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凯庆
《红楼梦》作者将乾隆的身世之谜“海宁换子”和“秀女生子”两种传说,隐写于小说之中。
1。甄士隐丢失女儿暗喻“海宁换子”
第一回:元霄佳节时,甄士隐的家人霍启(谐音:祸起,就是大祸因何而起的意思。)这个霍起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霍启因要小解(就是想撒尿),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哪有英莲的踪影?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
作者写甄士隐丢失女儿,就是暗喻“海宁换子”,只不过把儿子、女儿掉了个。此说有何根据?第二回中脂砚斋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贾雨村考中进士,做了姑苏城的知府。到任伊始,便派人到甄府提亲,送去金银锦缎,以答谢甄家娘子,“令其好生养赡,以待寻访女儿下落。”在这句话旁有句重要的批语,【甲戌侧批:找前伏后,士隐家一段小枯荣至此结住。所谓真不去假焉来也!】
注意:“真不去假焉来”,脂砚斋告诉我们:那个真的要不去,假的怎么能来呢?甄真贾假,就是甄宝玉是真的,贾宝玉是假的,这是《红楼梦》最关键的问题。(语音播讲,听众看不见字,就得费些口舌解释。)
甄士隐谐音“真事隐”,就是将真的事情隐去的意思。这个“真事隐”丢了一个真的,而贾府却来了一个假的,即贾宝玉。那个丢了的真的,作者把他“安插”在江南的甄家(真正的家)里,那个甄宝玉,就是被掉包的儿子,他才是乾隆皇帝的真身,贾府里的“假宝玉”只不过是“真宝玉”的影子。
脂砚斋为何在贾雨村答谢甄家娘子“令其好生养赡,以待寻访女儿下落”的时候批上这句话?意思非常明确,就是说:丢了一个真女儿,来了一个假儿子。这正是“海宁换子”的翻版。
乾隆六次南巡曾四次将海宁的陈氏隅园作为行馆,并赐名“安澜园”,乾隆皇帝很喜欢该园结构的佳妙,回京后就在圆明园四宜书屋左右仿其位置进行改建和增建,园成之后也题名叫“安澜园”。小说中贾宝玉在梦中与甄宝玉在园子里相会,暗示的正是“海宁换子”,江南甄家的园子就是海宁陈氏隅园“安澜园”。
作者采用的正是“有隐有见,有正有闰”之笔法,“托言寓意之旨”,将乾隆的身世“海宁换子”之说隐于小说之中。
2。“江南女子生子说”隐写于小说之中
尽管“海宁换子”的说法纯属戏说,但是,乾隆的生母是江南汉姓女子且出生卑微,仍然是一种广为流传的说法。此说亦隐写于《红楼梦》中。
贾雨村影射的是登基前的胤禛。第一回,贾雨村初进甄士隐家,见到甄家丫鬟在摘花,又见那丫鬟两次回头张望,“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风尘中之知己也。”【蒙侧批:在此处已把种点出。】
前面说过,宝玉是龙种,而在此处,脂砚斋把“龙种”宝玉的由来点出。《红楼梦》的关键词句都是前后呼应,重要的词句至少重复两次。比如:活龙、龙种、凤凰、龙头等。
贾雨村做了知府后就迎娶了娇杏,“谁想他命运两济,不承望自到雨村身边,只一年便生了一子,又半载,雨村嫡妻忽染疾下世,雨村便将他扶册作正室夫人了。正是: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
娇杏的经历与乾隆生母钮钴禄氏的经历完全相同。小说作者把乾隆的两种身世传说巧妙地隐入小说之中,英莲丢失,暗喻“海宁换子”,迎娶娇杏,暗喻“江南秀女生子”,可谓一箭双雕。难怪脂砚斋说:“此则大有深意存焉。”
3。《一捧雪》突出一个“假”字
小说第十八回,元春省亲,在大观园里点了四出戏:第一出《豪宴》【庚辰双行夹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这出戏出自明末清初戏曲作家李玉的《一捧雪》,取材于莫怀古的故事,《豪宴》是《一捧雪》的第五出。这个戏名的意思就是说“一捧雪”是一个玉杯的名称,就是一个像白雪一样的玉器,拿到手里面像一捧雪一样,非常珍贵。“一捧雪”这个重要道具贯穿这出戏的始终,造成了很多人的不幸命运。
《一捧雪》里的《豪宴》写莫怀古因为补官到京城,以世交的关系拜谒严世蕃,严世蕃(1513年—1565年),字德球,号东楼,江西新余人,明朝嘉靖皇帝的首辅严嵩之子。严世蕃未经科举步入仕途,以严嵩的名势,先入国子监读书后为官,累迁至尚宝司少卿和工部左侍郎。莫怀古和严世蕃闲谈中,严世蕃说自己有字画需要裱糊,莫怀古将自己收留的一个裱糊匠汤勤举荐给了权臣严世蕃。严世蕃在等汤勤出场的时候,又炫耀了一部分古玩,莫怀古均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点出了严世蕃对古玩玉器的喜爱。汤勤上场后,众人在一起饮酒看戏。这里边还有个戏中戏《中山狼》,实际指汤勤是中山狼,得志便疯狂。
《一捧雪》主要讲的是严世蕃得知莫怀古家有一只玉杯,是稀世珍宝,捧在手里像一捧雪一样。严世蕃想据为己有。但莫怀古舍不得将传世玉杯给严世蕃,于是叫家仆莫成着人仿制,以赝品献给严世蕃,被汤勤识破告密,这是莫怀古第一次造假。严世蕃上书皇帝,诬陷莫怀古谋反,皇帝下令将莫怀古就地斩首,首级送到京城。莫府得知消息后,仆人莫成与其主人莫怀古长相极似,愿舍身救主,莫怀古因而得机逃往古北口,这是第二次造假。戚继光将莫成斩首后,将人头送到京城,但又被汤勤识破。
从基本格局上看,真假问题是《一捧雪》故事的表层矛盾,这和《红楼梦》中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叠诗是契合的。《红楼梦》作者之所以设计元春点了《豪宴》这出戏,突出的也是一个“假”字。作者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与贾宝玉极其相似的甄宝玉,之后又用《一捧雪》来暗示这个贾宝玉是个冒牌货,那个甄宝玉才是真正的主角。《红楼梦》的作者将乾隆身世的“海宁换子”和“秀女生子”两种传说隐写于小说之中,正是《一捧雪》两次造假在《红楼梦》中的体现。作者唯恐读者看不明白,借元春点戏之机,点出《一捧雪》中的《豪宴》,暗示乾隆是个假皇帝。脂砚斋不失时机的批道:“《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隐喻的是乾隆是个被掉了包的假皇帝,这个“赝品”做了大清的皇帝,大清朝必败无疑。
这就是元春点《豪宴》和脂批“《一捧雪》中伏贾家之败”的真正寓意。
其实,甄宝玉和贾宝玉是一个人,贾宝玉是甄宝玉的镜像,二人都是乾隆皇帝的化身。贾宝玉在京城的贾府和大观园时,是指身在北京紫禁城、圆明园的宝亲王弘历,江南甄府的甄宝玉是乾隆南巡至浙江海宁时的乾隆皇帝。
《新话红楼》已经由中国社会出版社出版发行,并已登陆喜马拉雅,本音物语播讲,欢迎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