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没事吧?”
最后排,武惠良和王应彪坐在一块,和他对话。
王应彪微微一笑着说:“我没事。小伙子,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武惠良说道:“汗,谢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嗯,不错。”王应彪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欣赏,“国家现在需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看你说的,我们哪有什么本事,平常也就是一些小打小闹。”
武惠良说完,一旁的虾米也跟着嬉笑了几声:“对对对,我们哥两个平常也就做点小买卖,摆个地摊什么的。跟您这种大人物比起来,还是差的远呢。”
“哦?这么说,你们也是做生意的?”王应彪哈哈一笑,“不错不错……”
“我兄弟跟您开玩笑呢。”武惠良嘿嘿一笑,“我们哪懂得什么生意经,就跟人打打工,跑跑腿,做个销售,卖个树苗什么的。”
王应彪是绿化单位的课长,最近刚上省城里开完会,对于其他城市的绿化项目一直很感兴趣,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实践罢了。如今碰上专门售卖树苗的人员,说来也是一种天意。他忽然间很好奇的看着他们,说道:“哦?这么说,你们一定都很在行喽?能否给我介绍一下?让我也熟悉一下那些树苗的种类。”
“当然可以。”武惠良笑了笑,“我们的树苗大部分都是来自同一家种植基地,环境优美,栽种技术纯熟,第一批出树五百棵。其中,种类繁多,归结为两个种类。非绿化苗木和绿化苗木。不知道你想了解的是……”
“绿化苗木。”王应彪脱口而出,“最好是那种栽种在大街上,让人一看就眼前一亮的那种。”
“好的。”武惠良顺着他的心意讲道,“从苗木的特性上来看,绿化苗木大致可分为以下几个种类:乔灌木、移栽大树、扦插小苗、树桩盆景、藤本植物、草本花卉、草皮草种、造林苗、新优果苗、种籽种苗。您指的那种应该是树桩盆景,我们这边有罗汉松桩景,红继木桩景,紫薇桩景等。各种品类的效果不同,价格也就不同。不过一般都在5--8块钱这个价格上左右波动。不知道你需要哪一样,我可以实地给你介绍一下。”
听闻对方的话,王应彪不难感应出,他是一个在工作上很细心的人。骑马在销售的过程中,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不给人说话的余地,自个在旁边围着你,滔滔不绝的讲述。
一下子对武惠良他们有了一些好感,笑着讲道:“罗汉松,紫薇……当然,具体哪种选择,也要去实地考察一番才行。”
“不过,现在可能不太方便。”王应彪接着说道,“从昨天开始,我就和人约好,要去和平街第一博物馆那里……”
“是去参观镇国石灵吧?”
“你怎么知道?”
“桐城日报上面都发表了,海归之子王文平花高价从米国竞拍得来,出于一颗爱国之心,上缴到第一博物馆里面,震惊整个桐城。”
武惠良着重的夸奖了下王应彪的侄子,让他觉得脸上有光以后。
蹭了下虾米的肩膀说:“我和我朋友也是典型的文物爱好者,这次听说此事后,便连早饭都没吃,专门从山里跑过来,搭最早的公车前去,希望能目睹一下古代人所赠与下来的风采。谁知发生了刚才一幕,说起来还挺晦气的。”
“是啊是啊,我和我哥都对这块镇国石灵感到好奇。”虾米随声附和,知道这是一种现成的拉拢方式后,假装什么都很懂的样子说道,“据传它是雷峰塔内,当年高僧法海坐化留下来的一块石头。后来因为他个人的得道传说比较多,被当时的皇帝给收藏。清末时期,战乱频繁,也许是被其他国家的侵略者给掠夺了吧,自此便销声匿迹。没想到,千年光景过去,却被一个海归给获得。这真是桐城的一大荣幸。”
听闻他们两个说的话,王应彪笑的合不拢嘴。足足几分钟以后,这才说道:“是啊,这块宝物的确十分难得,能在博物馆里重新获得展览,不止是桐城的一大荣幸。更让我王氏祖祖辈辈脸上有光!”
“王氏?”武惠良趁机拉个近乎,“难道你就是桐城绿化单位课长,那位海归之子的叔叔,王应彪?”
“我去,以前一直在报纸上看到过有关你的记载,没成想见到本人以后,居然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威猛。”虾米也跟着夸大其词,“你可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啊!”
“哈哈哈……”王应彪又笑了几声,“两位实在是太抬爱王某了。”
笑完后,他接着又道,“既然大家都钻研考古,那不妨结个伴,一块去博物馆看看吧。”
“哎呀,这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哥两做梦都想到那家博物馆里看一看。”
虾米和武惠良应承下来,紧接着,又吹捧了几句,就随王应彪下了站点。
……
桐城,第一博物馆。
里面珍藏了很多近现代古墓发掘出来的国宝。
涵盖壁画,书法,青铜器,甚至是玉玺圣旨……
不过这些东西的价值,和王文平竞拍回来的镇国石灵相比,却显得有点不值一提。
今天,王文平以自己的名义,向桐城以内的学界人士发出邀请。
一面和第一博物馆的馆长合作,负责将拍来的这一块石头展览出来。
一面亲昵的站在门外,亲自招待来往的贵宾。
由于这块文物本身所带来的影响力,当地警方甚至还派出人员,站在周围拉起警备。
以免人多,发生暴乱。
当然。
这天来往的人员当中,除了一些学界人士以外,还有一些非富即贵的文物爱好者。
光武惠良知道的,就有村子里的老先生,以及前阵子偷李扬家钱的家教老师杨明。
他们进入博物馆里大多十分顺利,只要出示一下请柬便可以。
武惠良和虾米没有,因此只能沾一下王应彪的光。可谁知,快要到门口的时候,王应彪却拉起了肚子,对武惠良他们说:“哎呦,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了,老夫的肚子就有点痛。这样,你们先进去,不同等我。”
“可是老伯,我们两个没有请柬……”见他准备转身,武惠良道。
“你们没被邀请吗?”王应彪肚子里闹得厉害,顾不上那么多,转身递给他们一件随身玉佩,说道,“也罢,这样,你们拿着我的玉佩进去,实在不行就提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