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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回:莫名八园训子女·宝马双眼流泪哭

    杨八园道:“唉,如之奈何?儿啊,事情怎么能和你想的这样?你又那里知道世间的无情与残酷?”杨八园忽然严正厉色,道:“大怪,给我记住,从今日开始,再不准舞枪弄棒。”

    杨大怪道:“爹,这是为何呀?”

    杨八园道:“铜花铁花,你两个也听好了,从今以后,再也不准舞枪弄棒,听明白了没有?”

    杨铜花杨铁花齐道:“爹爹,这到底是为何?”

    杨八园道:“如今展天雄展天霸已死,你们三人在家务必要安守本分,再不准惹是生非起祸端。”

    杨大怪道:“爹,这次是展天雄三番两次来自寻祸端,这是我们惹是生非的吗?如果我们以往都不会本领,岂不反遭其祸吗?还那里都能现在活着?爹为何要我们再停止舞枪弄棒?如果再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岂不让我们等着受祸吗?”

    杨八园看看杨大怪,再看看杨铜花杨铁花,摇摇头,再仰起头,对天长叹道:“为何呀?为何呀?时到如今。我该怎么做?任由他们,势必往后无可预料,不任由他们,可是这个世道,又怎么让他们安分得了?天啊,杨八园,你该怎么办啊?”

    杨大怪道:“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爹的心里还有难言之隐?”

    杨八园再次长叹,低下头来对杨大怪道:“大怪,今日为父算完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你杀起人来简直不会眨眼,并且对要杀的人你会千方百计不会放过,没有一点怜悯之心。这一点,你就如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将军,没有一点逊色,这是为什么让你的心如此狠如铁石,简直不能同一个平民百姓比拟,多少代到现在,可曾有你这样的一个?你说,你在杀展天霸的时候,在杀展天雄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给他们废了功夫留着性命之心,而是抱着杀绝之心?你是怎样想的?”

    杨八园的话让杨铜花杨铁花直发愣,杨铁花终于忍不住道:“爹,今日之事,就好比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拼杀,你知道宋嚷公战场上的仁慈带来什么后果吗?如果在战场上都有怜悯仁慈之心,自古还会有战争战场吗?你对恶人仁慈,恶人决不会和你仁慈,难道你愿意我和三姐被展天雄抢去束手无策才是你希望的结果吗?”

    杨大怪道:“对展天雄展天霸仁慈,就好象你在战场上能对一心要拼杀置你于死地的对手仁慈。要仁慈,你就要首先被他杀了,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展天雄之辈,祸害了多少平民百姓,为什么要对他怜悯仁慈?似此之人,杀了痛快,这就是我这样想的。”

    杨八园道:“杀了展天雄展天霸可太出名了,把他们废了道还能出名轻些。可是如今,你们要是不再收手放弃舞枪弄棒,你们难道要想着树大招风,招来更大的祸害让自己再身不由己燃指深渊不能自拔吗?”

    杨大怪道:“爹,你想的太多了,燃不燃指深渊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那里还能和爹想的这样?爹,你想的太多了,没有这么复杂。”

    杨八园道:“正是因为你的简单,所以爹就不放心你们,爹担心的是,到了你这里,辜负了先辈的家训。”

    杨大怪道:“家训,先辈还有什么家训?爹为何不说说?”

    杨八园道:“爹所担心的就是,从今日看来,你是本领有余,该会的你一样也没有少,而又心眼不足,该有的心眼,你却一点没有,象你这样勇有余,而心不足,说实在了,就是战场上的二百五,你自己说说,你还弄什么枪?舞什么棒?”

    杨大怪一愣,道:“心眼心眼,心眼是什么?我就知道对与错,我就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我就知道人活着就要象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儿,我就知道为人不能持强凌弱,我就知道这些穷苦百姓好,那些欺压惨害百姓的人你看看没有一个好人,我有没有心眼,这不是我自己决定的,这都是你生的我这样。”

    杨八园再次看看自己的儿子,不由落下泪,道:“儿啊,你让我恨又疼,我心疼,我的儿,我尽管不能现在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你,但你要知道,爹是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的,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让我们在你这辈,在我这辈,要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上天这是要向外硬逼我们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让我儿子这样?又要不给我儿智力?却只给了他勇敢和勇气,你到底要逼的我怎样?为什么又要逼着本来可以安分的人不安分?为什么?”

    杨大怪道:“爹,听你口话,你难道还有什么话不能说?你看没有外人,就我和铜花铁花,你就实说吧,到底是谁逼你了?为什么今日展天雄展天霸死了你还不高兴,还让我们跪到现在,难道我们今日杀了贼你还为杀了贼难过吗?你怎么会不高兴反而难过?这让人想不通啊?死了展天雄展天霸不是正好?怎么还又怕树大招风?风,怕什么?没有怕个风的,树大招风就树大招风,它愿意招就招,似展天雄这样的,谁再来送死就来,没有怕的。”

    杨八园道:“唉,看来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明白,都起来吧,等着我那天要咽气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都起来,杨铁花道:“爹爹,难道你还有什么现在不能说的吗?”

    杨八园道:“迟早你哥哥会知道,往后你两个一定要从各方面帮助你哥哥,尤其铁花,你精,你一定要多操心你哥哥。”

    杨铁花道:“爹爹,你太小看我哥哥了,是,我们往后都关心哥哥是对的,哥哥关心我们也是对的,我们都互相关心。”

    杨八园道:“我现在的话,你们都还体会不到我的心情,以后你们都会明白的,好了,回去出钱让乡亲们把今日死的人都埋了吧,他们尽管都是山贼,可是毕竟也都是人,来世上为人一场,也都死的可怜。”

    杨大怪一看,宝马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展天雄的尸体前,正在瞅着展天雄,杨大怪一个呼哨,宝马立刻又跑过来,杨大怪忽然看到宝马的两只眼睛有泪,不由道:“马,难道你刚才去看着展天雄哭了吗?”

    却那马仰起头一声长啸,声音如哭声。

    杨铁花不由道:“这马会哭,是不哭主?”

    杨大怪道:“不对,如果这样,它为什么不驮着展天雄再同那两次一样逃走?而是我一呼哨,它就立刻调头驮着展天雄回来送死,最后展天雄换了马逃跑,我骑着这匹马去追,很快就追上了展天雄,这不是它愿意让我杀展天雄的吗?他又怎么会去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