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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回:初露锋芒丑女婿·疑心员外疑诗圣

    李生道:“有四个女儿。”

    张家湖更加感到奇怪道:“如此说来就更离谱了,说明这个夫人一年要生三四个吧?难道说这是生猪?如果是人如何能这样快?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二三年当中,每年生好几个儿女的女人啊,你不是只会吹牛吧?”

    李生道:“岳父有所不知,这户人家取了九个夫人,岳父可以想想,九个夫人,二三年里生了九个儿子,四个女儿,难道还能让人感到奇怪吗?要奇怪就只能说明这家的男人产人量丰富了。岳父,是不是这样?”

    张家湖点点头:“如此说来就不奇怪了,再呢?九个儿子怎么了?与你会吟诗作文又有什么关联?”

    李生道:“这户人家请了一个先生去教书,单独自己设了一个私塾教堂,教堂的后窗外有一棵小树,这家人家的大儿子就和小婿的岁数差不多,小婿自小就在外面的树上听先生讲课学字,他们都学着在本子上写字,小婿就在心里用心写字,再就是在手心里用指头写字。如此,他们学了几年,小婿也跟着学了几年,直到后来我爹去世了,我再也没空去学了,所以小婿对吟诗作文略知一二。”

    张家湖道:“几岁的时候,你爹就没有了?”

    李生不由落泪道:“九岁的时候。”

    张家湖有所感触道:“原来是这样,苦命,没有生在富人家,又早年丧父,令人惋惜。如今,倘若前去赶考,你认为可以考中否?”

    李生道:“小婿每当也想着前去赶考,一些同伴也拉着小婿要一起去,但需要一些盘费银两,也就作罢。”

    张家湖道:“你还有什么同伴?”

    李生道:“与小婿同年一起中第的秀才。”

    张家湖道:“你还是个秀才?”

    李生道:“承蒙岳父相问,实不敢瞒,是。”

    张家湖更感到意外了,道:“相隔四十里,我只闻富人事,却不晓穷人苦。如此,我今日不妨试你一试,看看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李生道:“请岳父试吧。”

    张家湖道:“你也不用难过,你爹毕竟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也不是刚近几年去的,也没有必要难过了。”

    李生道:“提起来,不免心里想念,没事,岳父,你试吧。”

    张家湖道:“好,你听好了,昔日三国时的曹植能七步成诗,而你今日十步成诗如何?”

    李生道:“小婿不怕与古人相比,只是诗文也不是难事,吟来罢了。”

    张家湖道:“先别这么大口气,即然你如此说,那你听题。”

    李生道:“请岳父命题。”

    张家湖道:“先不急,先我说前两句,你做后两句如何?免得我出题偶然巧遇了,你把以前的背给我听,如此休说十步成诗,六步五步也成了。”

    李生道:“一切都随岳父。”

    张家湖道:“好,听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生道:“岳父,这是唐诗,是唐朝诗圣杜甫之诗句,岳父是要让我背出诗圣的后两句诗句来吗?”

    张家湖心道果然没有唬住李生,李生果然知道诗句,而且还知道是那朝那代谁的诗句,看来人不可貌相这一句话不假,于是便道:“我的意思是,后两句你要改成你自己的诗句,来配诗圣的前两句诗句。”

    李生道:“诗圣的诗句,已经是很好的千古名句了,小婿又如何敢改配?又如何敢去比?如此,岂不让人笑我狂妄自大?”

    张家湖心道他还知道狂妄自大深浅,看来这心眼还没有缺,不至于象吹牛。于是道:“我硬让你配,今日没有别人知道,只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如此,又有何妨?你不会不会配而找理由借口吧?”

    李生道:“即如此,小婿就只好冒犯诗圣在此献丑了,还望诗圣多加见谅海涵,若以后李生能到诗圣庙前,一定到诗圣面前焚香谢罪。”

    张家湖道:“配吧,若配的好,诗圣又怎会怪罪。”

    李生道:“无罪惜白骨,有罪朱门喉。”

    张家湖头上忽然冒出一头冷汗,道:“得罪,诗圣,别怪我。”

    李生赶快道:“请诗圣莫见怪,李生献丑,实不敢与诗圣比,只是说出与诗圣同样心中的感受,诗圣感受到民间穷人之苦与苦难,与富人的花天酒地之比较。李生感到累累白骨的穷人无罪,常年累断筋骨,却又如何会成为饥寒交迫冻死的白骨,而长年花天酒地的富人朱门,不劳而食,他们的口嘴喉舌,又要吃掉世上多少变成白骨的人辛劳出来的血食酒肉,他们的奢华,与累累的冻死白骨比比,难道这不是罪过吗?请诗圣不要见怪。”

    张家湖道:“我头忽然发麻,这会好了,难道诗圣真的有灵吗?”

    李生道:“诗圣不容践踏。”

    张家湖道:“好,不提诗圣了,听着,一片江风摧火船,映红江面苦连天。”

    李生道:“笑为周郎借东风,弹指赤壁火无情。”

    张家湖捋捋胡须,道:“穷与富,莫相争,贱与贵,莫相战。”

    李生道:“上与下,莫相蒸。人与人,莫相嫌。”

    张家湖道:“富即富兮穷即穷,穷与富兮怎相争。”

    李生道:“富即无志亦似贫,贫即有志可比富。”

    张家湖道:“李生,你确实长了一副好口才。但这副口才,并不是胡二宝的那副口才,胡二宝是胡搅蛮缠的口才,你是有一种骨子的口才。”

    三个女儿看到爹爹今日的样子都不放心,就都以送茶水为由,端着茶水在外面听着客房里的动静。

    李生道:“不敢,不敢与任何人比,李生自是李生自己而已。”

    胡二宝道:“怎么又拉上我了?我那里胡搅蛮缠了?我不是也说的是理不是胡编乱造的吗?”

    张家湖对胡二宝道:“你住嘴,没有人和你说话你能憋死?”

    胡二宝再不语,张家湖又对李生道:“今日你即已成了我的女婿,我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望你以后能好好善待我的女儿,她本来是一个挑女婿的主,如今她看来遇到你已经罢了,我也只好罢了。”

    李生道:“这个不劳岳父吩咐,岳父只管放心,小婿自然知晓。”

    胡二宝道:“岳父,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岳父,你做事太不公平,听说你给李生一半家产?你今日不这样对我我还不气,你这样一对我,那个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