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寨主传令重新布菜,自己亲自陪田鹏飞饮酒。
很快菜重新布上,罗红玉给鹏飞和自己的碗里都斟满了酒,罗红玉举起杯道:“你是代表杜司令来的,我先敬杜司令一个,先干为敬了。”
说完罗红玉把酒一口干了。鹏飞虽然不擅饮酒,因为罗寨主亲自作陪,也只好把酒干了。
就这样,鹏飞连喝了三碗酒,不由的话多了起来:“罗寨主,那韩德彪不是本地人,怎么会是你的杀父仇人呢?”
罗红玉说:“这个说来话长了,等以后给你说吧。”
“那寨主准备怎么处置他啊?”
罗红玉说:“明天一早就处决韩德彪。”
田鹏飞本来酒量就不大,一听罗红玉这话,就不打算再喝了,一是怕自己酒后话多,话多必失,二是想早点休息,明日早起去看看罗红玉如何处决韩德彪,就索性装醉,一头扎在桌子上不吭声了,罗燕飞说:“姐,他喝醉了,还是让他休息吧。”罗红玉就让燕飞把鹏飞扶下去休息。
第二天,鹏飞早早起来了,洗漱完毕,罗燕飞在屋外敲门:“鹏飞,快起来。”
鹏飞把门打开,罗燕飞说:“快走,姐要处决韩德彪了。”
鹏飞连忙和燕飞跑到校军场上,这里既是练兵之处也是平时处决罪犯之处,只见这里已经站立了几十名女兵,两个人刚刚站定,只听一阵锣响,一群人从远处走来,只见罗红玉在前,后边几名彪形大汉押着一人走进校场垓心,鹏飞定睛一看,被押着的那人五花大绑,脸朝天仰着,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正是韩德彪不假。
两名大汉要把他绑在几十米外的一根木桩上,韩德彪道:“不必了,我跑不了。”
说完在木桩旁一站说:“这地方就不错,来吧!老子十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罗红玉对大家抱拳道:“各位兄弟姐妹,我的杀父仇人,终于落在了我手,真是苍天有眼啊,今天我就为我父亲报仇,尽我的一片孝心。”
说完,罗红玉又向众人拱了拱手,他把手中那把金色盒子炮掂量了掂量,抬手亮腕冲百步之外的韩德彪就是一枪,韩德彪应声倒在地上,田鹏飞看得清楚,韩德彪心口窝处殷出一大片血迹。
田鹏飞听说过罗红玉杀人从来是一枪毙命,要么打天灵盖,要么打心脏,弹无虚发,见红即死,所以有阎罗红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田鹏飞见韩德彪死了,便想再见一见刁贵,昨日一听罗燕飞说刁贵调戏她,早心里憋了一把火,他见刁贵的目的不是去探听虚实,实则是想报心中之恨,他问燕飞:“你带我去见一见刁贵。”
“见他干什么?”。
“我想教训教训这个老流氓。”
“算了,他也没把我怎么样,你就是揍他一顿,还脏了你的手。”
“下次我如果碰上他,定饶不了他!”
田鹏飞向罗红玉告辞要回乌鸦岭,罗红玉当即手书一封,与杜万成商定合兵日期。
田鹏飞当即告辞了罗家姐妹回到了乌鸦岭,向杜大炮汇报了红萝寨的情况,杜万成又看了罗红玉的信,大喜,对田鹏飞说:“你再去一趟红萝寨,合兵日期就定在后日初五晨时,我在这里等着她。”
田鹏飞来到红萝寨向罗红玉传达了杜大炮的口信,罗红玉道:“初五晨八时,乌鸦岭上见,一言为定。”
罗红玉一招手,旁边一名侍卫端过一个盘子,上边摆着两封大洋,足有一百多枚。
罗红玉说:“这点东西不成敬意,田兄弟先拿着,合兵之后,我便归杜司令指挥,以后还需要你给多多美言啊。”
田鹏飞向罗红玉施礼:“多谢罗寨主,你真是礼重了,这东西我如收下多有不便,还是罗寨主留着吧。”
“怎么,嫌少吗?如果嫌少就不要拿了。”
田鹏飞只好把那两封大洋接过来道:“好,那我就收下了,如果罗寨主没事我这就告辞了。”
罗红玉回头对罗燕飞道:“燕飞,你去送一下鹏飞。”
燕飞答应一声,冲鹏飞一笑,两个人一起向城外而来,燕飞说:“田哥,可别忘了明晚的约会啊?”
“忘不了,晚六时我在山下月亮湾等你。”
燕飞一直把鹏飞送到山下大道上,直到鹏飞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恋恋不舍的回转。
田鹏飞回到乌鸦岭把罗燕飞的口信传达了,杜万成立即下令上下准备,在初五这天设一场龙虎大宴,杜万成心中自有他的打算,他知道凭罗红玉的性格,决不会甘于人下,即使两下合兵,红萝寨的人马也全听罗红玉的指挥,他想等合兵之后,再慢慢设计收拾罗红玉,将其人马居为已有。
第二日晚上,田鹏飞刚吃过晚饭便偷偷下了乌鸦岭,来到了月亮湾的大柳树下,这里是他和燕飞约会多日的地方,过了一会儿,只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一匹枣红马从东边急驰而来,鹏飞一看正是燕飞。
燕飞的马一溜烟跑到大柳树下,她跳下马,鹏飞把缰绳接过来,将马缰绳向树上一拴,燕飞含情脉脉的看着鹏飞:“怎么样?等急了吧。我就怕你等急了,才骑了匹快马来。”
鹏飞上前拉住燕飞的手:“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啊,咱们上那片小树林坐坐吧。”
两个人依偎着向小树林走来,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把原野照得如同白昼,花香弥漫在月光中,让人陶醉,几只萤火虫在树下打着圈,更增添了几许浪漫的气氛。
两人在一棵树下坐下来,突然“扑拉拉”几声,几只鸟从树上飞了起来,田鹏飞心里一惊:“不好,有人!”
他刚要站起来,从树上飞下一张大网,把田鹏飞罩在其中,田鹏飞越是挣扎这网收得越紧,很快把他捆束成一团,动弹不得,有人把网向树上拉起,田鹏飞被吊在半空中。
旁边树林中涌出二十多人把田鹏飞团团围住,再看燕飞也被从树林中闪出的几人围在当中,几个人用枪顶住燕飞,当前一人说:“把他们给我捆起来。”
田鹏飞身上又加了几道绳索,把他捆得如一个大粽子相似,燕飞也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田鹏飞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敢缚老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笑道:“你就是天王老子,咱也不怕!”
“你们这些混蛋!赶快把我放开!”
那个人用手枪顶着鹏飞的下颚:“老实点。”然后让人用一块破布把田鹏飞嘴给堵上。
他挥了挥手,这几十人押着田鹏飞和罗燕飞向山上而来,走了约三里路,前边树林中有一所茅屋,他们把田鹏飞向茅屋中一推,外边锁上一把锁就走了,田鹏飞想喊却喊不出来,他倒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罗燕飞,他们把罗燕飞弄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