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被手中的匕首吸引的赵闪闪,并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自己随便找来的爹,动了想要把他拐走的心思。
来灵山的人,都是为了异兽而来。
但对于一大一小的两父子来说,目前异兽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找人!
他们离开后不久,附近闻到血腥味的兽族小心翼翼的潜过来,将地上的金碧蟒和狰的尸体,都分食干净。
越来越多的兽族聚集在这里,争夺美味。
失败的,变成了其他兽族口中新增的美味,胜利的,则刻意享受更多的美味。
这也导致,这片区域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传播得越来越远。
‘好浓的血腥气!’正在林中掠影而过的宁清颜突然停下,扭头看向血腥味飘来的方向。
血腥味很浓,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宁清颜想了想,调转方向,朝血腥味散发出来的方向追去。
她进入灵山之后,没有在外围逗留,而是一直深入。
闪闪和藏藏已经进来很多天了,不可能一直在外围游荡,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肯定是往深处走了。
因为这个依据,所以宁清颜没有耽搁一丝时间的深入灵山中。
遇到有兽族靠近,她立即释放出灵压警告想要把她当做食物的兽族,自己不是好招惹的。
她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争斗上!
找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宁清颜朝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疾行了很久,才发现那地方很远。
而相隔那么远的距离,都还能闻到血腥味,这说明那里发生了极为惨烈的战斗!
儿子会不会在哪里?
一想到这种可能,宁清颜恨不得撕裂空间,直接瞬移过去。
然而,撕裂空间,瞬移过去的神通,必须要到分神期才能使用。
如今的她,还不行……
嫌弃自己速度太慢的宁清颜,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元婴期!
如今的她已经是元婴期了,但是,每当她想要突破屏障,进入更高一层境界时,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就会将她压制回去,让她无法顺利突破。
宁清颜很清楚这种力量,代表了什么。
这是境界压制!
是天道的力量。
是天道为了保护在这个天道庇佑下的修炼者,为了维持平衡性,特地制造出的枷锁。
这也就意味着,如今的玄界最高修为,只能到元婴。
而造成这个结果的原因,就是因为现在的玄界还太弱了,天道不允许实力被拉得无法弥补。
要想打破这个禁锢,唯有让在个天道规则下的修炼者变强!
简单来说,这就是天道对如今的玄界设置了一个新手保护期。
如今的玄界还很脆弱,如同新生的婴儿,天道必须要保护它,不能允许有可以毁灭它的力量存在。
宁清颜走了一下神,就想到了良多。
她可以继续在这样的天道压制下修炼,她也会变得越来越强,然而在天道压制没有消失之前,她永远都只会是元婴期,再强也是!
她如此,其他人也如此。
这也就说明了,进入玄界四年时间,宁清颜已经站在了玄界的实力巅峰!
宁清颜这一追,就是从日升到日落。
当月亮升起时,宁清颜才赶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入眼的是无数兽族的骨架。
骨架上,还挂着一些血迹还有碎肉。
有些骨架已经被踩碎,分不清到底来自于什么兽族。
而在这一片凌乱之地,宁清颜却一眼就看到了那五条尾巴。
或许是因为尾巴没肉,且有着刚硬的毛发,所以兽族并未向它下口。
“狰?”宁清颜双瞳微微一缩。
天下间,有多尾的兽族不少,但数量为五尾,且毛发刚硬如针,呈红色,与身躯一样长的尾巴,从古至今,宁清颜只在古籍上看过远古兽族中,已经灭绝的狰,拥有这样的尾巴。
又是一只本已灭绝的异兽!
宁清颜眸色微沉。
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同在一条时间线上,早已灭绝的异兽,会毫无预兆的出现?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会对如今的玄界又带来什么?
宁清颜眸光搜索了一下,顺着那尾巴所在的身躯上移,仅剩的骨架已经看不出什么来。
而且,那头颅上,并没有属于狰的独角。
难道猜错了?
宁清颜身影一闪,出现在那具骨架前。
月光清冷,但她视线并未受影响。
宁清颜双眸眯了眯,看见了头颅顶上的断痕!
断痕很平整,是被人斩过的痕迹。
如果顺着那痕迹延伸,可以轻易判断出,那里是长有角的。
‘看来是有人杀掉狰,并且取走了它的角。’宁清颜在心中做下判断。
她才刚入灵山,还未深入到中心地带,就已经遇见了异兽。
所以,整片灵山之中,到底有多少异兽存在?
难怪三域的域皇会组织联合的夜猎。
恐怕这林中的异兽数量,十分恐怖!
思及此,宁清颜恨不得赶紧找到闪闪和藏藏,把他们保护在自己身边,才能安心。
这里已经没有继续停留的价值。
宁清颜再看了一眼狰的骨架,想了想,索性把狰的尾巴收走。
这么厉害的尾巴,很适合炼成鞭啊!
……
在黑夜中赶路的赵允,怀中抱着格外乖巧的赵闪闪。
“阿爹,那边有火光。”赵闪闪伸手指向林中的远处。
赵允点了点头,抱着他朝火光而去。
有火光,意味着有人。
有人,就能打探闪闪弟弟的下落。
“阿爹,等我们找到了藏藏,我让他也认你当爹,我们父子三人一起闯荡灵山好不好?”怀中的肉团子这样说。
赵允表情一僵,便宜儿子一个不够,还要再加一个吗?“倒也不必如此客气。”
可惜,他的婉拒怀里的大儿子可能听不懂。
“阿爹,你才别和我们客气!有你这样的爹,我和藏藏说出去很有面子的!而且,有我们这样的孩子,你也很有面子啊!”赵闪闪把自己的小胸脯拍得‘啪啪’的响。
“不疼吗?”赵允拉下他的手,在帐中揉了揉。
赵闪闪甜腻腻的说:“阿爹你心疼我是不是?”
“……”赵允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怀中的小家伙。
丢了?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能丢,那就只能继续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