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社会有士、农、工、商四民分法,士是最低等的贵族,农是平民百姓,在重农抑商时代,工匠和商人都是地位比较低贱的人。而贱民是四民之下更低的一种存在,是社会金字塔最底层、低入「尘埃」的那部分人。他们低到不能出现在社会金字塔的分层中,甚至都不被称为民,法律地位类同畜产。
蓄养奴隶的社会中,贱民就是奴隶。商朝对奴隶的称谓有「仆、奴、妾、臣、宰(本义为充当家奴的罪人)」等,周朝有「皂、舆、隶、僚、仆、台」等,奴隶可以像牲口一样被赠送、买卖、典当,甚至用作「人殉」「人祭」。秦汉时期,被称为「人奴」「人妾」「庐儿」的奴婢都是贱民。
贱民与良民(良人)相对,被全面系统化、制度化压迫,初步形成贱民制度(或称良贱制度)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这段历史时期战乱频繁,出现了部曲、兵户、杂户、乐户等世代相袭的贱民。从曹魏的九品中正制到北魏的编户齐民,确立了系统化、法典化的良贱等级制度。所谓「编户」即编入户籍,为自由民(良民),所谓「齐民」即平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但是还有一部分非编户,是非自由民,也就是贱民。贱民被另外单独编立户籍,称贱籍,贱民人身权利被明文限定,同罪异罚,无法与平民享有平等的法律地位,也不能与平民通婚。
隋唐时期是良贱制度的成熟期,《唐律疏议》将良民和贱民的权利和义务以法典形式固定下来。唐律中的良民包括各级官吏与编户齐民,贱民指在州县无田无贯或编入贱籍的非自由民。.五
区别在于是官府为奴还是私家为奴,据此分为官贱民和私贱民。官贱民包括官奴婢、官户(番户)、杂户、工乐户等;私贱民包括私奴婢、部曲、客女、随身等。
官奴婢主要来自战俘、罪犯及其家属和世袭奴;官户、杂户主要来自没入官府的罪犯及其后人;工匠主要从民间招募而来;乐户(乐工)主要来自前朝乐工及从本朝没入官府的罪人中选出的容貌端庄或有音乐才能的人,如太常音声人。
私奴婢主要来自官奴婢、自卖或被掠卖的良人、世袭奴;部曲、客女(部曲之女)主要来自破产贫民自卖为奴或奴婢放免;而随身是租赁来的短期随从。
唐宋之交,社会出现了巨大变革,城市商品经济发展,土地所有制发生变化,同时也改变了人身依附关系。
到宋代,雇佣关系成为社会主流,原来属于贱民的部曲、官户、杂户等基本消失,像赵盼儿那类因罪没入官府为官奴婢的事例已经很少,籍没罪犯为奴婢的制度在宋代逐渐停止。宋仁宗时期,雇佣奴婢被合法化,称「人力」「女使」,成为奴婢阶层的主体,他们的身份已属于法律上的良人。虽然奴婢和奴婢制度在古代社会始终存在,但在法律意义上,系统性的良贱制度在宋代已经消亡。至于具体消亡时间是在北宋还是南宋,史学界还存在争议。
总体来讲,相较于前面的唐代和后面的明代,贱民在宋代的地位是相对较高的。宋代占主体的雇佣奴婢,法律身份上属于良人,他们以契约形式与雇主结成「主仆名分」,地位相当于唐代的部曲甚至更高一些,比唐代的奴婢更是高两等。宋代的雇佣奴婢已不再是「畜产」或「物」,而是具有一定人格权利的「人」,他们的人身权利受到重视,奴婢可以和奴婢之外的人通婚,主人不能随意对奴婢动用私刑,主人杀死奴婢,以常人法死罪量刑。
宋代的官户、杂户已经与唐代的官户、杂户含义不同。宋代的官户是指有品级的官员之家,杂户则是指娼户。宋代的杂户有公私之分,官娼属伎乐司管理,专供官府宴会上陪酒取乐,地位低于雇佣奴婢。宋代规定朝廷官员不得与杂户有染,是为保护朝廷声誉和脸面。
唐代的贱口奴婢(官、私奴婢)在宋
代逐渐消失,到了元明两朝,籍没战俘或罪犯为奴的制度又恢复了,这类贱民(驱口)地位仍如同牲口。
工乐户在唐代地位介于官户和杂户之间,已经高于部曲,宋代官府的工匠是雇佣来的,乐户地位自然也更宽松,接近良人。
宋代户等制远比前代完备﹐在赋役制度上的重要性更为突出。两税的支移和折变﹐规定先富后贫﹐自近及远的原则﹐往往上户从重,下户从轻。其它如和买﹑义仓﹑科配等等都有类似规定。在灾年则往往按户等高低﹐首先蠲免或减少下户的赋税﹐并对下户实施赈济。在差役方面﹐北宋前期和中期﹐第一﹑二等户任耆长﹑户长﹑里正﹑衙前﹐第三等户充弓手﹐第四﹑五等户充壮丁。摊派夫役﹐有时也按户等规定各户出夫多少。古代政权实行户等制是从维护统治稳定出发的。目的在加强广大农民对朝廷官府的信任感与接受度﹐同时又能增加更多的赋役。但在实行的过程中﹐首先破坏户等制的正是地主土豪。大家富户勾结地方官吏﹐往往将赋役转嫁给贫民下户。贫下中农无法维持生活就是落草为寇。这也就是所谓的农民起义。
地主占有土地、剥削客户的主要手段是收取地租。租佃关系已经成为宋朝主要的剥削形态。地主和佃客之间订有口头或书面租佃契约。宋初比较通行的剥削方法是分成租制,地租一般都占收获的五成以上。少数客户自有耕牛,耕种所得一般与地主对分。相当多的客户没有耕牛或农具,向地主租赁,一般要把收获物的六成以上交给地主。另一种剥削方法是定额租制,由地主规定地租定额。在租佃制下,佃客对生产有较多的支配权,但地主可以随意增租。
工匠是手工业中的直接生产者。宋朝官营手工业大都采用一种介于征调和雇募之间的「差雇」制,轮流征调工匠服役,给予雇值和食钱,民营手工业则普遍采用和雇制,雇主和工匠之间一般出于双方情愿。官营手工业也有采用和雇制的。有些经济发达的地区还出现众多的机户,如梓州(今四川三台)有几千家,但机户常被官府或官吏强迫织造匹帛,而且少给或拖欠工钱,以致破产失业。
州县城郭内还居住着许多富裕的商人,汴京资产达百万的富商很多,超过十万者「比比皆是」。如着名的「大桶张氏」,「以财雄长京师」,许多士大夫也利用一切机会贩运货物,牟取暴利,「日取富足」。社会上逐步改变了贱视商人的传统观念,商人成为封建国家的「四民」(士农工商)之一,取得了「齐民」的资格。国家允许商人中的「奇才异行者」参加科举,也允许其子弟参加科举。商人还可通过接受朝廷的招募为封建国家管理税收,向官府进纳钱粟,充当出使随员,跟宗室或官员联姻,交结权贵等途径获得一官半职。商人一般都要购置土地,把部分商业资本转化为田产,使自己变成单纯的地主或商人兼地主。
替地主、富豪家庭服役的奴婢,部分来自雇佣,部分来自买卖或抵债,被雇佣的奴婢在法律上被称为「人力」和「女使」。人力和女使跟雇主一般订有雇佣契约,写明期限、工钱或身子钱等项。法律规定,主人不得随意打死奴婢,不得私刺其面。奴婢的身份地位比前代提高较多,标志着宋代社会中奴隶制残余的进一步削弱。
了解了这些之后,我们就可以知道,为什么场上四十个原本被曹家选出来参加这次比武招亲大会的选手会如此的仇视后来以方庄和小胖为主的十名百姓参赛选手了。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不配进入到这院子里来观看比赛的人,曹家让他们进来观看这次擂台赛已经算是给了他们很大的面子了。他们居然不知足,还想要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擂台大赛。
那曹菡大小姐是个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寻常百姓?这种想法深深根植于这四十个人每个人的心中,就连富绍隆也不例外,他也觉得只
有像自己一样的***家的公子哥才能配得上曹菡这种千金大小姐。
而此时,场上的比赛也已经开始,陆垚所在的队伍选择了反其道行之,他们并没有在曹评宣布比赛开始后直接冲向擂台的中央以确保自己不会很快被淘汰。相反,陆垚倒是选择了左侧的区域,为的是要最大程度的节约自己的体力,这才是能够留到最后的关键。
陆垚看了看场上的情况,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一队人也是跟自己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只不过他们是在另一侧,也是五个人。不用多说,这五个正是富绍隆带领的那个队伍。
「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跟我们一样的战术。」一旁的方庄和小胖之前和陆垚聊天的时候,其实他们两个都是没有怎么太把富绍隆看在眼里的。
虽说从身份等级上来说,富绍隆作为富弼的儿子,身份不知道比小胖和方庄二位高出多少个级别来。不管是从文化程度到谈吐,为人处世方面,应该都要比方庄和小胖要强不少。但是就算是这样,作为底层人民的方庄和小胖,依旧觉得这富绍隆不过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罢了。就像上层人瞧不上百姓们一样,这底层的百姓,也都觉得那些什么所谓的达官贵人只不过是不食人间烟火,装高冷,但是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罢了。他们哪一个都不会去管这所谓的人间疾苦,只会考虑他们自己的那些事情。
再加上,这富绍隆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在方庄和小胖看来,他们自然不像陆垚那样觉得这当中有什么政治目的。他们只知道,这富绍隆是个***家的孩子,所有的事情自然是会有人给他安排好,所以才会出现到了最后内定成为这次比赛优胜者的局面。在他们看来,或许这富绍隆身上的确有些功夫,不然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就算是要参加这比武大会,而且是被内定,还是会出现各种意外。但是在方庄和小胖的眼里,富绍隆的功夫应该不会太高,他还是要更多的依靠队伍当中其他四个人来对他进行一个保护,以及争取最后的胜利。
所以,他们认为富绍隆的五人小队,其实核心并不在富绍隆身上,用现代话来说,富绍隆可以说就是一个混子,跟着那四个高手混到最后,等到清场之后再将优胜让给他就可以了。对于这一点,陆垚之前就跟方庄和小胖表示过,这富绍隆再怎么说也是富弼的儿子,即便是有队伍存在,但是他自己的功夫和思考能力也不可小觑。方庄和小胖虽说当时表面上点头,但是内心依旧没有把富绍隆当回事。然而现在到了比赛正式开始后,方庄和小胖才发现,陆垚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富绍隆竟然能够想到跟陆垚一样的策略,没有向人多的那个方向去奔走,相反也是选择了右侧的区域进行一波观望,这也是在观察场上的形式,而且要节约体力。
小胖和方庄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策略本来富绍隆是不打算采取的。按照他之前的想法,既然这一切都是已经定好的事情,再加上自己这边是有五个人,再加上场上还有五个人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人,这种情况下第一时间进入到场地中央就开始淘汰掉其他人,速战速决才是最好的策略。然而,方庄等十个百姓的加入彻底打乱了富绍隆的计划。一开始他也没有将这十个人放在眼里,只觉得他们应该是来凑热闹的民众,战斗力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后来富绍隆看到这方庄跟小胖是一起的,虽说自己的队伍五个人对于方庄一招就打倒了吴龙并没有感到多意外,但是也算是给富绍隆敲响了警钟。别人不敢保证,但是这个叫方庄的参赛选手肯定是有备而来,而且此人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奔着最后的优胜选手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但是能感觉出十个高手,如果这时在第一时间跟之前一样,依旧是去到场地中央加入到混战当中的话,那么自己的体力会消耗的很快,到时候等自己这边体力消耗殆尽的时候,如
果方庄他们出手,自己这边就会十分的危险。而且,富绍隆也不知道方庄他们开场后是会跟之前一样急于展示自己的实力加入到混战当中,还是说选择在一旁观望节省体力。
所以,富绍隆交代手下的命令就是,先不要轻举妄动,目光要一直盯在以方庄为主的那些人身上,看看他们的行动。比赛开始后,富绍隆发现方庄他们并没有急于去到场地中央,很显然,这就是在进行休养生息。于是,针对方庄他们队伍做出的这个决定,富绍隆交代小队内的其他人,自己这边也选择在另一侧先按兵不动,等到对方有所行动再说。
至于剩下的那另外五个人组成的小队富绍隆倒是没怎么管,他知道,核心力量就是自己的这五个人。
方庄这边的队伍虽说有十个人,但是其中有五个是今天刚刚才决定参加这场比赛的百姓,虽说在比赛开始前他们都表示要听方庄的指挥行事。但是在比赛开始后,他们看到方庄并没有打算第一时间出动,而是在一旁看热闹的之后,不了解其中奥秘的他们自然是都不能理解,所以比赛开始后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其他那五个人就已经都呆不住了,他们觉得这种场合就是应该堂堂正正的取胜,展示自己的功夫,在这种地方躲着不是一个办法,也不是他们想要的获胜方式。所以,那五个人也就先后都冲到了擂台的最中央,开始加入了混战的行列当中。
于是,比赛开始后的情况就是,富绍隆带着的队伍,和在外人看来方庄带着的队伍,分别处在场地的左右两侧按兵不动,而擂台中央则是打得十分火热。
而之所以刚开始的阶段不会有其他人去到这两边挑战富绍隆或者是陆垚的队伍,那是因为这十个人,五个人一组,很显然都是有备而来,而且是以小队的形式出现的。如果是一两个人盲目的想要挑战他们,那么迎接他们的自然就是被淘汰。更何况方庄这边刚才已经展示了自己的实力。那些觉得自己的功夫水平不如吴龙的家伙,是更不会冒险去挑战方庄他们的。
这一切,都被在阁楼上观战的那些官员们看在眼里。
「这一伙人是什么来历,我是不相信那个方庄就是寻常百姓。」此时最为关注这场比赛的,除了曹国舅之外,就是富弼了,这场擂台赛可是关系到他们富家的未来,可不单单是一个婚约这么简单。
一旁的晏殊看了看方庄的队伍,说道:「确实如此,如果只是寻常百姓,怎么可能会五个人从开赛之后直接选择聚集在一起,而且我觉得他们都是听方庄话的人,你看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要我说他应该是功夫跟方庄不相上下,专门负责淘汰人的选手。」
富弼眉头紧锁。
而三层阁楼,曹国舅看着场上的局势,询问曹评:「这个戴面具的人怎么也能让他加入到这场比赛中呢,如果他赢了,摘下面具是一个面容丑陋的人要怎么办?」
看热闹的韩永合对此倒是不担心,说道:「我想,曹评这小子一定是觉得他跟方庄是一起的,这人就算是能够留到最后,也一定是他跟方庄一起留到最后,他这种身份的人,就是为方庄做铺垫的,所以刚才的时候才会没有计较他面具的事情吧。」
其实曹评刚才是没有从小胖号召的那个起哄的氛围当中缓过神来,所以做登记的时候,对于金羽并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不过现在听到韩永合为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曹评也是连连点头,说道:「不错,现在明显能看出来这家伙就是跟着方庄一起的。」
曹国舅这边冷哼一声,没有多说什么。陆垚没有想到的是,本来自己戴这个面具的目的,其实是想大家的注意力都要放在方庄身上,自己一来可以隐藏身份,二来也可以不让自己变得那么突出。
没想到,现在虽说大家的目光大部分都已经放在了方庄的身上,
但是自己倒是成了这场上大家的第二关注点。只不过,谁都不知道这个名叫金羽的人的真正身份,只是觉得他是方庄队伍当中的一个打手角色,更是因为陆垚戴的面具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好奇心,这是陆垚没有想到的。
回到比赛当中,除了陆垚小队的五个人还有富绍隆小队的五个人之外,场上其他三十个人的战斗是非常激烈的,虽说两个队伍分别站在左右两侧的区域,但是三十个人共同在中央区域进行混战,波及的范围也是越来越大,五分钟过后,已经开始出现有淘汰出局的选手了。不出陆垚所料,刚才要脱离队伍直奔中央区域去的其他的那五个百姓,开场十分钟左右过去了,已经被淘汰了三个人,剩下的那两个见势头不对,也是准备回到陆垚的身边来。
然而,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带过来了两个追击他们的人,这下可好,陆垚他们这个队伍的人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对手就确定下来了。那二人或许是因为那两个百姓选手的实力太弱,所以现在倒是目光中充满了对陆垚队伍这几个人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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