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园想了一会,而又想不出来确定不下是怎么回事,见快到村头了,就心内安慰自己道“散了,快到家了,多想免得失礼,到家之后,坐下一问,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何必在此瞎动脑子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况且再追问被胡二宝这种人再忽悠到什么地里去还不知道呢。”于是,一路上一直再不语,又不想着和胡二宝这种晚辈见识,见来到庄上,眼看快到了自己的大门下,这才道:“二位亲家,胡亲家,你初次来,快到了,前面便是老朽寒舍,请,都一起请。”
胡刮蛋道:“杨亲家不必客气,今日一同前来,免不了又要给你多添麻烦了。”
杨八园道:“那里那里,胡亲家不必客气。”
张家湖道:“都不会客气的,进了家后,就都不会客气了。”
一行人都一齐七嘴八舌说着话,共同一齐来到杨家大门前,都一齐下来马,下来马车,早有杨家下人上来牵了马,和去照料马车。杨八园道:“亲家,各位,请,请到寒舍一叙。”
张家湖点点头,道:“有好些年没来了。”
胡二宝道:“这次来了必不一般。”
“请——”
“请——”
众人一齐进了杨家大门。
说着话,都被迎进客堂坐下后,张大环闻听爹爹和众女婿,还有胡二宝的爹胡刮蛋也都来了,和婆婆杨老夫人一起共同来见了礼,下去忙着招待众人去了。
互相说着客气话,上来茶果,吃着茶果,一番客气过后,杨八园终于憋不住的试探道:“今日不知何事,还烦劳二位亲家翁也都来了,想必此事彼非凡响,是不是大怪性烈,今日那里又惹着亲家翁不高兴了,我也为此担心,这不正要去看看,又半路上被你们碰回来了。”
张家湖道:“你就知道大女婿惹我生气,怎么不向自己身上想想?我告诉你,我从来就没生大女婿气,大女婿也从来没惹着我生气。再说了我那里有那么多气生?以前还都得怨我,今日说起我的大女婿大怪来,还得让我感到惭愧,在说事之前,我还得首先向你们父子道歉才是。”
杨大怪道:“岳父,莫出此言,以前都是大怪让岳父大人失望了。”
杨八园不知毛渠,也只得跟着客气道:“亲家翁,那里那里,以前我们有不当之处,还望亲家翁海涵。”
张家湖叹了口气道:“唉,以往我那样对待大怪,你们反不见怪,反而这样说,我现在想想,真是惭愧,那时实在都是我不好,我真实在确实不应该那样,我今日才知道没想到大怪不但不是个粗人,不但不是个少心眼的人,反而还是个素有大志,有大才智大勇大志向的人,我以往真是小看他了,我真不知道,似大怪这样的人,连展天雄展天霸这样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为什么还要把他拘管在家里不让他出世去科举为官呢?难道你莫非想误了他的一生吗?世上那有儿子有作为有才能有本领,而不让儿子去发挥去施展的糊涂父亲?这样的父亲岂不是就是个糊涂父亲又是什么?那有想让自己的儿子一生庸庸碌碌而无所作为的父亲?这世上还能找出你这么第二个来吗?亲家翁,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心道:“这还没说事之前就这样了,这事又不知是什么事,都这样了,眼前说的还不算事,看来那事肯定更不是小事,而且肯定也是专门针对我的,否则亲家翁今日也不能来。”
心里想着,为了要听听还没说的事是什么,就跟着打哈哈道:“亲家翁,说的是,完全是,不过各有各的原因吧,我自己的儿子,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张家湖名则道歉,实则质疑要先看看杨八园的口气,见杨八园口气还真顽固,就又继续道:“亲家翁,世上名字千千万,你一生就生了大怪这一个儿子,大怪生下来后,你什么名字不好取,为何偏要让他叫杨大怪呢?你要怪什么?还大怪,小怪还不中?怪又怪在那里?怪在你身上?儿子有作为,有才能你不让展施,你真让人想不通。如果杨大怪以往让我看不起,实在就是你其实让我看不起,我看不起你,不是看不起杨大怪,也不是看不起你本人,实在是看不起你的所作所为,你自己说说,你的所作所为,你简直不象个做父亲的样子,孩子一下生你就给他取这么个名字想把他误一生,是不是这样?”
杨八园一时被说得面红耳赤,却又不便反驳,心脑急速的旋转着,考虑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正事还是后面的正事还没说,那么后面的正事又是什么?这还没说正事,就这样疏上我了,后面的正事又不知是什么样子呢,就不语,继续面红耳赤的等待着看看张家湖还要再说什么。
张家湖见杨八园面红耳赤不语,不反驳,也没有反应,就更来劲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红耳赤的杨八园,似要咄咄逼人的质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来的吗?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就铁定死心眼想把大怪误一生?让大怪一辈子不得志吗?不想让大怪去出世为官有作为吗?”
杨八园红着脸看了盯着自己的张家湖,脑子在迅速的寻找着问亲家翁今日这是怎么的?怎么一来就劈头盖脸说这些事,说这些事还说不是正事,而且还这样认真,就心里丈二的和尚摸不这头脑,在张家湖质疑的目光下,不由的低下头,想了半饷,在心里极度的矛盾情况下,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抬起头来,道:“亲家,今日即然你如此说,也已经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我就实不相瞒了,我知道,我将大怪误于家中,确实有说不出口的苦衷难言之隐。”
张家湖道:“那你说说,这是为何?有什么苦衷和难言之隐,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快说吧,这里也都没有什么外人,要说外人,也就是胡亲家了。”
胡刮蛋道:“那我回避一下,我不想知道别人不想说的难言之隐。”
杨八园情绪低落的瞅瞅胡刮蛋,道:“其实也没什么。胡亲家来此也不容易,再说追根究底也不是外人,就不必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