孙缈缈并不知道,江华内心的想法,会有那么复杂,她以为江华把陈公子的钱,挪去修建跨海大桥,是深市领导的意思。
“他那些产业的经营证上,都是挂的我名字,你什么时候去抵押,我可以配合你。”
孙缈缈突然站起身,拉着江华向卧室走去。
“你干嘛?”
江华有些莫名其妙。
还以为她拉自己去卧室,是为了把那些产业的相关证件给他,方便他拿去银行抵押。
把江华拉进卧室后,孙缈缈小腿后挑,用脚把卧室门踢的关上。
“大白天的,你关门干啥?”
江华一头雾水。
话音刚落,就看到孙缈缈笑容意味深长,然后她双手一推,江华失去平衡,倒在了床上。
孙缈缈的床,非常的软,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她身上的味道,有些相似。
“你的计划很好,但我觉得,还不够完美,对他刺激不够大。”
孙缈缈似笑非笑,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花光他的钱,对他刺激还不大?”
江华下意识反问。
“花他的钱,睡他的女人,打他的娃,你只做到了一项,后面还有两项呢。”
孙缈缈迈着猫步,向床边走来。
她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似笑非笑,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水盈盈的,隐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抬起雪白似藕的手臂,打算去解浴巾。
“孙缈缈,我觉得咱们,还是要冷静一下……”
江华心跳的特别快,脑子嗡嗡作响,说话的语气,非常底气不足。
他猜出来孙缈缈想干嘛,这让他目瞪口呆,好半晌回不过神。
这个女人太疯狂了,谁要是得罪了她,那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华,你是不是男人?”
孙缈缈俯下身子,把俏脸凑过来,语气咄咄逼人地问。
也是鬼迷心窍,又或许是她的态度,太过气人,江华脑子一热,说了句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伸手把她一搂。
两人躺在床上,呼吸都有些快,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出一些无法明言的东西。
“花他的钱,睡他的女人,送他个娃?”
孙缈缈用手指,挑起江华的下巴。
江华差点一口气呛住,愣愣看着她:女人,你还能更邪恶一点么?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过分了,但孙缈缈比他更过分。
幸好,江华放在客厅的大哥大,突然响起。
“我去接个电话。”
江华坐起身,向外面走去,他觉得两个人,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身体没毛病嘛,干嘛平时装的跟和尚一样?”
孙缈缈盯着江华背影,不知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