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左右,郑天一和他的手下在博物馆对面的树林子里找到了他们想要的人。
武惠良和虾米好似早就料想到他们会来一样,对于他们的及时造访无动于衷。依旧戴着墨镜,躺在垫子上晒着太阳。
郑天一见着他们,又气又不敢随意发作自己的脾气,走过去,笑着从怀里掏出两盒烟递上去说:“哎呦二位,你们可让我好找啊,来,抽根烟。”
“哼,你来干什么!”虾米怒视了他一眼,说话间,就准备将他手中的烟给打落在地。
突然间,武惠良拦住了他,说:“虾米,这是干啥,人家给的东西,该要还是得要的。”
说完以后,他笑了笑,转移视线,看着郑天一,从他手里要过烟点了一根:“嗯,有钱人给的烟就是好抽。”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郑天一笑着说,“兄弟喜欢的话,我那有的是,不如现在跟我过去取一下?”
“好啊。”武惠良知道他在耍什么鬼主意,故作镇定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
郑天一眼见如此,这才松了口气,吩咐手下帮忙收拾脚下的烂摊子。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武惠良却忽然间改变了主意:“不对啊,我和你很熟吗?”
“……”郑天一无语,这真是送神容易请神难,早知道他们会为难自己,就不会白白搭进去两盒烟了。他脸色微微一变,有点不太乐意,可是,转而却比来时笑得还要假,“哎呦,看您说的,咱们又不是头一回碰面。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咱一边走,一边聊,慢慢不就熟了?”
“那么,上回的账可怎么算?”武惠良拍了下他的肩膀,脸色也逐渐暗淡下来。
郑天一身子一怔:“看您说的,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账?”
“没有账是吧?”武惠良说道,说话间,一把推开他,转身坐回原位,“那你们滚吧。”
郑天一楞了楞后,走上去说:“您消消气,我也不是有心要冒犯你们的……”
“是不是有心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撇清的。”武惠良冷哼一声。
“是是是……”郑天一有口难辩,“要不,我给您道个歉吧。”
“看你表现咯。”武惠良说道。说完这话以后,他就给虾米使了个眼色,悄悄的笑了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虾米这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感慨对方简直就是神算,每次发生事情时,都能将对手的心理活动拿捏的十分精准,做出机智的应对。同时间内,也跟着捂嘴一笑,配合对方,黑着脸道,“就是,刚才在博物馆门口的时候,你是怎么冤枉我们的?如果道个歉就完事的话,全世界干脆到处都是像你这样邪恶的人了!”
郑天一有口难辨。
他知道这二人除了讽刺自己以外,还暗示自己,要不住的跪舔他们。
心中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却也只能强颜欢笑的说:“哎呦,我那不是不知道您二位的身份吗?所谓不知者无罪。”
“要不然这样好了,我给您二位鞠个躬,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您二位觉得怎么样?”
“什么!你当我们是什么!不知道鞠躬是给死人用的吗?”虾米瞬间暴怒,站起来说,“你特娘的赶紧给我跪下!”
郑天一咬了咬牙,同时间内,为了能求得他们两人的原谅,把他们给带回去,犹豫了几下后,只好无奈的跪在了地上:“兄弟,刚才是我的不是,对不起。”
“哼。”虾米转过身来,在他们那波人看不到的情况下,偷偷的笑了笑。
郑天一不知道他这一声冷哼代表了什么,以及是否原谅了自己。转而无奈的看向武惠良,问:“您看,我跪都跪了,这位兄弟怎么还是一股气冲向我呢?”
武惠良叹了口气,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唉,不是我兄弟不肯原谅你,而是你带给他的诚意实在不够啊。要不然这样吧,你亲自背着我们两个过去。我们两个就不计较前面的事了。”
郑天一无奈的说道:“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同时背得动你们呢?”
“你可以先背我这位兄弟过去,然后,再跑回来一趟,背着我啊。”
“好吧……”
郑天一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随后,一前一后的背着他们,来到了博物馆里面,见到了王应彪等人。
“王叔,您要的人我给您带来了。”
王应彪看都不看他,冷哼一声道:“滚吧。”
“是……”郑天一低下头来,脸色难看。说话间,离开了博物馆。
出了博物馆门口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大发脾气:
“好你个王应彪,你是个什么玩意,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
“还有你王文平,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你居然为了两个外人当众羞辱我。”
“还有那两个乡巴佬!”
“你们统统该死!该死!”
“……”
郑天一对着博物馆里面骂完以后,就叫手下派车,回到了家。准备找父亲郑云翳商量着,怎么将王家财产夺过来,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轿车平缓前行,就连司机都不敢去看后视镜,免得看到他凶狠的样子,后背发凉。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处宅院门口。
司机赶忙过去开门,却因为害怕,不小心踩到了他的鞋子。
结果,被他一脚踹到了一边:“不是,你瞎啊,这点事都做不好?”
司机赶忙灰溜溜的爬过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鞋子,这才得到了他的原谅。
看着他走进去以后,松了口气。
郑家,郑云翳抽着旱烟,坐在最中间的太师椅上,身后有两个女人正在给他捏肩。那是他从外面包养来的两个小情人。
这老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从郑天一的母亲去世以后,就整天花天酒地,虽说也是王民辉身边的马仔头头,可却对王民辉存有二心,一直忌惮他的那点家产。
“老爷子,我回来了。”
郑天一一脸晦气的说,说话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