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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回:茅厕二人同感受·由此体谅十一碗

    二人在茅厕里遭了多少罪,二人自己心里知道,尽管互相不语,但知道自己的感受就明白对方的感受。

    张家湖待胡刮蛋先从茅厕里出来,再在茅厕里把裤裆擦干净,这才从茅厕里出来,忍着湿裤裆的凉湿,一前一后,二人回到客房刚坐下一会,没说上几句话,胡刮蛋身子一抖擞,猛又捂着肚子,看看张家湖,无可奈何道:“我又要去。”

    “好,那你去吧。”张家湖若无其事很斯文的坐着,不屑一顾的慢慢道。但胡刮蛋还没走出屋门,张家湖也猛然一捂肚子,脸上的表情瞬间闪出遭罪不好受的样子,猛站起来道:“等等,我也要去。”说着,起来三步两步,赶到了胡刮蛋的前头。

    胡刮蛋也控制不住了,这下更不要斯文了,迈开大步就跑,又跑到了张家湖的前头。张家湖也迈开了大步,二人不相上下,此时张家湖也不用拐杖了,直奔茅厕。

    这样来回几次,二人回来又去,去了又回,回了再去,谁也不注意谁的样子了,都把对方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拘小节的样子习以为常了,最后干脆为了省事少跑几趟,都算过账来的在茅厕里蹲着干脆不出来了。胡刮蛋道:“怪不得我儿子遭了半夜罪,还回家哭,我还认为他捞着这样的好渣吃的多了充的,没想到决不是这样,今日,我算体验到了,咱两个吃的道是不多吧?怎么也会这样遭罪不好受,你说到现在咱两个跑了多少趟茅厕了?”

    张家湖道:“谁知道几趟?那有心思数几趟,光罪还不够受的?我感到把肚子里面的东西都要倒出来了。”

    胡刮蛋道:“我也是,想想现在咱两遭的罪,就知道二宝昨天晚上遭的什么罪了?昨天晚上天又那么冷,半夜起来和我们现在这样,你说这是什么滋味?他半夜起来捞得着和我们现在这样穿着这么多衣裳吗?昨天晚上还能比现在暖和吗?”

    张家湖道:“怎么会比现在暖和?怪不得胡二宝拉了那么多呢,还大多数都拉在家里,这罪是不好受,又晚上那么冷,确实到外面拉的滋味是不怎么样。”

    “你想,二宝受了那么多罪,再加上晚上冻的不舒服,还又急忙捞不到进被窝,就象咱两现在这样在外面蹲着遭罪,他能不恨你给他什么吃吗?”

    “是啊,吆,肚子真疼。”张家湖疼的直咧嘴,“也,也难怪他,他拉十一碗现在看来也有情可原,他受这样的罪心里能不怨我恨我让他吃渣吗?能不报复我吗?”

    “亲家,他受这样的罪,这让他感到确实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味道,你想,受罪受到一定的时候,又是晚上半醒不痒的,他做出这样的事,十一大碗,难道这还奇怪吗?你想想他受的这种罪,你能全怪他吗?”

    张家湖道:“就怪二环,不该放这么多香油和大肥猪肉,更不该放那么多蜂蜜,还用那么多好吃的白菜心,你说这是给人吃的吗?吃了后又怎么能受了?”

    胡刮蛋道:“受不受了,从来没吃过,头一次吃,谁能知道会受不了?感到这样好吃的东西谁捞到能不多吃?能想那么多?自然是谁也不会少吃了。”

    张家湖道:“胡二宝他那个简单样就更不消说了,你整年不来趟,来了也跟着受这样的罪,要是二环别这样自己独出心裁放这么多好东西,做的渣平常些,做平常的渣,你和我还有二宝都不会受这样的罪了。”

    胡刮蛋道:“可不是吗?不过二环媳儿也不知道会这样,她也是好心,也不能怪她,这不?以后我们不就都知道了这样的渣不行吗?”

    张家湖道:“唉呀,想想也是,谁也不能怪,谁会提前知道会这样。如此,十一碗就十一碗吧,管它多少碗,就当没发生过一样,以后看来这渣是不能再给胡二宝吃了。”

    胡刮蛋道:“二宝每年不是来吃饺子挺好的吗?”

    张家湖道:“如果这样二宝也捞不到吃饺子,饺子自然是第一名吃的了,你想想胡二宝明年来了会得到第一名吗?第一名我看还是三女婿的了。”

    胡刮蛋道:“难道你往后每年还要考?”

    张家湖道:“规矩能朝立夕废吗?”

    胡刮蛋道:“你这不是还是让人感到疼女婿吃吗?你想想馒头饺子玉米馍馍,一共能值多少钱?连一个菜钱都不值吧?”

    张家湖道:“这下改了,菜肴随便吃,饭就是饺子馒头玉米馍馍,难道这还疼女婿吃?只不过从精神上对他们有所启发罢了。”

    胡刮蛋道:“是这样?你是这样打算的?这样也好,吃玉米馍馍也不会拉肚子了,况且还有菜肴随便吃,嗡,这样也行。”

    “亲家,我看你是打谱明年让胡二宝仍然没有长进吧?难道玉米馍馍你要让他年年自己独占了吗?怎么就不能让他有点长进,你回去和他说,他只要再不吃喝嫖赌了,我就把这个规矩废了,再同样对待他们三人。”

    胡刮蛋道:“这些毛病改也要容他慢慢改,一下子恐怕不行。”

    “我知道,看来你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心里明白是什么东西。”

    胡刮蛋道:“不是知道是什么东西,是从小明白他是什么样,你想从小生就的毛病,你能让他一下子改了吗?自然得有个时间,慢慢的来吧?”

    “好,反正是你的儿子,你就看着办吧,我这也是为他好,尽管一下子给我拉出十一大碗来,可我仍然还没有两样看待,还是为他着想。”

    胡刮蛋道:“就是嘛,我知道,你也是恨他不成器,我不也是这样吗?可是遇到这样的东西,你太心急了也不行,你总得给他个能改了的时间吧?一时半会他硬是不改你又能怎么办?自然要从长计议慢慢的想办法让他改了,是吧?”

    “是呀,我这不是也是在想办法吗?”

    胡刮蛋道:“好,那就这样,看看二宝以后能不能进步,不能保证来吃饺子,馒头总要先让他争取的吧?”

    “是啊,你这样想就对了,这才是为他着想,才是他正南八北的爹该想的。”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二人在茅厕里蹲了半天,也说了半天,到肚子好受些了,几乎感到肚子要拉空了,这才从茅厕里出来。到天快要黑了的时候,胡刮蛋这才回到家里。

    一进门,就要水喝,胡二宝看到胡刮蛋的样子有些奇怪,感到不一样,见又喝水这样迫切,就问:“爹,怎么看你回来样子都变了?眼好象都向里凹进去许多,怎么回事?难道你在岳父那里连茶也没喝?”

    “没事了。”胡刮蛋边喝水边答非所问道:“一切都没事了。”

    胡二宝再看看爹的模样,更加感到奇怪,问:“爹,你去找的怎么样了?什么没事了?”

    胡刮蛋喝完水,猛又感到肚子不好,又疼,感到又要拉肚子,就一捂肚子,着急道:“这下全没事了。”说着,等不及了的捂着肚子向外跑。

    胡二宝道:“怪了,怎么我爹也会这样?和我昨天晚上的样子味道没有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