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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回:求贤宗泽要立誓·四人立誓仨鬼胎

    宗泽宗留守闻听此言,眼看着如此国家栋梁,如此默然伤神,心灰意冷,再想到刘广世刘节度使,却能不顾自己如此的要为国家推荐栋梁,不由面红慷慨道:“也罢,为国求贤,自然要取真才,此事至此,尽管有些周折,但是老夫,必要做那刘广世。”说完,便对岳飞道:“贤契,今日本该再留你一谈,只恐耳目招摇不便,请贤契先回客寓,待到临场之时,再做道理。”

    如此,岳飞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告辞了宗泽宗老爷,出得宗留守辕门,和四个弟兄,心里都怀揣不安的回到了江振子客寓。

    岳飞去后,宗泽又忽然想起,岳飞身上贫穷,刘节度刘广世赠送的五十两银子,一路上去了盘费,再加上在京城还要住客寓,用的可能也差不多了。于是,宗泽又担心起岳飞的生活起居会变的艰苦起来了,就着人去探听了岳飞的住处,回来道:“武生岳飞和他的四个结义兄弟,都住在南薰门江振子客寓。”

    宗留守闻听道:“赶快先给他们送去五桌子酒饭,让他们只管吃,不必多问。他们若问,就说是留守衙门送来的,不要声扬,只管吃来就是。”

    下人答应着都照着去做去了。

    此事尽管宗留守避嫌不让声张,却又怎么能瞒过心有鬼胎的当朝宰相张邦昌。张邦昌见四人中只京城留守宗泽不收梁王重礼,怕练武场上让梁王夺武状元有变故生枝节,所以心里做底就竭力要收宗留守的把柄,到时候好在科场上冷不防给宗留守当面一击,让宗留守自顾不暇不能干预演武场让梁王中状元之事。武生岳飞与宗留守之事,乃至宗留守关心武生岳飞等人的生活起居,正好让张邦昌感到有了把柄话题好在演武场上发挥,给宗留守当面一击。

    张邦昌在演武场演武厅的一番话,别人不晓得,宗泽心里自然明白张邦昌说出这番话来是怎么回事,又是什么意思。于是,宗泽一听到张邦昌提到岳飞二字,心里自然也明白了张邦昌把此事在心里看的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就是,正义正直的人,平时真不敢做点怕别人说的事情,本来是尽情尽理要为国家录取栋梁人才的一件大事,在这里被张邦昌如此冷头盖脸冷不防的掀开盖子,不由让宗泽脸红心跳,半响找不到个道理来回复张邦昌。却又一心要为国家录取国家栋梁人才心切,只得红着脸道:“此乃国家大典,岂容你我自私检择?如今表示心内都不有私心为国家选拔栋梁,必须要对神立誓,表明心迹方可考试。”

    张邦昌本来想给宗泽一击,没想到宗泽这个混账老头儿会如此要拉着他们考前立誓。若是立了誓,还能录取梁王中武状元吗?若是梁王胜了岳飞还好说,要是岳飞胜了梁王,如之奈何?于是张邦昌道:“宗留守,我就是这么一说,宗留守还要这么当真?我等的心,都是没有私心的,怎么还用立誓?”

    宗泽更是断定张邦昌心内的鬼胎,为了公正选拔国家良才,张邦昌越是害怕立誓,就越要拉着张邦昌立誓道:“即是没有私心,立誓又有何怕?此不正是表明我等为了国家朝廷录取栋梁没有私心的表现吗?我等又有如何不敢立誓之处?王大人,张大人,我等都是武将出身,自然更是心里无私,没有胆小会怕立誓的吧?”

    王铎张俊无奈,怎会不怕从此朝中别人会说他们胆小,自然都娓娓道:“怎么会怕,怎么胆小,立就立吧,立誓何妨?”

    张邦昌瞅瞅王铎张俊,二人只得笑着微微点头,却不语。张邦昌不得不心道你们武的三人一个个都敢立誓,难道要让满朝说我们文官胆小不敢立誓吗?立誓也罢,宗泽,你有你的千万策,我有我的万千法,看我怎样给你立誓,我的心里该怎样还得怎样,只是我给你立个巧誓永远不可能兑现罢了,如此也显得我这当朝宰相并不是个傻瓜。于是,张邦昌也要表示自己并不比武官胆小,就道:“即然如此,你们三人都要立誓,那立誓又有何妨,那就立。”

    于是,宗留守立刻让左右军校取香案来摆上,张邦昌一看,却是如此认真,心道也罢,反正心中已经早想好完全法了,就在那里头歪来歪去看香案,不想着自己第一个先立誓,要看看宗泽要怎么个立誓法。张邦昌的心思王铎张俊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王铎张俊心里自然也都明白,就也都在那里站着,看着香案不动,心道:“要不就张邦昌,要不就宗泽先立誓,往下才能轮到我们。”

    宗留守看出三人的意思,因为心中无私坦荡,于是就第一个到香案前,先拜了天地,再跪下祈祷过神灵神明,道:“信官宗泽,浙江金华府义乌县人氏,猛圣恩考试武生,自当诚心秉公,拔取贤才,为朝廷出力。若存一点欺君卖法,误国求财之念,必死于刀箭之下。”

    誓毕起来,想请张邦昌立誓,却张邦昌已早心想,即然宗泽如此立誓,我更无忧了,第一个立誓宗泽已经先占了,如果让王铎张俊先占了第二个立誓,我这当朝宰相,第一个监考官岂不脸上无光?于是宗泽一起来,刚要开口,却张邦昌自告奋勇向前,也先信誓旦旦拜了天地,然后再对着桌案神灵神明学着宗泽立誓道:“信官张邦昌,乃湖广黄州人氏,蒙圣恩同考武试,若有欺君卖法,受贿遗贤,今生就在异国为猪,死于刀下。”

    王铎见张邦昌如此立誓,心道张宰相你怎么也能想得出来,明摆着你今生不能在异国为猪,又怎么会死于刀下?这个誓不是等于没立不可能实现用来哄人骗人的吗?如此这与你收了重礼要为梁王办事又有何妨?于是,就心里也有了办法,张邦昌一立完了誓,他怕张俊先向前如法炮制,就先自告奋勇向前,也先信誓旦旦的拜了天地,再对准贡桌香案神灵神明立誓道:“信官王铎,与邦昌是同乡人氏,若有欺心,他即异国为猪,我即异国为羊,一同死法。”发着誓,便心道似我与张邦昌这样的大官,今生怎么会到异国去为猪为羊呢?即然不能去为猪为羊,又怎么可能死在刀下呢?

    于是,发完誓,尽管心里要与张邦昌张俊一起徇私枉法,却和无事一样。认为他和张邦昌发的誓巧,不会应验,却他和张邦昌此时又那里知道,神明神灵又那里那么好耍弄好欺骗,你在这里身为朝廷命官,受着朝廷重任,却要徇私枉法,你发的誓巧,却天命神灵也让你应验的也巧,要不人怎么都道毒誓不能乱发,毒誓发不好你做不到违反誓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应验。张邦昌王铎跟着宗泽今日发了毒誓,还要仍然徇私枉法,尽管你发的誓巧,耍了巧心,却到头来应验的一样也巧。你道到头来张邦昌王铎怎样个应验巧誓死法?南宋时,金军与南宋军队岳飞的岳家军混战时,张邦昌感到宋高宗赵构要赐死他,就与王铎投入金军(元)帅兀术军中,供错了情报令金军大败,兀术一怒之下,认为张邦昌王铎这种奸臣再无什么大用了,更认为张邦昌王铎这等奸臣,自己若能容下此等奸臣,自己就成什么人了,于是在行军祭旗时,因一时寻不到猪羊,就突然灵机一闪,便发狠的将张邦昌王铎杀了代替猪羊祭旗。这真是神灵神明上苍巧妙的安排应验了张邦昌王铎发的巧誓之言。

    剩下张俊眼看王铎学张邦昌发了如此巧誓,张俊自思再不能继续跟着王铎学张邦昌发这样的巧誓了,那样岂不太明显了?岂不让人感到自己不认真再鹦鹉学舌笨到家了?于是便心里暗想,这两人一个耍刁,一个鹦鹉学舌,立得巧誓,这不就是个牙疼咒?好誓都让这两人立了,叫我怎么办?就心里挖空心思再一想,急中生智感到也有了。心道我也来一个不疼不痒痒不可能实现成真的巧誓吧。于是,王铎一发完誓,他便也赶快信誓旦旦的向前,也先拜了天地,再信誓旦旦郑重其事的跪在香案桌前,对着神明神灵,也要发怎么个死法的毒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