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家人就要分开各回各家了。
相互留了地址。
言昭月一家人还住在工农兵大学里面,现在高考开放,工农兵大学没有以前作用那么大,可里面好歹有不少学生。
还要运营很久。
秋家住在军属四合院,在市中心,很好的地段。
言昭月跟秋谢依依不舍,这还是两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分开。
言昭月还好,反正后面能见面。
秋谢是很舍不得,一双手抓着她胳膊根本不松开。
“乖啦,过几天我就去找你。”
两人站在角落说话。
大人在不远处看着两人。
秋父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儿子有这一面,有些不忍直视。
秋谢低着头,很是不情愿的松开手,指尖从捏着到勾住一片衣角,“我也会很快去找你的。”
“好,那我们快回去吧,被他们看着我们说话,我也很害羞的。”
言昭月哄着人。
秋谢这下彻底松开手。
两个人不舍的分开。
此时秋家已经把言家送到大学门口,车子重新开动起来。
已经有人出来帮忙提东西。
言昭月回到家,看见自己哥哥急匆匆回来了,看见她的时候,一脸兴奋激动,“妹妹,你终于回来了!”
“哥哥。”
言家有两个大学老师,学校送了一栋小洋楼。
二层高,看起来挺精致的。
只是学校新做的房子,这种小洋楼是最近新起房型。
只有学校几个资历老的老师分配到。
言家是因为有两个老师送了一栋。
言昭月房间在二楼,房间很大,比在乡下那间教室还大。
里面家具整齐,粉嫩带着米黄,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房间。
她走进来,袋子已经被妈妈拿去整理。
在火车上待了那么久,还是累的。
走进洗手间,里面有浴桶。
还没想好怎么去弄热水,言哥走进来,手上提着桶子,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热水。
“知道你爱干净,回来肯定是要洗澡的。”
言哥给她浴桶倒满热水,还在旁边放了几个桶子,里面是干净热水。
言昭月泡了个澡,换上柔软睡衣,扑到床上睡了过去。
-
在城里跟乡下是不一样的。
家里面还觉得她受苦,家里顿顿都有肉,还给她买最时新裙子衣服。
现在的裙子是布拉吉裙,有点蓬,袖子什么都是蕾丝,图案是手绣碎花,很是文艺。
牛仔裤是喇叭裤,她不爱穿喇叭裤。
换上裙子,到肩上的短发勉强编起来短短麻花辫。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像刚从乡下回来,妥妥就是个刚从学校毕业走出来的大学生,青春洋溢,活泼可爱,充满了朝气。
她的长相是甜美型的,脸蛋白皙,眉毛纤细,眼睛大大的,唇色嫣红。
言母站在一旁边眼睛跟着红起来,自己娇嫩的女儿,没想到还跑到乡下去了那么多年。
幸亏国家政策好,也幸亏女儿下乡了也没忘记看书,能考上大学。
不只是考上大学,考的还是京大。
本来还在想,让女儿靠关系,走后门来工农兵大学读。
没想到女儿这么出息。
“妈,你怎么又哭了。”
言昭月站在镜子面前看了看自己,发现身边大人擦眼睛行为,叹口气转过身安抚人。
自从她回来后,这位母亲时不时哭。
知道是心疼她。
“我就想到我女儿下乡的那几年,心疼的我……”言母伸手摸摸她辫子,“以前那么长的辫子,现在剪的这么短。”
言昭月搀扶着人坐在木头沙发上,“妈,后面会长的很长的。”
两人说了几下话。
言母带着她出去见人。
-
在家待了两天。
言昭月打算去找秋谢,这个时候电话还没出来,真的是不方便。
国内等发展还要等好久。
一颗种子在她心里面出现。
“小姐,有人找你。”
一直在家帮工的婶子过来说。
“谁找我?”言昭月想到最近言母带她出去晃悠。
说是晃悠,其实是炫耀。
身边还有不少人的孩子还在乡下没回来,现在能回来的都是考上大学的。
言昭月考的又是京大,瞬间成了工农兵老师们的香饽饽。
可惜她有对象,这件事言母没有隐瞒。
言母对秋谢很满意,别人就说了。
说的全是言昭月跟她说的。
在乡下一起成为小学老师,出对象后相互扶持。
还一起考上京大。
身份也很特别,是军二代。
人特别斯文,巴拉巴拉一顿夸赞。
可惜还是没拦住这些老师热情,孩子没在身边,就让侄子什么的过来。
时不时跟言昭月来个偶遇。
现在听见有人找自己,一个反应就是那些人都找到家来了?
婶子一脸笑容,“说是小姐对象,叫秋谢。”
言昭月瞬间站起身,脸上洋溢着灿烂笑容,脚步飞快往外走。
走着跑起来。
走出房间,看见言哥正在跟秋谢说话。
秋谢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见从楼梯上跑下来的人,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无视身边还在说话的人。
快步来到言昭月面前。
言昭月张开手想拥有的,秋谢就单纯的牵住她手,力气很大,很暖和,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人很舒服。
他那双眼睛紧紧看着她,好似要把她吞噬一样。
“你怎么来了,我还想去找你的。”
秋谢唇瓣微抿,才开口,“我等你两天,你都没有来找我,我就自己过来了。”
“家里有点事。”
“我刚刚从你哥哥那知道,你这两天没有事,都是跟你母亲出去逛街的。”
言昭月嘴角抽,没想到刚刚两人说的是这些。
“在乡下那么多年,陪陪家人,你在家没有跟你爸妈说话吗?”
牵着人回到沙发坐着。
言哥看见两个人牵手,啧啧了一声,“算了,我有点事出去了,秋谢今晚可以留下来吃饭。”
“好的,大哥。”
言昭月听他喊的这么顺口,惊讶看过来。
等到言哥走了,她直接从旁边凑到秋谢身边,“你是怎么过来的?”
秋谢对于她的靠近,鼻尖缠绕的是熟悉香味,他那颗难受的心脏得到安抚,脑袋在她肩膀上蹭蹭,“我爸让人开车送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