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文老板,咱就这么说定了,三天后再见。”武惠良微笑着和他握了下手。
随后,和几个乡镇领导打了个照面。
与许有梁一起,径直走出乡镇政府大院。
离开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行。
许有梁忽然间止住脚步,想到刚才文三祥和武惠良之间的谈话内容。
皱起眉头说:“小武,你怎么能答应的这么快呢?三天以内,怎么可能产出酸奶,卖出三万块钱的营业额呢?”
“怎么了仲许哥,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实力?”武惠良看着他反问。
许有梁疑惑的说:“可是奶牛场现在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即便是请兽医,那些奶牛也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康复。更何况,我们还不知道酸奶的制作过程与配方。就这么贸然答应了对方,以后万一要是达不到这个成绩……”
对方能顾虑到的东西,武惠良自然也是能够想得到。
早在奔富大会来临的头一天,他就把一切都给规划好了。
李大发的奶牛场虽说出了问题,可也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请兽医一看就知道是哪出了问题。
紧接着,调整好状态,不到第二天,奶牛场就能正式步入正轨。
挤出的牛奶,他会优先通过食品安全局的检测,确定干净能用以后。
便会按照前世的记忆,购买水果,把果汁和它勾兑在一起,做成各种口味的酸奶。
至于怎么推向市场,后面再详细解说。
总之这个年代,遍地都是黄金。
三天?
其实在武惠良看来,都觉得久了点。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文三祥是否能够真的注意到你?”
武惠良眯着眼睛,悻悻一笑:“投资者的眼光一般都很独到,有的人三言两语都能快速从他们手中获得一笔钱,而有的人煞费苦心的努力却换不回来他们的一句回复。其中的差别就在于个人的情商与口才。我当初和他认识的时候,手头上也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却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做出了成绩。从而挤走了另外一个竞争对手,从他手里获得了十八万的投资。假想一下,我如果和你一样,口头上直来直去,不懂得转弯。结果是否会是另外一个模样?”
许有梁彻底受教,同时,细想一下武惠良刚才说过的话。
便把自己比喻成井底之蛙,进行深刻的反省。
对武惠良的敬佩之意,打心底里油然而生:“的确,像他那样的大老板,半年才选中一个项目。当时我如果不听你的话,按照自己的心思走,可能会给对方招来很强的厌恶。小武啊,谢谢你的提点,是我眼光不够长远。”
“接下来,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武惠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奶牛场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明天一早,你在那里等我就行。我会把种植基地里面的一部分员工全都调过去,教他们怎么制作酸奶。至于后续怎么推销,等明天牛奶安全质量过关以后,我自会详细向你们解说。”
“另外,我希望你认清一件事实。”
“什么?”许有梁疑问。
他以为武惠良又要给他传授一些商业知识。
其实不是。
再看武惠良时,反倒严肃了许多:“奶牛场不是你个人的,你只是顶着法人代表的身份,实际上,也相当于我请来的厂长,背后的控股权依旧是我。我之所以不和你更改法人协议,是因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日后,厂子如果步入正轨,我会同你签署一份股份协议。按照你和李大发的股权来算,我占大头,你占小头。”
“我明白,本身那四万块钱就是你出的,我只是跑了一趟而已。”许有梁迟缓了几下手上的动作,随后,倒吸一口凉气,掏出一根烟点上,笑了笑,“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学习经验,就是不给我钱我也愿意。”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周扒皮。”很快,武惠良的脸上又写满了笑意,“放心吧,我们是兄弟,坑不了的。”
“行,我听你的。”
“不早了,回去吃饭吧。记得明天来厂里汇合。”
“奥。”
武惠良和许有梁约定好,明天早上八点在奶牛场里面汇合。
在这之后,便赶在太阳没下山以前回到了家。
许有梁一直在大院门口目送着他,直到他离开以后,这才挪动脚步,朝王家村的方向折返。一路上,他回想着和武惠良从认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
忽的脸上一笑,摇了摇头。
心想,唉,这个人哪都好,就是在生意场上过于聪明。
跑来跑去,还以为他是真心为自己好,想要帮自己扩展一片企业。
谁知道到头来还是为了他自己!
被忽悠了吗?也许是吧。
不过也没关系,反正到头来,既能学到东西,又能有钱赚。
陷进去就陷进去吧。
与此同时,武惠良家的施工现场,工人们吃罢饭后,从他那领了工钱,各自回家。
武惠良就地扒拉了几口饭,看着眼前的新砖新瓦,一度感觉到像是在做梦一样。
在他眼里,原先那座破败的房子,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未来,在这里将会是女儿和许丽幸福的城堡。
“奥,哥。”
“奥,哥。”
武惠平吃罢饭,站在隔壁门口极力的吆喝了两声。
武惠良回过头来,笑着说:“惠平啊,离得又不远,吆喝这么大声干嘛。”
武惠平东瞅瞅西看看,好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似的,看见周围没人以后,大快步的跑了上去。
把他叫到一边,小声说道:“我又有喜欢的人了。”
“啥?”
“我说,我又有喜欢的人了。”
武惠平适当加大一些分贝。
“谁啊?”
“就是上回来咱家通知源源走丢的那位老师。”
武惠良一下子便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着说:“谁?候老师?可以啊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