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道:“杨家一门忠烈,忠心报国,忠心为国,可敬可佩,也正因为杨继业杨令公,从此一门保国为国的英勇壮举,而杨家从此青史留名,永世被人传诵。杨家将忠心报国的英雄事迹,成了故事,在人间传颂,而杨家将也受到了世间的尊敬。”
张家湖道:“说的是说的是,人在世上生命总是有限,但是人在世上的青史留名是无限的,唉,确实可佩。”
杨八园道:“由此,我也是在世代的祖训面前,想想,又是不得不这样,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不通也想去为官,也不相信这样的祖传传说,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祖训。
可是,终是祖训难违。再想想我们的祖辈定居在这里后,出了刚搬来第二代兄弟两人,再都辈辈世世都是男少女多,传到我这已经是第八代,而代代都是单传,即是单传,而其中的那一支也只单传到三代再无后失传。
如今传到我这里,只有我这一支,且我仍然是单传只有大怪一子,而大怪又只生一子。
我后来反复一想,祖上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祖训,为什么会世世只让传枪艺,而不许出世为官,也许就与世代单传也有一定的道理。祖辈可能一开始就料定以后会世世单传,若出世一有意外恐难传,所以我后来也遵守了这个祖规。
我想,以上我的祖辈一辈一辈都这样,也都这样从不理解,到明白过来再这样传,再这样要求下一代的。所以到了我这一代,我能让祖辈在天之灵失望吗?遗训中尤其让我们多想想杨滚这一支,杨滚生了七郎八虎,杨继业又生了七郎八虎,父子两代都生了七郎八虎,可谓是人丁兴旺。而自从出世与世相争保朝廷以来,那一代不是血洒疆场。
尤其自杨继业出世辅佐大宋为挂夹将保宋以来,那更是血染沙场,七郎八虎损害殆尽,令公被俘绝食饿死不降,只三代,文广后凄惨消迹,水下水打石匣,石匣挡龙目,石龙甩头,我不知道有没有,可是挂夹将就这样都没了。这一切,不能不坚定我的信念,也更知道我的祖上为什么立下子孙后代永世不得为官的祖训。
所以,这样的祖训,到了我这里,我能改变吗?能对不起历代的祖辈吗?能让他们到了我这里,让他们的后代遭殃对不住他们对后代的寄望吗?在我的眼里,尤其疆场武将,简直,官,可谓就是虎,驾驭得住,可谓如虎添翼,驾驭不住,就会吃的你尸骨荡然。你们说说,象大怪这样,心直性粗,上了战场能行吗?轻则误军,葬送军队,重则误国呀。如此,你们都想让他出世,不是去让他误军误国害己吗?所以你说,我不让大怪应考出世为官,是对还是错?”
张家湖感慨道:“我明白了,亲家,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看法。你说的这些观点理由,说对,也没有错,说错,也不错。但,亲家,你现在的说法,我决不能赞同,你只看到过去,没有看到现在。
现在,你看看大怪打展天雄,打展天霸,你说官军朝廷排了那么多军队,那么多将军来打展天雄展天霸兄弟两人,那个将军不是来吃了展天雄展天霸兄弟的亏?不是丢盔卸甲损兵折将逃跑了,就是被展天雄砍死了,难道那些将军都不行?都是无名之辈?不是,而是远近都知道,是展天霸展天雄兄弟二人太厉害了,那一个都是力大无比,本领不凡。可是,还就竟然不是大怪的对手。
从这里看,你说我能赞承你埋没了大怪吗?大怪自己不愿意出世也就罢了。可是他愿意,而你不愿意,当拦路虎。他是我的大女婿,我就要支持他发挥自己盖世的能力,你说我能不继续再劝你吗?否则,我今日是来干什么的?目的是干什么的?可能你现在也知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了,这就是我现在要告诉你后来的那个真正的话题了。”
“唉——。”杨八园长叹道:“我也猜到了,否则今日也不会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尤其是亲家你今日突然到来,你现在的话不用说我也应该知道。”
张家湖又想了半饷,道:“你固执,也没有错,若依着你们的祖训也没有错,可就是把你们世世代代都误了,再无人知道你们居然还是杨家将那个杨家的后代了。尤其是大怪,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固执,可是大怪整日每天日日巴望着想出世保国卫民,你知道他的心愿得不到实现,志向得不到施展,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吗?我不知道这方面你想没想,或许因为你们的那个祖训,这方面你根本也没想,但我却希望人有作为能施展出来让人知道,这样,便宝即是宝,而不能变成草。你要知道,好宝变成草,草木一秋曾生有啥意思?还不如轰轰烈烈大干一场大干一番事业,显出宝的本色来,以让人以宝而视而强如草也。”
杨八园道:“我不是没有想,我其实也有同感,也想过大怪的心里感受。可是,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等到随着岁数大了,这方面的事情淡忘了不就好了吗?就如我现在这样,自己克制住了自己,不是也可以让下一代克制度过这段时间吗?我们一辈一辈都是这样做的,我也不能例外,大怪也应该克制不能例外,因为他还要继我之后管束约束他的儿子,管束约束好他的下一代。你说的宝与草的观点,我与你不同,我认为,草不为宝,可以常有,而宝不为草,不能常有。这也好比平民百姓,虽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但可以安静平坦安宁的生活,平安的度过一生。而将虽然可以人言富贵,但有几人能富贵长久?没有疆场阵亡马革裹尸,又有几人不被人陷害?又有人能平安的度过一生?象大怪的情况,难道你就不希望他平安的度过一生吗?非要让他去冒这个风险吗?”
杨大怪道:“爹,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况我又会一身本领。那些不会本领的人,都去当兵保卫国家,保卫边关百姓不受外敌欺凌,难道他们连本领都不会,他们不怕死吗?战场上,两军拼杀起来,难道他们不会本领,还能不会先死吗?可是他们因此就都不去当兵了吗?我起码还比他们能打吧?就是我和他们一样也是个兵,也是个比他们能打的兵吧?爹,你说,我们即然是与杨家将同门一宗的杨家的后代?我们为什么不能和杨令公一门那样?我们为什么多少年以来,要有怕死的祖训?为什么又要遵守这样的祖训,我不愿意遵守,以后,我也不愿意让儿子遵守,你管得了我现在,管不了我的将来。”
“你······”杨八园气的说不上话来,对着杨大怪直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