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雄不由惊的转头一找,只见关公大刀,刀头刀柄相继“砰——啪”的落在地上,已断成两截。
展天雄见此更是吃惊,他自从占山为王以来,他的这把关公大刀不知跟随着他砍了多少豪杰勇将,如今却在杨大怪面前瞬间断成两节。他心道自己的关公大刀可是一百五六十斤重啊,如何一下子就如此了呢?这杨大怪的臂力也太大了吧?都让他难以相信眼前的变化了,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有如此臂力的劲敌啊。
于是,展天雄就再忙一看杨大怪,只见杨大怪手中之枪,也已经被他的关公大刀砍的变成了弧形,看上去要不是他的那杆枪又粗又重是杆铁杆枪,说不定早就被他一刀下去砸断砍断了,或者连人也被砍下马来了。可是眼前的杨大怪,好似没有事一样。只见枪在他手里,瞬间用双手一搬,将枪搬直,持枪又向他杀来。
展天雄一看更是大惊,手一动,就觉着虎口象被震裂了,就惊的一下子趴在马上,拍马而逃。幸亏他的马飞奔的快,驮着他奔跑如飞。杨大怪拍马跟着来追,也没追上。就见展天雄之马就似蛟龙,驮着展天雄飞一般的跑远了。杨大怪只能眼巴巴看着展天雄越跑越远逃了而兴叹了。
贼兵见大王皇上败逃,又见大王皇上的关公大刀瞬间被打飞断成两截,也都惊的四散而逃。杨大怪杨铜花杨铁花赶杀了一阵,见贼兵去远,就都又勒马返回,齐来到杨八园面前,见杨八园趴在马上伤的不轻,都一齐下马将杨八园从马上扶下来,看看爹爹伤在那里。
杨八园被搀下马,道:“别害怕,无碍。”
杨大怪道:“爹爹,我扶你回庄,请郎中诊治。”
杨八园抬起头,见村外死了不少贼兵,乃心里越发不好受道:“大怪,休管我,快让人将他们都埋了,免得让村里人出来害怕。”
杨大怪道:“孩儿先扶着爹爹回庄治伤再说。”
杨八园道:“我的伤无妨,只是被展天雄震了一下,休歇一会就好了,快去把这些贼兵尸体埋了。”
杨大怪见说,只好道:“那好。”就牵马要回村找人。
却在这时,忽然远处又有两路人马飞奔着向这杀来。但见那两路人马,看上去人数都不多,各在百八十人左右,但却都骑着战马,且来势凶猛。尤其那各自飞驰在前面的两个将官,各都是一男一女,老远看上去,都手舞兵器,飞奔如飞,威风凛凛,而十分急切的向这边奔杀过来。
杨大怪见了忙回来,对杨铜花道:“三妹,你保护爹爹,我和四妹前去迎敌,再去杀了那四个贼将。”
杨八园见说忙抬头,见又有两路贼兵向这飞奔,不由叫苦道:“难道今日果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吗?这又是那里来的人马?这便如何是好?”
杨大怪道:“爹爹休怕,有我们三人在,贼来的再多,也无怕处。”
杨八园道:“防贼进村伤人,休要管我,你们三人都赶快去,赶快去挡住贼兵。”
杨大怪道:“爹爹,让铜花来保护你,我和铁花足矣。”
杨八园不放心道:“来了四员贼将,又都跟着的是骑兵,你们三人都去了也要同心协力向前拼杀才是,只你和铁花两个前去迎敌怎行?铜花,快去,随你哥哥四妹去,若杀不退贼,让贼杀过来,杀进村去,为父还能活着吗?”
杨大怪见说只好道:“那爹爹,你要自己当心。”说完,又对杨铜花道:“铜花,走,你和铁花去对付那路贼兵,我去对付这路贼兵。”
说完,杨大怪先上马。杨铜花道:“哥哥,你要当心,待我和四妹杀了贼将再去助你。”
杨大怪道:“你两个莫挂兄长,要自己当心。”
说完,拍马而走。杨铜花杨铁花也各自飞身上马,各自持枪,杨大怪在前,杨铜花在左,杨铁花在右,三人成品字形,向前杀去。
这边展天雄过了年要得美妻娶两个皇后率军来拼杀,正惨败而逃不知怎样,又杀来两路人马正不知什么情况。却那边已经过年嫁娶的李生张三环到如今不知又是怎样了。
且说张三环一夜下来正难受自己眼下进退两难不能顺心如意的处境和委屈。李生难受自己的长相和样子,不能令娘子同见了齐生那样顺心满意。看到娘子小声嘤嘤哭啼了一夜,他心里又怎么能好受。必定现在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这个女子,已经在他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已经感到对这个人有了真正动心的感情和情意。这个人的喜怒哀乐已经都牵动着他的心,让他感到因为自己的长相不能令她满意而内疚,而内疚了一夜,而感到对不起这个人。可是,这一切的难受和煎熬,又只能在心里无法道出来的自己倍受煎熬,又感到不知道该怎样在天亮之前安慰好自己的娘子。
看到要天亮了,张三环不哭了,再转身看看现在可以明显看清面目,还在小声难受哭涕的丈夫,张三环感到怎么看怎么丑,心里越发感到委屈,一下子双手捂住自己的双眼,泪止不住道:“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怎么会越看越丑呢?完全没有一点以前的模样了。唉,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天呀——你让我该怎么办?······”
李生只好不哭了,道:“娘子,你如果感到实在委屈,实在看不上我现在的样子,你就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要让我写休书,我马上给你写。”
张三环疑惑道:“你会写字吗?”
李生道:“一般的字我会写。”
张三环道:“你不是家里穷吗?你上过学吗?”
李生道:“没有,但是我会写。”
张三环感到好奇的擦擦泪道:“奇怪了,你会写,我也不能让你写,我现在就是过河后的泥菩萨,再怎么可以经得住水泡折腾。李郎,反正你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再在这时离开你,我做不出来,我也不能做出来,看来我现在也只有认命了。李郎,你别怪我让你跟着我难受哭了一夜,我是没有法控制不住自己。”
李生道:“娘子,我都知道,我再不知道娘子心中的委屈,我还是李生吗?”
张三环道:“唉,看来这一切已经都无法改变了,命中注定了。好了,李郎,我现在也想通了,反正你以前也俊过,现在我们再烦恼委屈难受,那不是我们在跟自己过不去自找难受吗?现在再自找难受还有什么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