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掌击中谷志清,对方没什么反应,自己却后退两步、手臂发抖,就知道遇上了强劲的对手。
当下不敢大意,催动内力,灌输于双掌,再次向谷志清扑过去。
谷志清信步游走,左躲右闪,连续避开壮汉十余掌。
但是壮汉的掌力把房内的桌椅板凳都掀翻在地。
谷志清不愿再和这壮汉纠缠,向前斜跨一步,引得壮汉举掌向他右肋猛击。
谷志清却突然变招,左手单掌向上一托,正好托住壮汉的下颌,将他带了起来,这次用足的力气,右掌向前平推,一掌击中壮汉的前胸,壮汉横着飞了出去,从二楼跌落到楼下院井当中,当时七窍流血,没了气息。
谷志清也打完了,谢玉鹏和化中青听到动静才来到揽秀阁,两人一看到满屋狼藉一片,连忙询问谷志清有没有受伤。
谷志清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安抚了乔梁和青雅几句。
正在寻欢作乐的男男女女们看到有人被打死了,纷纷惊叫起来。
三四个打手飞快地跑过去,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用白布将那壮汉包裹,抬了出去。
很快又有人擦干净了地上的血迹,片刻之间恢复了原样。
这会儿,嬷嬷已经缓过劲来,站在二楼,捂着腮帮子招呼,“大家不要慌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晚上的消费,全部半价。”
大家听了一阵欢呼,继续饮酒寻乐。
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蜀州城内,一处深宅大院的后花园里,一座凉亭下,对坐着两个中年男子,正在品茶下棋。
其中一位是满辛,另一位是他的谋士江河流。
一个手下急匆匆走过来,在凉亭下向满辛施礼,叩首说道,“宗主,呼天雷失手了,被谷志清一掌击毙。”
满辛向他挥挥手,下人躬身施礼,退了回去。
满辛对江河流说道,“原以为派一个八级高手,就算不敌,也让他带点伤,看来,我们还是小瞧了这个谷志清。”
江河流宽慰满辛道,“宗主,谷志清只是一个**臭未干的毛孩子,刚出道的时候虽说斩杀了一个北胡上将军,那也是侥幸,当时虽然已经达到九级,经过这几年的修炼,他也就达到九级中,最多九级上的水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次只是一次试探而已。”
一条人命,在他二人眼里,轻如草芥,竟然丝毫不放在心上。
忽然想到乔梁宴请谷志清,满辛有些烦闷,“想不到的是,乔家竟然这么快就和谷志清勾搭上了。”
江河流道,“这一年多来,无数次的劝说,乔元那个老家伙仍然是不上道,宗主没有对乔家上手段,已经是恩泽不薄了。”
满辛道,“若不是惦念着乔家的万贯家财,可以让咱们的计划更顺利,我早把他活剐了。”
江河流想了想,说道,“乔家大公子乔栋,其实还是感念宗主的,我看有机会再去会会他。”
满辛有了兴致,“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河流说道,“乔栋曾私下里差人找过我,表示他希望和宗主保持好关系,只是家中大小事务被父亲和二弟把持,他说不上话。”
满辛道,“这倒是一个突破口,可以尝试一下,你就告诉他,事成之后,扶他坐上乔家当家人的椅子。”
江河流竖起大拇指,“宗主,您这招高明!”
满辛嘿嘿一笑,“至于他能不能坐的安稳,就和我无关了。”
“宗主,谷志清已经到了蜀州,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于我们来说,很多事情要提早筹划了。您看,是不是把葫芦僧召回来?”
满辛道,“暂时还不需要他回来,我们还应付得来,这几天,你让门人弟子盯紧了谷志清他们,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速报我知。”
江河流答应一声,重新摆好了棋盘。
东梁城内,某处深宅大院。
仍然是那个幽暗的房间。
仍然是那位老者和年轻人在窃窃私语。
老者说,“据满辛传回来的消息,他安排了一位八级高手去试探谷志清,没想到失手了。”
年轻人问,“我们真是小瞧了这位公子哥,没想到他的武功这么厉害!”
老者道,“仅凭他一个人的能耐,是不能影响我们的计划的。”
年轻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满辛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老者答道,“他已经安排靖天宗的门人弟子盯住谷志清,另一方面也加快了计划的推进,目前靖天宗已经收纳两万余名弟子,正在秘密训练的死士有五六千人,现在的困难是,怎样拖住谷志清,不让这些人被追查到。”
年轻人叹息一声,“想把这两万多人藏得住,特别是那五六千死士,不能被人发现,这也难为满辛了。”
老者说道,“是啊,从圣主的态度,安排谷志清道蜀州,就是决心要把满辛查个底朝天,但是这样必然会牵扯到我们,不得不做好谋划啊。”
年轻人说,“听王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圣主的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
老者说道,“这不正是您一直期待的机会吗?”
清心斋内,依然是一派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揽秀阁的一片狼藉早已被收拾干净,重新为乔梁和谷志清摆上了酒宴。
嬷嬷笑颜生花地把青雅摁在坐凳上,让她好好陪一陪两位公子。
待众人退去,房间内只剩下三个人,谷志清冲乔梁一抱拳,“乔公子英雄侠义,在下万分钦佩!”
乔梁尴尬一笑,“谷公子真是说笑了,我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高手面前不值一提,惭愧,惭愧!”
青雅微微屈膝,向乔梁说,“乔公子仗义相救,青雅感激万分。”
乔梁说道,“你要谢也应该谢谢谷公子,是他解了围。”
青雅乜了一眼谷志清,“谷公子有绝艺在身,却迟迟不肯相救,是不是有违侠义之道?”
谷志清不以为意,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青雅姑娘反倒怪罪在下了,是不是我不该帮这个忙呢?”
乔梁赶忙在一旁打圆场,“谷公子说哪里话?适才只用了三招两式就将那醉汉击倒,足可见功力深厚、武功高强!”
乔梁见两人言语之中时有互怼,觉得场面有些尴尬,心一横,对两人一抱拳,“两位,一个是英雄,一个是美人,刚才虽有不快,却也结局圆满,乔某还是希望两人多亲近亲近。哎哟!刚才的一顿惊吓,把我这肠胃都吓出毛病了,你们两位稍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捂着肚子跑出了揽秀阁。
谷志清凝神细听,这个房间周围再无其他异常。
压低声音对青雅说,“我说姑娘,你今天使劲呛我是什么意思?”
青雅冷哼一声,“典尉大人真想看着我惨遭毒手吗?”
谷志清说,“怎么可能?你没看到乔公子对你一片真心,一下就冲了上去!”
青雅叹了一口气,“他就是个呆子,你也是个呆子!”
谷志清说,“说正事,刚才那个壮汉不简单,至少是八级高手。”
青雅一惊,“你的意思,他是满辛派来的?”
谷志清说道,“这个还不能确定。”
青雅沉吟片刻,说道,“我曾听属员向我报告,最近一段时期,突然冒出一个靖天宗,很是猖獗,这个醉汉会不会和靖天宗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