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找借口治病,对我动手动脚的。”
女人指着杨中医,满脸嫌弃。
虽说她刚刚起了反应,可一看到杨中医那张丑陋猥琐的脸,胃里便直犯恶心。
“行,今天老公就帮你出气!”
壮汉人高马大,一个拳头抵过半个脑袋。
手臂上的肌肉,更是比杨中医的胳膊足足大了三倍有余。
他走进小小的中医馆,揪着杨中医便是一顿打。
“喂,你想干什么啊!”
杨中医慌了。
没想到今天那么倒霉!
居然接二连三在阴沟里翻了船!
这一拳头下来,他这小身板哪里扛得住?
“我还好意思问我想干什么,你tmd敢对我老婆耍流氓,真是找死啊你!”
“身为医生,不好好治病还想着占便宜,今天我非得把你的店给砸了!”
说着说着,壮汉把店砸成了稀巴烂。
不仅仅如此,杨中医也被打成了重伤,奄奄一息地瘫在了地上。
张生想起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很快,拿到钱后,他与柳青嫂离开了中医馆。
柳青嫂将装了1万元的信封抱在胸口。
“谢天谢地,终于拿到钱了。”
她松了一口气。
随后,抬眸看向了张生,小脸满是感激。
“张生,谢谢你帮我把这笔钱拿回来。”
“为了感谢,我请你吃顿饭吧。”
张生笑笑,明白柳青嫂的性格,自己若是拒绝,对方也一定会坚持。
与其推脱,不如大大方方接受。
于是乎,二人便来到了镇上的一家小饭店。
为了体谅柳青嫂,张生没点几个肉菜。
“对了,柳青嫂,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什么问题?”
“你怎么会有1万块的私房钱?”
像桃花村那种穷乡僻壤的小乡村,1万块可不是什么小钱。
哪怕是一家三口忙活到一整年,除去吃的开销,也存不到5000块。
更别提柳青嫂是一个在柳花村连块地都没有的寡妇。
“这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我没跟谁提过,也一直没动过这笔钱。”
“这些年,我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
柳青嫂笑道,美眸划过一丝苦涩。
婆婆为人刻薄,男人常年在外头奔波,她肚子又不争气,从而落下了一个“不下蛋的母鸡”罪名。
不仅仅在婆家抬不起头,娘家也嫌弃她。
“唉,柳青嫂有些事情得多看淡,对你不好的话你少听,免得气坏了身子。”
“你这一次肝气郁结,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你家里的恶婆婆。”
“如果可以的话,就好好跟你婆婆沟通,毕竟都是一家人,没有隔夜的仇。”
张生说了一大堆,但管不管用,他也不能保证。
毕竟他一个外人能拿什么身份来插手别人家的事?
“唉,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省得菜凉了。”
柳青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中尽是无奈之感。
她又何尝不想和婆婆好好沟通?
无奈婆婆不通情达理,她也只能默默承受。
吃饱后,柳青嫂还上集市里买了一些日用品。
傍晚时分,张生骑着电三轮儿在柳青嫂回村。
到村口时,天色已暗,到处黑漆漆的。
他的车也快没电了。
张生先将车子停到家门口,然后准备送柳青嫂回家。
“不用麻烦你送我了,前面也没几步路就到家了。”
柳青嫂推脱道,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这一整天都在麻烦张生。
“不行,村里往西边走没安路灯呢!”
“到处黑漆漆的,你一个女人家家不安全。”
张生坚持道。
“那好吧。”
柳青嫂点了点头,心里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15分钟后,柳青嫂眼看便到家门口,转头想与张生告别。
谁料,一不小心踩到了滑溜溜的青苔。
“哎哟!”
她脚底一打滑,惨叫一声,眼看便要摔在地上。
幸亏张生眼疾手快!
他大手揽住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青丝略过鼻尖,一股幽香味串入鼻腔。
柳青嫂惊魂未定,芊芊玉手贴在了张生的胸口。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那炙热且坚硬的肌肉仿佛要灼伤她的掌心。
“好烫!”
张生微微垂眸,借着一层月光,将柳青嫂的羞涩看在眼里。
忽然,昨日手扶玉兔的场景涌上脑海。
热血再次冲上头颅,连呼吸都变得急喘低沉。
他咳嗽几声,为了避免被发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柳青嫂,既然你到家了,我就先走了。”
“好,你路上小心。”
柳青嫂捋了捋秀发,温柔地说道,脸颊烫烫的。
张生点点头,快速转身离开。
殊不知,在暗处多了一双刻薄的眼睛,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了眼里。
……
回到了家中。
张生洗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盘腿坐在床上,皎洁月光透过窗台,洒在他身上,仿佛盖上了一层细细的白霜。
他闭目养神,脑海里划过了万道金光灿灿的符文。
同时,也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取象于天、望气观星。”
“取日月之精华、合天地之德。”
话音戛然而止,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入身体。
若是细细观察,一定能够发现,一轮明月仿佛都黯淡了些。
直到张生再次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绵密的细汗。
他长吁一口气,浑身筋骨犹如重新洗涤。
山鬼传承的力量犹如黑洞不知尽头,看来自己还得更努力一些,才能窥探山鬼传承的秘密。
在寂静的夜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翌日。
晨曦划破天空,由光点逐渐扩大,吞噬全部黑夜,大地也迎来了清晨。
张生还未睡饱,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还伴随着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他打了个哈欠,缓过神来时,发现了不对劲。
难道是有人来他家里闹事儿了?
想到这儿,他快速穿上衣裳,来到了前院。
“砰!”
一颗臭鸡蛋砸在了脚边!
乌青色的浑浊蛋液飞溅开,传来一阵阵恶臭味。
接着,耳边是尖酸刻薄的咒骂声。
“呸,不要脸的东西!”
“偷人偷到我赵家来了!”
“赶紧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