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垚来到水泥厂后,叫来了几个手艺比较好的师傅,接着让棠溪带着一个师傅先去自己外城的那块地那边去视察一下,接着自己带着其他的几个师傅来到了在水泥厂中陆垚给自己设定的办公区域内。
陈生是在水泥厂刚建立的时候就加入到厂子当中工作的工匠,他心灵手巧,颇受大家喜爱,而且也是公认的水泥厂中又有质量又有速度的匠人。
陆垚对此自然也是了解得很清楚,他将工匠们聚到一起,随后将自己早就已经画好的,关于需要建造的体育场草图拿给他们看。
在场的工匠们脸上的神情无不是难以置信。
就连陈生也是如此,这草图之中画的,分明是一个鸟的巢穴的形状的建筑,中间是镂空的,他可从来没有建造过这么大工程,也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建筑。
“陆老板。”陈生凑上前去,小声说道“这就是您要在外城那块地建造的场所么?”
陆垚见是陈生发问,于是笑道:“不错,有什么疑问么?”
陈生挠挠头,说道:“老板您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是没二话,我看了看这个草图,建造出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您弄这样一个房屋,是要做什么呢?”
“哦,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打算把这里,建造成一个可以给全民进行休闲娱乐的场所,说得通俗一些,就是一个举行蹴鞠比赛的场地。”
“蹴鞠?”陈生眼睛一亮,对于蹴鞠这种运动,他自己是十分喜欢的,奈何身边的朋友们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耍,“可是,在下对蹴鞠也是有一些了解的,老板您是要用水泥路面作为蹴鞠比赛的场地么?”
陆垚见陈生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看来多半是对这蹴鞠有些功底的,于是说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蹴鞠,而是新型蹴鞠,既然是新的形式,自然要用新的场地,新的规则。”
陈生摇摇头,说道:“就算是这样,但是老板您这个草图上画着的这个房屋的正中间是镂空的,而且两边高低不平,分明就像是一个……”
陆垚知道陈生要说什么,于是说道:“你说得没错,这个房屋,就叫,鸟巢。”
“可是如果赶上阴雨天怎么办呢?作为房屋中间是漏雨的,这样对比赛也会有影响吧。”
陆垚笑了笑,说道:“这点就不用担心了,陈生,你只需要告诉我,按照这种形状去建设,可不可行,以你们现在的技艺能不能达到。”
陈生拿起草图来又是看上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说道:“可行,既然您有要求,我们照做就好。”
话音刚落,棠溪带着那个工匠回来了,于是陆垚便让他们开始进行讨论,自己也对他们进行了一些设计和建造上的指导,最后表示,接下来的两三个月时间,水泥厂就需要完成这一个项目,就叫,鸟巢。
今天该做的两件事情都做完了,陆垚也觉得有些饿了,早上起来没吃什么东西就离开家了,可是现在想要回家吧,陆垚想着自己晚上还要做饭给家里人,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烦,便不打算回家了。
那该去哪里呢?陆垚不由得想起了明天要来到自己家里的几户人家,按照常理来说,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收到了赵祯传过去的旨意了吧。
曹国舅那里自己根本懒得去,如果去了说不定那曹菡还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过,潘家和韩家自己自然是要去的,就当提前给他们打好预防针,也可以跟他们说一下这组建蹴鞠队伍的事情。
由浅入深,于是陆垚决定,先去樊楼一趟,正好在那里吃个饭。
陆垚到了樊楼,那掌柜的看是陆垚来了,立刻亲自出来迎接。
“潘文呢?”陆垚随口问了一句。
掌柜的表示他也不知道,陆垚可以理解,自己的这个朋友,从来是天天都会在外面闲逛找不到人的。于是请掌柜的找人帮忙,让他找到潘文,然后叫他来樊楼相聚。
掌柜的连忙叫了两个伙计,一个去到潘府,一个就在这内城之中,盘问可能出没的地方去寻找。
陆垚这边就上楼找了一处角落的雅座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等待。
棠溪坐在陆垚的旁边,他是个粗人,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樊楼,虽然他已经知道这樊楼的菜肴秘方都是出自陆垚之手,但是看到樊楼的装潢,还有旁边桌子吃饭的达官贵人的等级,棠溪依旧是羡慕不已。
菜一上来,陆垚也知道棠溪心中所想,于是自己空出一个盘子,将够自己吃的菜都放到了一个盘子当中,剩下的,就都给棠溪了。
棠溪嘿嘿一笑,随后拿起盘子就狼吞虎咽了起来,陆垚看着真是又好笑又可怜。
过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陆垚这边差不多已经酒足饭饱了,这时那个去潘府找人的伙计带着潘文回来了,不过今天的潘文脸上明显写着三个字,不开心。
陆垚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转过头去先交代了棠溪几句,让他先去酒中仙拿几壶上好的五十度的白酒出来,回来之后再让这里的掌柜的将刚才两人吃的菜都点上一份打包带走,一会儿还要去韩家拜访,当然,陆垚嘱咐了棠溪,等到回来之后,看到自己和潘文谈得差不多了再去点菜,免得拿到韩家的时候饭菜凉了。
棠溪点头离去,潘文这边也不客气,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棠溪刚才的位置上。
陆垚示意掌柜的拿上一个新酒杯,一边给潘文倒酒,一边说道:“这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
潘文气不打一处来,他今日早上刚刚睁眼,就被父亲还有管家给强行叫了起来,说是皇宫里来人了,这可把潘文吓得不轻,于是连忙洗漱收拾一番,来到正厅。
来者正是刚从陆家离开的那个使者,前脚离开,后脚就到了潘家宣读陛下口谕了。
赵祯的口谕也十分简单,请潘元武明天晚上去到陆府相聚,同时出席的还有曹家还有韩家。
潘元武一听只觉得十分意外,这曹家韩家陆家,这三家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高官厚禄,都是谋求仕途的官员,可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为何要和他们聚会呢?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次聚会还是赵祯亲自下旨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潘元武立刻来了商人那一套做法,先是给了使者一些钱财,随后就开始打听起了这次聚会的真正意义。
拿钱办事,更何况这次聚会又不是商讨什么机密大事,说白了就是举办一次蹴鞠比赛的事情,那使者自然就将关于这次会议的大体商议事项告诉给了潘元武,包括这次会议的真正举办人,陆垚。
潘文在那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陆垚又在打什么主意。对于蹴鞠,那潘文可是非常在行,这也是因为他的家庭条件在那里,整天无所事事,也就只能弄些这方面的事情。
没想到,这潘文在蹴鞠方面还真有两把刷子,这要放在现代,定是个好的足球运动员。
和自己的儿子不同,潘元武作为一个商人,自然也是琢磨起了陆垚举办这次聚会的真正目的,潘元武自从上次和陆垚交易过后,多次和潘文说起过,让他多和陆垚接触接触学一学,可是在潘文看来,这陆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还把陆垚当成之前那个花花公子呢。
但是潘元武可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陆垚是一个十分精明的家伙,会做生意,这若是自己的儿子能跟陆垚好好学学,这将来完全可以继承家业。
只不过,即便是潘元武,这一次也想不明白,为何陆垚会去做这样一种十分没有意义的蹴鞠项目,他实在想不通这当中到底有什么能赚钱的门路。
送走了来者,潘元武左思右想,问起了潘文,是否知晓陆垚此举的目的。潘文心里那叫一个不爽,其实自从陆垚上次拿出手机给他看过电影之后,二人那之后也就没了什么交集,倒不是因为潘文不想去找陆垚玩耍,而是因为贵人事忙,现在的陆垚早就已经不是当初和潘文花天酒地时候的他了,好在潘文这个人心大,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陆垚是在忙自己的工作。
而这次,因为自己不清楚陆垚举办这次聚会的目的还有要做蹴鞠项目的意义,免不得又是被潘元武好一通数落。
“你就不能跟人家陆垚好好学学,你看看人家,现在月入万贯,而你呢,每天依旧还是在家好吃懒做,唉。”
陆垚就这样被动地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于是,被父亲数落,再加上陆垚最近都没有理会自己的愤怒,带着这两种情绪,当樊楼的伙计到达潘家的时候,潘文立刻便离家来到了樊楼,想要找陆垚理论理论。
不过潘文心里还有一个小愿望,那就是能再看看电影,只不过这个希望落空了,陆垚此行出来没有把手机随身带着。
“你这些日子弄了这么多赚钱的生意,也不带带我,本来以为你是要在家日夜苦读准备去考取功名,不成想你这是闷声发大财,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朋友了?”
听潘文这么说,陆垚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仔细想想,自己最近一段日子的确是没怎么跟潘文联系过。说起在现代的时候,陆垚最看不上的就是现用现交的人,这种人身边也不会有朋友,现在自己到了古代,潘文可是自己收获的第一个好友,不管他品行如何,自己也应该珍惜才对。
一来二去,陆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我这不是来找你了么,眼下就有一个赚钱的买卖,我跟你说,我可是和皇上那边请了旨意过后,第一时间就到樊楼来找你了,我未过门的妻子家我都没去。”
见陆垚十分正经的样子,话语中还带着歉意,潘文这种直心眼的家伙,怒意渐渐消退了几分,其实让他真正生气的,就是陆垚瞒着自己弄蹴鞠,结果最后这件事还扯上了潘家。
“你倒是跟我说说,这玩意有什么赚钱的门道。”
“彩票业你应该知道吧,不用我多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肯定是没少买,跟我说说,你中过奖么?”
潘文叹息一声,说道:“一次大奖都没中过。”
陆垚微微一笑,说道:“那如果我说蹴鞠这一块,能让你此次都能中上和彩票一样的一等奖,你会不会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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