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碗重重摔在地上,碎片飞溅!
几片锋利的碎片,更是直直地飞向柳青嫂。
“啊!”
她尖叫一声。
张生见状,迅速将柳青嫂护在怀里。
“柳青嫂,你没事吧。”
“我没事……”
柳青嫂惊魂未定,显然是被吓到了。
来人是赵大娘!
她见老宅子虽破,却被柳青嫂打理得干干净净,院前养了几只小鸡小鸭,院后种了几块小菜地,日子过得美滋滋的。
而她自己,家里和田里的活没人干,心里是越来越不平衡,才特意想了个法子,想将柳青嫂哄回家干活。
谁料,正好撞见柳青嫂和张生在吃饭。
见二人紧紧相拥,赵大娘眼神似能喷出火!
“你们两个臭不要脸的奸夫淫妇,居然在老宅子里勾勾搭搭,真是恶心人!”
她语气尖酸刻薄,眼睛瞪得凸了出来。
随后,又指向了柳青嫂:“还有你,对得起我老赵家吗?”
“看看,白白浪费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大宅子里日子不好过,给你带了一碗肉,你倒好……狼心狗肺的东西!”
一句句话,都将自己捧到了道德的制高点。
柳青嫂性格软弱,又心软善良。
听着赵大娘的话,表情似有松动。
而张生则不然,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肉,冷冷地笑了笑。
“拿了一碗没人吃的母猪肉来献殷勤,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关心吗?”
“这也太廉价了吧?”
他说话一针见血。
散了一地的猪肉,虽用酱油掩盖,但也看得出全是肥肉,且又红又暗,妥妥的母猪肉。
在农村,母猪肉又柴又腥臭,炒不熟又煮不烂,基本上没人买。
拿母猪肉来关心别人,简直是没安好心。
柳青嫂闻言,低头仔细看了看,果真是母猪肉。
她美眸写满不可置信。
“娘,你怎么能这么糊弄我?”
“柳青,你难道愿意信一个外人的话,也不愿意信我的话吗?”
赵大娘倒打一耙,不要脸到了极致。
“那娘又什么时候把我当成家人对待过?”
柳青嫂满脸绝望,对于婆婆彻底死心。
“呸,你少在这里矫情,”
“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
柳青嫂坚定地说道。
经历种种事情,她也彻底看清了婆婆的嘴脸,决定与对方划清界限。
“少在这里跟我啰嗦!”
赵大娘脸色难看,想伸手将柳青嫂拉走。
此时,张生拦住了她。
“有我在这,你就别想逼迫柳青嫂。”
他身姿挺拔地挡在了柳青嫂的面前。
赵大娘暴跳如雷,可她一个老太太也不敢在张生面前轻易动手。
最后,只能撂下一句狠话,狼狈的离开。
“你们两个贱人给我等着!”
……
柳青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心力交瘁,美眸闪烁的泪花,表情尽显疲惫。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柳青嫂,你别害怕,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在。”张生心生怜惜之情。
“好。”
翌日。
张生再次来到大宅子,准备利用剩下的水泥和砖块,给柳青嫂砌一个菜园子。
还没进院子,便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打骂声、扔东西声、哭喊声混为了一体!
“啪啪啪!”
“贱女人,敢趁老子不在家偷人?”
“胆子可真大,连绿帽子都敢给我戴,你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话这人,正是从城里匆匆赶回来的赵铁柱。
两夫妻打架,赵大娘作为婆婆,不仅仅没劝架,反倒是怂恿儿子下死手。
“儿子,你打得好!”
“贱人就是欠打!”
娇嫩的小脸被甩了几个巴掌,嘴角浸出丝丝血迹,头发也被扯得乱糟糟的。
张生见状,一股怒火直上胸腔!
“柳青嫂!”
他愤怒地吼了一声。
接着,一脚踹飞了赵铁柱!
“啊!”
赵铁柱的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疼得他连连惨叫。
“我的儿啊!”
赵大娘赶紧上前查看,勉强将其搀扶起来。
“张生,这是我赵家的事,你别在这多管闲事!”
赵铁柱恨得牙痒痒。
一想到被张生戴了绿帽子,男性尊严作祟,战斗一触即发。
“我就管!”
“那女人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张生拳头被握得紧紧的,眼神冰冷至极。
赵铁柱背脊生出一股凉意,心底莫名慌慌的。
“行,你爱管是不是?”
“老子连你一起打!”
赵铁柱狠狠咒骂,撸起袖子想动手。
张生可没惯着他,两人扭打成了一团。
没几下的功夫,赵铁柱头破血流,被张生狠狠地骑在胯下打!
“让你打女人!”
一个个重重的拳头落下,赵铁柱成了怂蛋,发出了一道接着一道的惨叫声。
“啊,别打了,别打了!”
张生仿佛没听见,整个人置身于怒火中,赵大娘也拦不住他。
担心出事,柳青嫂轻轻地拉住了张生的衣袖。
她不想要连累别人。
“张生……别打了。”
张生停下的动作,赵铁柱连滚带爬跑到了院门口。
“呵,我还会回来的,柳青你别想摆脱老子!”
听到这话,张生脸色难看。
毕竟他不能时时护在柳青嫂身边,那么今天的情况也会再次发生。
“你到底想怎么样?”
“听说你卖桃子挣了不少钱,要让我和她离婚也行,赔我精神损失费5万块!”
“行!”
张生答应得爽快。
他明白赵家母子俩的嘴脸,若是不答应赔偿精神损失费,柳青嫂便永无消停之日。
与其被苦苦纠缠,不如拿钱消灾,一劳永逸。
看张生答应得爽快,赵家母子俩也潇洒离去了。
临行前还不忘嘲讽:“啧,没想到二婚的破鞋也有人要!”
“砰!”
张生一个板凳子,砸断了赵铁柱的一条腿!
……
大宅子恢复宁静,张生简单收拾一番,看向了柳青嫂。
她蹲在角落,一句话没说,眼泪止不住地流。
张生不知如何安慰,默默叹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药膏替其好好涂药。
夜晚。
张生被柳青嫂留下。
她褪去了往日常穿的素裙,换了一条花色的吊带裙,布料上的牡丹花被傲然之物撑起,适宜的剪裁勾勒了曼妙的身姿。
灯光照耀下,她羞涩地扭着小腰肢,眉梢眼角春意浓浓,一步步走向张生。
“柳青嫂,你这是干什么?”
张生咽了咽口水,身体被勾得火烧火燎的。
“阿生,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无以回报……”
说着,柳青嫂指尖捏起了细细的吊带,吊带滑落至肩头,一片春色映入眼帘。
她接着缓缓说:“唯有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