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听着他们乱糟糟的一派胡言,心里十分气愤,气愤道:“各位爱卿,各位爱卿,都停下,都先停止,朕自有话说。”
于是有的大臣都要哭了,有的在擦泪,有的在掉泪,都停住声,看看皇上再说什么。
宋徽宗道:“各位老爱卿,你们的心情都是可以理解,可是你们不要以自己顽固不化的观点去看现在的事物。你们都想想,我们自从要与女真联盟,到现在都快十年了,现在终于达成了两国联盟,我大宋终于可以收复燕云十六州了,各位爱卿怎么反而不高兴了?有的还落泪,有的还哭了,难道是激动地落泪,激动的哭了?”
各位老臣见说又再次都纷纷跪下,有的道:“陛下,万万不可联盟虎狼女真,如此恐往后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再有的道:“陛下,虎狼女真贼心不死,其之心决不仅限于契丹辽国,若帮着虎狼女真灭了大辽国,女真虎狼再对我大宋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到那时如之奈何?我大宋向谁求救,陛下应该帮着大辽国此次打败女真,以保我大宋与大辽国的百年之好,如此,才能长保我大宋国泰民安。”
宋徽宗道:“各位爱卿何出糊涂之言?国家大事岂能朝令夕改?我大宋与金国联盟这么长时间以来,各位爱卿可从有言反对?如何今日终于结成了联盟,眼看燕云十六州就在眼前指日可下,如何不高兴反出此言?”
赵良嗣道:“陛下,就让臣和各位老臣说说道理。”
宋徽宗道:“爱卿,只管与他们说来,如此顽固不化,岂有此理?他们认为这是在家里过家家吗?哼。”
赵良嗣道:“请陛下息怒。”然后再对跪着的老臣,道:“各位老大人,你们的心,乃是为了我大宋**危着想的心。各位老大人认为我们大宋国出兵,收复燕云十六州,与女真金国共同灭了契丹大辽国,就会让我们大宋国与那女真金国接壤,女真金国往后就会再对我大宋国虎视眈眈,贼心不死,就会成为我大宋国的心腹大患灾殃。如此一来,我大宋国往后就会再无和平宁日可言,对吧?你们的心里一定就是这样想。
可是各位老大人怎么又不想想,如果我们大宋不与女真金国结盟,不趁机收复燕云十六州,任由女真金国自己不管几年,三年,四年五年,甚至十年八载,女真金国自己把契丹辽国灭了呢?到那时燕云十六州又会不会落入女真之手?燕云十六州自古就是我中原国的大门,门户,如此让燕云十六州这么好的大门,门户,都落入女真金人之手,女真金人又仍然还要与我们接壤。那时,女真拥有燕云十六州这个门户,他们要对我大宋国虎视眈眈,或者贼心不死,不是可能性更大了吗?
反之,我们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就是对他们关闭了门户。那时,我们再不受每年辽国五十万岁贡之苦,使我大宋国更加强大,凭着我大宋天朝地大物博之强大,我们再壮大我天朝的军事力量,我们让女真和契丹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只要契丹一灭,我们就举我天朝全国之力,一举先发制人进攻女真金国,一举乘势再灭了女真金国,让我天朝不但统一拥有契丹之地,还会拥有女真金国之地。到那时,女真金国还会是我们天朝之心腹大患吗?各位老大人怎么不这样想一想?为什么要总想到被人欺负,而不想到把他们灭了统统归我大宋天朝统领之下呢?”
赵良嗣一席话没有说动那些老臣,却把宋徽宗说的心里一下子飘飘然了,就仿佛看到了那时统一辽金了,不由道:“赵爱卿言之极是,言之有理。各位老爱卿,赵爱卿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们还没有听明白没有听进去吗?若再听不进去,如此愚钝,还留在朝中有何用?不如辞官还乡,颐养天年好了。”
老臣(李)伟江道:“陛下,赵大人之言虽有些道理,可是那样未免太有些冒险了。倘若一旦灭了契丹辽国,若女真金国经过这八九年没有作战,这么长时间的休养生息,在灭了契丹辽国之后,没有拼的两败俱伤,若是作战能力越发加强了,那时我们还会先发制人进攻女真金国吗?那样会不会就如各位老大人说的那样?就会让女真虎狼与我们接壤,成为我大宋天朝的真正心腹大患?眼下,我们还是应该去帮助契丹辽国,让契丹辽国能够支持住女真金国的进攻,能够支持下去,与女真永久相持而不被灭。如此,岂不就是我天朝长治久安之最安全保险安定之上策吗?契丹辽国与我们的和平,我们已经到如今这一百多年来,都是有感知的。而女真金国,其虎狼之人,一切我们都是不知道的,我们岂能弃知道,而去冒险不知道吗?臣还是望陛下三思。”
赵良嗣道:“李大人,惜刘邦斩蛇举事一统天下,冒险不?他为什么不安心做亭长?以求安稳?昔大宋太祖圣皇帝下唐(南唐),统一蜀(后蜀)?冒险不?为什么不安于现状以保安稳?昔太宗圣皇帝为什么要灭汉(北汉)收复燕云十六州?若那时有女真可以做联盟,燕云十六州岂能到如今还在契丹之手?即便如此,太宗圣皇帝还都不惜千山万水去结盟高(句)丽,而高(句)丽胆小如鼠不敢结盟。如今陛下为了倡议太宗圣皇帝之志,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有与女真结盟这么个大好的机会,你却希望陛下放弃这个机会,坐失良机,让燕云十六州再次眼看着落入女真金人之手。然后错失本来可以一举击败女真金国的机会,你不感到这样更是对天朝而言,更是养虎为患吗?如果我们这次出兵伐辽,收取燕云十六州,再让女真金国与辽国打的筋疲力尽,两败俱伤的时候,因为女真金人虎狼作战凶猛,辽军必然都深恨之,而我们天朝此时出仁义之师,与女真形成鲜明的对比,辽军再感我军仁慈仁义,都与女真战死也不投降,而见了我们的仁义之师,都投降我们,我们不战而屈人之兵。到那时,我天朝更是兵强马壮,与降我们的辽军合在一起,金军岂有不败之理?我们于此还有什么冒险可言?再说了,凡是成功的冒险,都是值得的,是完全值得的冒险。如此,又何乐而不为呢?希望李大人再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个理?”
童贯盼封王心切道:“赵大人都把话和道理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李大人还不明白吗?再不明白就真该和陛下说的这样回家颐养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