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女子即将崩溃的时候,陈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然后推开大门直接向外走去。
……
“姑爷昨夜休息得可好?”
陈渊一出门。
竟迎面碰上了初柳。
这小妮子,见到自己依然是毕恭毕敬,低眉顺目的样子。
但是陈渊却隐约可见,其眼中有一丝极度好奇。
似乎想要贴在自己脸上打量一样?
“小初柳?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来陪姑爷说话的?”
“啊?我……”
“难不成是来监视姑爷的?”
陈渊沉下脸问道。
“哪有,庄主大人让我保护姑爷。”
小初柳把头低的几乎和脚尖平行。
“除此之外,你家庄主还吩咐你什么了吗?”
“嗯?没了呀?”
初柳眨着眼睛,神色不似作伪。
“难道婚典之后就没事儿了?不需要我做什么事情?也不带我熟悉一下这天剑山庄?”
陈渊满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噢噢,原来是这个呀。庄主大人他老人家自有安排。这几日,公子只需陪伴在夫人身边就可以了。”
“陪伴在夫人身边?这句话是你自己加上去的吧?小初柳呀,这一回你可猜错你家庄主的意思了。我是否能与他女儿培养出什么真正的感情来,我看你家庄主根本就不在乎的,你这小丫头怎么能在关键的事上犯糊涂呢?”
“我,我……可是……”
明明是乘风境的初柳。
但此时在陈渊面前却结结巴巴的。
像个憨兮兮的邻家小丫头。
“好了好了,你不用紧张什么。虽然我陈渊名义上贵为山庄翁婿,但实则对你家庄主大人来说只是个外人罢了,不值得你如此敬畏。”
说着陈渊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初柳那小脑袋瓜。
少女头发软软的,柔柔的。
就像春日里的青草。
勃勃生机裹挟着那沁沁芬芳自指尖传来。
一时间,竟让陈渊感到不是那么焦躁了。
“啊。”
初柳吓了一跳。
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野猫。
“姑爷这是哪里话,庄主大人他……”
“好了,我那便宜岳父暂且不提也罢,虽然现在我做了姑爷,但暂时还不能乱走对吗?”
“庄主大人的意思,只是暂时……暂时……”
少女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行了,不用为难,我回去便是。”
说着陈渊叹了口气。
然后又转身回到了这栋宅院当中。
不过陈渊却是完全懒得进屋。
在院子里漫步了几圈之后,索性在一假山旁的凉亭里坐了下来。
……
清风吹过,似有花植芬芳。
白云朵朵,如同牧草群羊。
但此时陈渊的心绪依然是杂乱无章。
自己是分析出了一些东西不假,然而这还远远不够。
“系统,你要重启到什么时候?”
【叮!此界面太大,尚需一些时日!】
“不对呀,我记得在下界的时候,你就已经了解这上界的一些东西了,我没记错吧?”
【叮!宿主说的对!但也只是一部分罢了,而且系统也正在升级当中,后续会为宿主开辟出全新的功能,带给宿主全新的体验!请宿主稍安勿躁!】
“飞升后重启升级新功能我理解,但你既然能回复我,有没有想过如何让我结束眼下这大冤种一般的生活?”
【叮!系统未重启完毕,请宿主稍后询问!】
“啥也不是……”
陈渊连连摇头。
看来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不过虽然陈渊感觉非常无奈,却也没什么失落无助之感。
暂时没有系统,自己就活不起了?
自己头上长的不是脑袋吗?
没顶着个粪瓢吧?
陈渊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了。
想到这里,不由长身而起。
然后倒背着双手直接回到了房中。
此时,那女子依然在那里发呆。
看情形,似乎自己离开之后,其姿势就没变过。
一直坐在那椅子上怔怔出神。
眼中无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经过昨天陈渊一番敲打,这女人也不再是杀意涛涛了。
但却仿佛失了精神气儿一样,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唉。”
陈渊叹息了一声,也是不由得心中一软。
自己倒霉。
然而这女子好像也是个苦命人。
可谁让她有个这么奇葩的父亲呢?
婚嫁之事岂是儿戏?
纵然那谢熙此举有着什么惊天的谋算,骇人的好处。
可对于这女子来说也是折磨。
“好了,你不用忧愁什么。实不相瞒,在下已婚配多年。天下女子再多再美,我心中也只有爱妻一人。此时我陈渊虽如笼中之鸟,但自有展翅高飞的一天。届时,你我二人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关联。”
“展翅高飞?先做好你的笼中之鸟吧。”
这女子闻言先是一证。
然后面色又凄然了下来。
但是话里话外,又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怎么,按你的意思我陈渊还得一辈子呆在这里不成?”
“不然呢,别说你现在就是个区区的无边境。哪怕就是渡宇境,那么给你万年时间,能晋升到在我爹面前有话语权的灵犀境不成?”
“万年时间?”
陈渊满脸问号。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系统这件事情。
就是其他的修炼者想从渡宇境再进一步,有这么难吗?
而陈渊还未说话,那女子却仿佛知道陈渊心中所想一般。
只听其自顾自的说道:
“似你这般下界之人都是心比天高,但往往却是命如纸薄!个个都认为自己有惊天伟地之才,然而实际呢?——我承认每一方下界数万年都未必会有一人成功飞升,可在这茫茫的仙界,你们根本就没有自命不凡的资格!至于什么展翅高飞,这真是我此生听到过最大的笑话!”
这女子似乎刚才是被陈渊那一番话感染了心绪。
此时竟一口气说了许多。
不再是之前惜字如金的那副模样。
甚至,此时和她本身的气质都有些迥异。
“那以你的意思就是这般直接认命不成?”
“认命?真是笑话。”
这女子不屑的嗤笑出声:“这话只有我有资格去说,你却没有资格!”
“我又为什么没有资格?”陈渊纳闷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