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厅,段萍与都伯两人缓慢走着,倒不是都伯走得慢,而是段萍第一次穿着汉服,而且这汉服跟段萍不合身,长袍已经到了鞋边上,段萍走几步就容易踩到长袍边缘。
段萍提着长袍,一脸不爽地说道:“这个剧组TM的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做的服装比我长了一大截,稍不注意还要踩到长袍边缘摔个狗吃屎。”
都伯跟在段萍身旁,看到段萍提着衣袍边走路,十分怪异的样子,都伯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问道:“那个先生,你走路为何这么奇怪呢?”
段萍瞄了眼都伯缓缓说道:“诶,你不要叫我先生,叫的我好像一大把年纪了,我还很年轻,我叫段萍,你可以叫我master段,诶,就叫我master段!”
都伯听到段萍这么说,一脸疑惑地看着段萍问道:“那个段先生,段兄!这个马什么四特是什么马呀?”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问,一脸诧异地看着都伯,冷笑了一下缓缓说道:“你别管什么马了,你反正不要叫我先生,有多年轻叫多年轻。”
“那在下冒昧,就称先生段兄,不知道段兄可知道凶手是何人?”
段萍听到都伯询问自己凶手情况,转头看着都伯,一把把住都伯的肩膀,都伯一下感到震惊,浑身肌肉绷紧,段萍十分轻松地说道:“诶,我想过了,那钢钉不是烧红了插进你们家县令大人的头中嘛,那你去找谁手上有被烫伤的痕迹不就完了,谁有谁很大可能就是凶手。”
“段兄言之有理,但是,段兄实不相瞒,我在昨日询问段兄钢钉插进县令天灵盖却没有血迹的原因之后,就对县令府宅的所有人进行了调查。”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一下松开手惊讶地打量着都伯,都伯看到段萍异样的目光,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段兄,你为何如此看着我,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段萍连忙摆手说道:“诶,你竟然都调查完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这凶手不是应该找到了吗?”
都伯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说来惭愧,段兄,我连夜审讯县令府所有的下人丫鬟,却没又发现有任何人手上有被烫伤的痕迹。”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一手托着下巴思考起来,都伯这时双手抱拳一脸恭敬地看着段萍问道:“段兄,在下无能,因此特来询问段兄有何妙计可以找到杀死县令大人的真凶。”
段萍听到这里心想:“这,简单。查DNA跟指纹,不过看你们拍古装剧,肯定不会用这套了,怎么查呢,这个编剧也真能编,烧红的钢钉拿在手上手上居然没有烫伤痕迹,那怎么查呀,嗯,有办法。”
都伯看到段萍表情变化,连忙小声询问道:“段兄可是有妙计可抓到真凶?”
“妙计算不上,不过我想应该有效,你先去给我找一缸墨汁,还有一堆黑布,诶诶诶,秘密行动呀!”
都伯虽然不知道段萍要这些东西干嘛,但是此时段萍在都伯眼中如同神明,知道段萍要的这些东西肯定有段萍的道理,都伯也不好多问什么,双手抱拳说了声“喏”!便低头离开。
段萍看到都伯离开的背影,突然想到:“哎呀,这家伙一夜还这么有精神,应该问问他是喝的什么品牌的咖啡还是吃了药,这么有精神,我不信。”
段萍朝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暗暗骂道:“妈的,这什么衣服呀,跟个裙子似的,还要提着才能走路。”
段萍刚刚来到自己房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这时都伯喊住段萍,段萍回头看了眼都伯一脸疑惑。
都伯兴致冲冲地来到段萍面前,双手抱拳说道:“段兄,在下已经按段兄吩咐准备好了一大缸墨汁和黑布若干,接下来怎么做,还请段兄示下!”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一脸诧异地说道:“我刚刚才给你说,你这么快就搞定了,你是火箭的速度呀?”
都伯听到段萍这么说,皱了皱眉头说道:“段兄这火箭前面绑了燃烧物件,射出的速度并没有普通弓箭射出的快。”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一脸平静地说道:“啊,谢谢你的指教。”
段萍说着朝都伯深鞠一躬,都伯看到段萍这个样子,连忙说道:“在下不敢,段兄切莫行此大礼。对了段兄,你要墨汁黑布来干嘛呀?”
段萍跟着都伯,没有回答都伯的问题倒是段萍反问都伯一个问题:“诶,哥们儿,我刚刚才给你说我需要什么,你就准备好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都伯得意地说道:“哦,是这样,我让士兵去准备,如有延误,杖责五十!”
段萍这几天已经知道这个剧组都是玩真的,但依然不死心地问道:“那个,我请问一下,你们是真打吗,用啥打?”
都伯听到段萍这么说,一脸严肃地说道:“军营之中,军令如山,如不赏罚分明,那么军队岂不无军令可行,军队岂不是一盘散沙。用什么打,当然是军棍责罚。”
两人说着话,段萍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段萍循声望去,发现两个士兵正被打着,段萍指着这两个士兵的情况转头看着都伯问道:“这是咋了?”
“此二人没有找到黑布,杖责五十。”
“啊,真的打,还用那么粗的**打?诶诶诶,黑布其他人不是找到了吗,就不用打了呀!”
都伯回头看了眼段萍,大声喊道:“停,执行了多少军棍?”
执行刑罚的士兵跟挨罚的士兵看到都伯出现,都十分恭敬地朝着都伯行礼,挨罚的士兵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咬着牙朝着都伯行礼。
都伯一脸冷峻地问道:“他们二人执行了多少军棍了?”
“启禀大人,一人打了20军棍,一人打了18军棍。”
段萍听到五十军棍还没打到一半,这两个士兵此时脸色已经如同蜡纸一般没有半点血色,段萍心想:“这要是打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呀?”
段萍来到都伯身旁正准备劝说都伯,却听到都伯一声严厉地责问:“为什么有一人打了20军棍另一人才打18军棍,谁执行的,是否偷懒了?”
其中一个手拿军棍的士兵听到都伯的责问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怯生生地说道:“都伯大人赎罪,属下在执行时听到同僚哀嚎,一时心软停了一会儿。”
都伯眼露寒光看着手拿军棍的士兵,缓缓说道:“尔等身为朝廷士兵,应知军令如山,算了,念在尔等初犯,又有段兄,此二人的军棍暂且记下,带他们下去养伤。”
几名士兵听到都伯这么说,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连连磕头,各自搀扶着一个受伤的士兵下去,都伯看到段萍一下变得恭敬起来,段萍看到刚刚浑身杀气腾腾的都伯又变得如此恭敬,朝旁边躲闪了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去,你刚刚就像要杀人似的。”
都伯双手抱拳致歉道:“让段兄见笑,我不能随便免除士兵的责罚,需要找个理由,否则在军中,在下也无威信可言。段兄,东西就放在前面,段兄请。”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心想:“这家伙刚刚好不容易正常了点,这个时候又进入角色,唉,这个剧组可以把演员变成这样,我也真是佩服,现在可很难找到这么拼命的演员了。”
段萍跟着都伯来到一个房间中,看到面前放着一个大缸,段萍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墨香,段萍心中还对这种墨香感到惊叹,段萍生活的年代,墨汁都是臭的,哪像这个墨汁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段萍看了看墨汁又看了看旁边的黑布,跟都伯小声说道:“诶,哥们,在拜托你一件事,你给这个缸上加一个盖子,盖子上挖两个洞,手能伸进去的大小就好了。”
都伯恭敬地听着段萍的安排,段萍四下看了看指着四周说道:“把周围用黑布全部遮挡起来,然后让所有的人进来,嗯,有多少人要调查呀?”
“十人!”
“啊,你们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十个人,是不是没钱请群众呀?”
“群众?哦,段兄误会,是只有十人现在还有嫌疑,我不是说了我连夜审讯,超过十年以上的不会对县令大人下杀手,所以我集中调查没到十年的下人,这群人中有些人在县令出事那晚三五成群,单独行动的只有十人,我们只需调查这十个人就好了。”
段萍听到都伯这么说,一脸诧异地看着都伯,这时段萍突然想到:“啊,对了,我们说的这些事不会让其他人知道吧,这要是知道了那就无法查找凶手了!”
都伯听到段萍的担忧,双手抱拳十分自信地说道:“这个段兄请放心,这批士兵都是我的心腹,他们不会说出去的。”
“那挨打的呢?”
段萍一脸疑惑地看着都伯问道,都伯听到段萍的问题愣了一下,微微笑了笑说道:“段兄放心,那几个士兵可以为我连命都不要,不过段兄我好奇这些东西就可以查到真凶?”
段萍这时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当然,我要抓真凶的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