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新话红楼 > 第九十九章 全家喝粥常赊酒 曹雪芹竟如此“凄惨”

第九十九章 全家喝粥常赊酒 曹雪芹竟如此“凄惨”

    作者:张凯庆

    我们看看敦诚敦敏等人如何描绘曹雪芹的。

    一。敦诚敦敏笔下的曹雪芹

    敦诚说:“四十萧然太瘦生”(《挽曹雪芹》一),裕瑞说:“其人身胖头广而色黑”(《枣窗闲笔》),一个说太瘦,一个说身胖,明显不同。

    敦诚说:“四十年华付杳冥”(《挽曹雪芹》二),张宜泉说:“年未五旬而卒”(《伤芹溪居士》),年龄差距近十岁。

    曹学派认为雪芹是曹寅的后代,而曹家曾是“包衣奴才”;可永忠说:“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包衣”什么时候变成了“曹侯”?

    侯的字义是:

    1。封建制度五等爵位的第二等,如:侯爵、侯门、公侯、封侯、诸侯等。

    2。古代用作士大夫之间的尊称。

    据曹学派考证,曹家被抄之后,曹雪芹就落得“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地步,既无官职,也无名望,怎么可能被尊称为“侯”呢?可见,永忠诗中的“曹侯”绝不是江宁织造的曹寅之后。

    敦诚说:“举家食粥酒常赊”,《五庆堂谱》所记的曹寅家谱说:“天佑:颙子、官州同”。有研究者说,曹天佑1715年出生,就是曹雪芹;但曹天佑是“官州同”,即六品官。六品官能没有酒喝吗?

    敦诚说:“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扣富儿门。残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书黄叶村。”这是敦诚对友人“曹雪芹”的规劝,之所以劝,是因为对其行为颇有微词,之所以“不如”是对友人的劝勉和希翼。如果“曹雪芹”专心治学,埋头著书,还用得着敦诚去“劝”吗?敦诚的诗不仅不能作为曹雪芹写《红楼梦》的铁证,反而证明了敦诚结识的曹雪芹直至1757年,根本就没有“著书黄叶村”的行为,更谈不上著书《红楼梦》了!

    敦敏说曹雪芹:“傲骨如君世已奇”(《题芹圃画石》),雪芹都到了“弹食客铗”、“扣富儿门”的地步,何来“傲骨”?敦敏又说:“卖画钱来付酒家”,曹某已到了举家食粥的地步,哪来的钱财去买布帛、颜料、宣纸和笔墨?

    二。“曹雪芹”以何为生?

    据很多红学家考证,“曹雪芹”是在香山黄叶村历经十年辛苦,创作《红楼梦》,“书未成,芹泪尽而逝”。问题是,“曹雪芹”十年里以什么为生?要著书,先要保证好好地活着,要活着,就要有经济来源。“曹雪芹”既不是做官的,也不是种田的,更不是做生意的,原来的家早被皇上抄了,说不上家徒四壁,也没有多少存银了吧?那么,十年来他靠什么维持生计、养活家人?张宜泉家道败落,尚以教书为生,雪芹呢?怎么活?敦诚说:“劝君莫弹食客铗,劝君莫扣富儿门。”看来他已经沿街乞讨了;在“举家食粥”的状况下置妻儿于不顾,还时不时狂饮,哪来的银子买酒?是像敦敏说的“卖画钱来付酒家”吗?能以作画卖钱为生,那他的绘画水平该有多高?著书已占用了他所有的精力,还有时间画画?要认真作一副能卖钱的画,得花费多少精力?随便抹几笔就能卖钱吗?十年内得卖多少画才能维持生活?十年内又能卖出多少画?总会有些画流传下来吧?有吗?没有!什么也没有留下。

    有学者论证,曹寅、曹宜及其子曹颀都是内务府正白旗参领兼佐领,拥有旗籍,曹雪芹作为内务府正白旗的包衣,当然可以回旗。清政府规定,旗人在旗外面当官为宦的人家,若获罪成为白丁之后,假如有钱有地位,还可以在京住闲;如果生活没有着落,那么,也可以回归到自己的旗籍,领取每月4两银子、每季一担米的俸禄。这样一来,曹雪芹似乎有点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但问题是,曹雪芹根本就不可能是曹寅家的后人,那么,获罪后归旗之说也就无法成立。

    三。曹雪芹为何没有赴约?

    敦敏的《懋斋诗钞》有《小诗代柬寄曹雪芹》一首诗:“东风吹杏雨,又早落花辰。好枉故人驾,来看小院春。诗才忆曹植,酒盏愧陈遵。上巳前三日,相劳醉碧茵。”诗中所说“上巳前三日,相劳醉碧茵”的诗句,是指敦敏、敦诚邀客,聚会饮酒赋诗的。但此诗下第三首《饮集敬亭松堂同墨香叔、汝猷、贻谋二弟暨朱大川、汪易堂即席以杜句蓬门今始为君开分韵余得蓬字》,诗题中就提到了六人,连敦敏自己共七人,并无雪芹,可见雪芹未能赴宴。按说所会都是雪芹的友人,雪芹不应不来,但他竟然未来。如果雪芹是因事未来,按理雪芹会有答诗,但竟然一无回音。

    《懋斋诗钞》从《小诗代柬》以后,隔了整整两年,迄无一点雪芹的信息。不仅敦敏的诗中两年未提及,就是敦诚、张宜泉等其他友人的诗集里再也找不到一首与雪芹唱和的诗,这是一个非常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直到乾隆三十年,才又出现雪芹的名字,这就是《河干集饮题壁兼吊雪芹》,但这首诗已是悼念雪芹了,而且从诗意看,雪芹已非新丧。因此,很多人认为,敦诚、敦敏写诗邀请雪芹来聚会时还不知道他已死,等到不见雪芹回音,也不见他到来,才开始得知雪芹已去世。

    四。雪芹病死敦诚兄弟并不知情

    敦诚挽曹雪芹的诗,共三首,两首在《鹪鹩庵杂志》抄本里。有学者论证:从敦诚的这两首诗中看得出来,这两首诗,不是雪芹刚死时写的,敦诚当时还不清楚雪芹病故丧葬等具体情况,也没有参与雪芹的丧葬。敦诚诗中说“肠迴故垅孤儿泣,并注: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学者解释诗中的“故垅”是指曹家在东郊张家湾的祖坟,而“鹿车荷锸葬刘伶”一句是指雪芹死后不久像刘伶一样即被埋葬的,埋葬的地点应该是张家湾的祖坟,与他的孤儿在一起。

    问题是,既然敦诚不清楚雪芹病故丧葬等具体情况,也没有参与雪芹的丧葬,那么,敦诚凭什么说雪芹就葬在张家湾的祖坟里?而且是和他的孤儿葬在一起?前数月伊子已故,那“孤儿泣”又是指谁?如果是指雪芹之子,孤子已死却还能泣?是泉下有知,为父亡而哀伤吗?连雪芹病故丧葬的具体情况都不清楚,敦诚又根据什么说雪芹“一病无医竟负君”?诗中又说“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付楚蘅。”意思是雪芹的故友想凭吊他都不知道到哪儿凭吊,要招魂都不知向何处去招。这里的意思非常明确,就是敦诚根本不知道雪芹葬在哪里?连招魂都不知上哪儿去招,那么,“故垅”就是指曹家在东郊张家湾的祖坟又从何谈起?

    敦诚可能意识到诗中存在的矛盾,于是第二年将“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衡”改为了“故人惟有青山泪,絮酒生刍上旧坰”,意思是去年是想去坟上吊唁,因不知魂在何处而未去成,现在是“已经去成了”。

    敦诚敦敏等人关于悼雪芹的诗相互矛盾,含混其词,破绽百出。欲自补漏洞,又难以自圆其说。

    本章参考资料:

    朱光东新浪博客:《敦诚、敦敏关于曹雪芹的诗矛盾重重》

    《新话红楼》已经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发行,并已登陆喜马拉雅,本音物语播讲,欢迎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