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邦昌不是被宗泽两个典故比的智昏,不是一步步自己耍奸不成,被宗泽逼的无奈急不择智。凭着他的奸法,怎会不知那岳飞一心夺武状元心切。如此自己强行让岳飞先去面对那一千多天下众举子英雄好汉,先去拼杀夺取名次,而互相残杀伤亡身体,拼消力气,如此难说天下一千多众武举英雄好汉中,就再没有与岳飞势均力敌的英雄好汉。就会天下众举子都不去拼杀服岳飞中武状元。如此就如岳飞自己之言,天下那个举子好汉来了不想着夺武状元?恐怕出了岳飞的几个结义兄弟,再就是杨大怪,恐怕连杨大怪看到武场上杀得激烈,会武的人那个看了,会不会不知不觉的跟着心动跃跃欲试。于是,再怕是天下众武举武进士当中,再没有不想着夺武状元的了。到那时,只宗泽自己感到再说岳飞本领了得,曾然文章再是锦秀,岂不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不见拼杀比较又怎么知道?又怎么会服这种感觉说法,自然都要以武说话,只要是给予的机会那个不想得。
如此,若他们拼杀后的结果,只要不是智昏一动脑子肯定就会想到。如此到那时,即是岳飞拼完了天下好汉,怕是不死即伤,也十分力气损了五分。若天下好汉有人拼完了岳飞,那也更好说话,更是对宗泽一个打击。历史上不是有个典故吗?鸟蚌相争渔翁得利。到那时再巧妙的让梁王出来夺最终名次。那时难说今科武状元又会被谁夺去,又不会稳稳当当的落于梁王之手?那时,也不会让天下举子无端抓住口实,说他们还没比,就走人情定出夺武状元名次来。却眼下,张邦昌被宗泽步步逼得耍奸不成反自乱方寸,自破该是可以优势的常规重武考试不说,却又被宗泽用典故比的更是草包没有理智了的大怒,而要出气的对岳飞大怒又发作不到点子上,要不后来金人兀术怎么会感到留着他无用,没有可用的价值,留着又会怕人说容得下此等奸臣自己又成什么人了,而用他杀了代替猪祭旗。于是,就见张邦昌当即对岳飞大怒,大发愚夫之怒道:“岳飞,且不要说你的文字不好,今问你敢与梁王比箭吗?”
岳飞急切道:“老爷有令,谁敢不尊?”
宗泽一见,不由心中暗喜,心道若说比箭,此贼可更上当了。岳飞有多大的臂力,梁王又有多大的臂力?岳飞开得我那三百斤的弓,梁王又开得几百斤的弓?于是便吩咐左右:“把箭垛摆列到一百五十步开外。”
箭垛摆设完,梁王看到靶子甚远,就向张邦昌道:“柴桂弓软,就让岳飞先射吧。”
张邦昌就让岳飞先射,又暗暗让亲随的人去把靶子移到二百四十步之多,想令岳飞不敢射,再好将岳飞赶出武场。可是武将出身的宗泽,焉会看不到这些,箭步的近远多少步的大若步数,一看心里便就有个大概数,宗泽心道,移吧,看来此步数也就二百四十步左右,这在岳飞而言,中靶根本是没有问题的,如此岂不更可显示岳飞的箭技吗?于是就假作不知。而岳飞本是骑射行家能手,此时的步数又怎会看不出来,他心道如此正好,本来我还嫌一百五十步太近呢,有人理解我的心思去给我移了,如此岂不是更好?靶子的远近自有天下举子和宗爷见证。于是也佯作不知,一连拾起九支箭,不慌不忙,立定了身,当着天下众举子面前,开弓搭箭。只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只听得“嗖嗖嗖······”弦吟弓鸣,一连射了九支箭,只见那摇旗的摇着旗忙个不停,擂鼓的见箭箭中靶擂鼓拼命喝彩。
九支箭射完了,那些监箭官将九支箭,连那射透的箭靶也一并捧上厅来,当厅跪下激动兴奋的上气不接下气,欲要禀报。却那张邦昌因为是个文人,自小用心读书使成了近视眼眼色不济,看那九支箭和箭靶子一并摆在厅上,竟没分辨出是什么东西,就在那里仔细分辨,却那监箭官喘过气来禀报道:“启禀大老爷,往常还从来未见着,这举子箭法如此不同,竟在二百四十余步,箭箭中靶九支箭竟从一孔而出。”
张邦昌看不明白却听明白了,就猛然发怒大喝一声:“胡说,还不快拿下去?”
此箭靶与九支箭,张邦昌尽管没看明白,却梁王看的分明。
梁王毕竟是行家里手,对岳飞的箭射之技,那是心里由衷的感到自愧不如,由此而不由的心中感叹道:“此武生,若是将来孤恢复了江山,孤必要大用,朝中有此武生,何惧北国侵犯。”
可又要为了恢复江山,眼前的这武状元不能不夺,心里又有些醒悟,心道:“张邦昌今日这是坑我还是帮我?这是都在帮着谁在办事?这方面我行还用找你吗?怎么你净展示些人家的长处让我比呢?如此武生,你就是看看模样,箭技还能差了?此人箭技都如此好,能开得二百四十步强弓,二百四十步仍然中靶,此人之力气可见又有多大了,武艺就更不消说了。这方面你让他和我比,他那有不敢的,我看都是他和宗泽求之不得的,如此还能不敢和我比吗?这方面我看你怎么会精不过宗泽宗留守呢?你枉为一朝之宰相了,失大计,耍些小赖,当面广众之下还能耍过去吗?净是些赖不过去的事情送人把柄。本来,这比文的刀枪论,我完全可以赢,你却又偏偏限时先交,你这是在为谁限时?若不是限时先交,我有时间深思熟虑,我本来可以把文章作的极好,我自幼识字学文,岂能不如一个出自平民百姓之家的岳飞?可你一限时先交,孤的刀字偏又手臂颤抖出头写错了,手臂颤抖仓促间没有时间展示才华,你限时先交莫非就是专对于孤的吗?你就不知道有时间让孤深思熟虑之后岂能不如岳飞?”
于是梁王心中不由又有些气愤,感到张邦昌真是愚蠢至极。却又心中自思,为了大计今日又决不能退缩。却眼瞅着自己箭技不如岳飞,就心道:“也罢,我今日不如再与他比武吧,如此在武场上我便好言相劝于他,动情与苦衷打动于他,让他诈输,让出这今朝武科状元于我,待孤恢复了江山,决少不了他的好处,孤一定大用于他。若他从我依我便罢,若他不从,凭着孤一藩之藩王的身份,他还敢杀了孤?那时,他不敢杀孤,孤可敢杀他。冷不防把他砍死,孤还会给他偿命?如此,又只可惜了一个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故此,孤若能说服他,还是要尽量说服他便罢。”
打定主意,梁王又要让岳飞感到,他虽然现在与岳飞是争夺今年武科武状元的对手,却又要让岳飞感到他公正分明,而又要为了心中大计务必要中今年的武状元,不能轻易认输,于是就避实就虚的开口对张邦昌道:“岳飞之箭皆中,倘然柴桂也中了,何以分别高下?不如再与他比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