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湖道:“这还用问?自古那家过三天年?再说你家一天一过年了吗?你的意思不就是一天一过年吗?今日年来明日年,后日还是年年年,这不就是一天一过年吗?就和你三妹夫说的,每年过年的时候,总共才两天,谁家天天过年了?后日还是年年年,你说这又多少年?”
胡二宝道:“都,都是我说慌嘴了,本来不是这样说的,说谎了,说忘了,这一局就算我输了。不,不过杨大怪也不一定吟的对。”
杨大怪道:“我决不能一个字当一句诗,也决不能二十八个字去了年,再剩不几个字了。”
胡二宝不服道:“不服,你赶快马上吟出来我听听?”
杨大怪道:“吟就吟,早就准备好了。”
胡二宝道:“我知道我先吟你有时间准备了。”
杨大怪道:“我先吟的时候你不也有时间准备了吗?怎么还能把我吟的倒过来?”
胡二宝道:“倒过来也是准备。”
杨大怪道:“好,即然都是准备谁也别说谁了,我吟来就是。岳父,那我吟了?”
张家湖道:“吟吧。”
杨大怪道:“好,听我吟。”喝了一口茶,吟道,“一载三百六十天,天天都要吃三餐。今日吃了明日吃,后天还是仍然吃。”
胡二宝道:“吃,吃,你就知道吃,不是吃就是餐,还三餐,把你会吃的,你就是吃饼子的货。”
杨大怪道:“不对吗?一日不是三餐吗?再说你不吃?你不吃饭能活几天?人不吃饭了,不是木头人石像泥人就是死了,不是吗?我是吃饼子的货,恐怕你胡二宝连吃饼子的货都不是,就是吃渣的货。”
张家湖感到可笑的看看杨大怪,心道杨大怪啊杨大怪,尽管出了吃就是餐,但也比以前强多了,以前问他出了练武再一问三不知,而今日完全再不是以前了,尽管吟的确实不怎么样,但也能说得过去。比胡二宝强多了,最起码杨大怪出了弄枪舞棒之外再没有别的坏毛病,心眼尽管出口就来直点,但不会坏。反正现在胡二宝还和以前差不多,出了胡诌八扯再什么也不会,吟的怎不怎么样他都不知道,只要说的通,他知道什么?于是张家湖就有意要鼓励杨大怪而赞道:“大怪今日吟的好,好诗,你现在完全和以前变了,比以前变的好多了。好,你过关了。”
杨大怪高兴道:“多谢岳父夸奖,我以后自当再进步。”
张家湖道:“好,好,太好了。李生,该你了,看你的了。”
李生道:“岳父,那李生就班门弄斧献丑了。”吟道:“春来壮志绽花开,不惧炎夏火烈蒸。秋霜难打凌云志,爆竹辞旧送寒冬。”
“好,好,好。”张家湖赞不绝口,不由心里感叹道:“这真是,不出寒门,不知饥苦。不受贫穷,安知甜福?胡二宝恰缺其志啊。看来今天就是唯独教训这小子的时候,也好让这个坏小子知道高低,以后有所长进。对,就如此办了。”想到此,便故意要逗胡二宝,对胡二宝道:“胡二宝,你听到了吧?我赞他们二人有没有道理?你还要比第三局吗?我看就不要比了吧,甘心认了第三名了吧。”
胡二宝道:“还有一比,我如何要无故认输?下一比如果杨大怪吟不出来我吟出来了呢?岂不与杨大怪比平了吗?这样不是还没与他分出输赢来了吗?如此,又怎能不比?不比岂不说明我不战自败了吗?比输了就罢了,怎么能不比就认输?我胡二宝岂是那样没有志气甘心吃渣的人吗?再说李生和杨大怪也不是还没有分出第一第二来吗?怎可不比了?”
张家湖道:“好,即然你不到黄河不死心,还如此说,那就再比第三局,让你彻彻底底的死了心吧。这次,我再给你们说个简单的,这次如果你胡二宝还过不了关赢不了,你就什么话也别说了,等待着吃你第三名该吃的渣就好了。”
胡二宝道:“如果简单,不是都简单他们两个也简单吗?如果他们两个也都答出来答对了,这一局不是就等于没比吗?和现在的结果有什么分别?”
张家湖想了想,道:“这一点你想的还挺明白的?还不象一个缺心眼的人。可是怎么答题的时候就不怎么样了呢?平时做事不动脑子也不怎么样呢?”
胡二宝道:“怎么?哄不了我吧?不说平时,也不说答题的时候,就说现在,怎么样?我没有被哄过去吧?”
张家湖看着胡二宝的样子,见胡二宝尽管长的一表人才,却此时就象个俊秀秀气的低能儿,不由控制不住的笑道:“好吧,如果这一次你们都答出来了,他们两个每人加一分,你加两分怎么样?一分顶一局。”
胡二宝想了想心道如此岂不是等于我没输和他们两个一样吗?这样好的非常划算的事我如何会不答应?于是赶快道:“岳父,此话当真?他们会没有意见?”
李生道:“只要是岳父决定的,我没有意见。”
胡二宝连忙道:“我也没有意见。三人中两个人都没有意见,少数服从多数通过。”
杨大怪道:“如此说我有意见也是干有?”
胡二宝对杨大怪道:“那可不?要不你就别比算输了。”
杨大怪道:“那我还是比吧。”
胡二宝赶快道:“岳父,你赶快出题吧。”
张家湖看看胡二宝,心道这方面你还反应挺快的吗,天这是把他怎样生的?平时他如果能略别不务正业,也不会到了这种地步,就憋住笑道:“都听着了,什么东西摸不着?一天减去一个数,减来减去减不尽,到头谁也不知道还剩几,你们随便猜吧,先猜着了也别说,最后自己心里定下答案,给你们纸,笔,都写下来给我,开始猜。”
杨大怪道:“是海里的水?一天减去一碗一个数,不等减完了天又下雨,四面八方向里淌,如此循环老是减不尽,到头来谁也不知道还剩多少碗,可是海水又能摸到,如此这又是什么呢?还摸不到。”
胡二宝在那里听着杨大怪说,听到杨大怪说后一句,感到没有劲,就又听李生说什么,却李生在那里闭口不语,胡二宝就心里念叨,“会是什么呢?难道会是我爹家里的钱吗?我一天输一千,输来输去输不完,总不见少,可也是,钱又能摸到,那会是什么呢?”急的胡二宝直翻白眼,猛一下子明白了,道:“岳父,你不是说简单吗?这就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