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朱雀一倒,锦城这边再没有人够资格,站出来统领他们的了。
崔太阴只觉得胜利就在眼前,心中狂喜不已,想不到自己这一次投机,竟是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至于肖河,他也考虑过,那小子虽然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半步地阶而已,连江震海都败在了邹狮虎手上,他还怕肖河干什么?只要肖河敢来,想必也是死路一条。
击败了曹朱雀后,邹狮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纵身一跃,再次朝着大门之上的天武会牌匾抓去,这是他之前就和杨光明商量好了的,只要这牌匾一落,他们此行的目的基本就达成了。
京城总会就算是会有人不满他们的举动,只要江震海保不住牌匾,那些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撤掉江震海。
就在杨光明满脸窃笑,以为即将大功告成,崔太阴也翘首以盼等着接下这天上掉下的馅饼,锦城弟子都双眼赤红,目眦尽裂的时候。
突然,一道身影,如同从天而降般,袭到了邹狮虎的背后。
感受到来自后背的杀机,邹狮虎顿时团气收手,与此同时他瞬间调动全身真气。
“哗!”一声,一阵骇人无比的汹涌真气,就好似突如其来的巨大海啸般,朝着身后之人压去。
然而那身后之人,却是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只是身体微微一晃而已,这一晃,宛如风吹大树百叶摇,又如坚挺在狂风骤浪里的磐石。
“咦!”邹狮虎发出了一声惊呼,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人居然能抵挡住自己释放出去的真气。
锦城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高手了?
但他这时候也来不及细想了,赶忙闪身降落,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人的一掌,不过那被对方掌风擦过的背部,依旧是感觉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用钢刷子狠狠刷过一般。
等到邹狮虎落地,他才看清楚来人,竟是一个身穿白色t恤眼神坚毅的年轻人。
是他!
肖河!
肖河也没有第一时间去追杀邹狮虎,而是来到曹朱雀身旁,伸手在她几处窍穴上点下,然后又掏出一颗气血丹给曹朱雀喂下。
随即又给正苦苦调息的江震海,输送了一股真气,护住其重伤的五脏。
看到来者竟是肖河,崔太阴乐不可支地跳出来呵斥道:“肖河,你这杀害黄无极会长的狗东西,竟然还敢露面,邹军首杨特使请你们二人诛杀此贼,为黄无极会长报仇雪恨。”
他之前还以为肖河见到江震海大势已去,恐怕会苟起来不会现身,但现在肖河居然不知死活地现身,这不是找死吗?
看来老天都在帮自己稳坐会长之位啊!只要肖河一死,锦城这帮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了,自己要想灭他们,也就是动动小指头的事。
见到肖河齐大勇也暗暗叹息,看来肖河还是太年轻太过莽撞了。
在他看来肖河最好的选择,就是先躲起来避避风头,以肖河的天赋,数年之后未必没有替江震海报仇的可能,但是现在出来无异于飞蛾扑火。
此时杨光明嘴角也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他在京城就听说过肖河的名头,说肖河是百年难遇的奇才,但现在一看,也不过是个榆木脑袋而已。
然而肖河的到来,却是让锦城一众弟子重新看到了希望,随着江震海熊玄武和曹朱雀一个个地倒下,肖河也就成了他们唯一坚持下去的旗帜。
肖河目光阴冷的扫了崔太阴一眼,对于这个跳梁小丑他根本不感兴趣,随即目光投射在了邹狮虎和杨光明身上,这两人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只要能将这两人解决掉,崔太阴之流跳得再高也没用。
“邹狮虎,他们都是你打伤的?”肖河上前一步逼视邹狮虎说道。
他声音之中夹带着不可抑制的杀意。
虽然他与曹朱雀江震海等人认识也不久,有时甚至觉得江老头太过狡猾,总喜欢变着法向他索要气血丹,但自从肖河认识他们以来,这些人都是真心对待自己。
在锦城,好几次自己面对危机的时候,他们都一无反顾的站在自己这一边,江震海甚至毫无保留传给了自己神鬼步,这种在整个武道界都算高阶的功法。
在肖河眼里,这些人已经不仅仅是他的盟友,某种程度上也算他的战友甚至是家人。
邹狮虎现在竟然对江震海和曹朱雀下死手,无疑是触碰到了肖河的底线。
“呵呵!”
邹狮虎不屑冷笑:“是我又如何?”邹狮虎虽然一开始对肖河能逼退自己,也感到很是吃惊,但是镇定下来后,也没有将肖河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肖河之所以刚才能那么神勇,有两个原因,一是趁自己不备发动了偷袭,第二就是肖河很可能也进入了地阶。
但即便肖河进入了地阶又怎样呢?依照他的情报来看,肖河也不过是刚刚突破而已,但自己可是在一年前就是地阶初期的武者了,若是正面与肖河打一场,他有信心碾压肖河。
肖河眼睛眯起,眸光森寒,一字一顿道:“那你必须付出代价!”
“哈哈哈!”
邹狮虎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狞笑道:“肖河,我没听错吧!你要我付出代价?”
“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付出代价?”
这时候熊玄武忍痛艰难地上前说道:“邹狮虎,我劝你适可而止,今天你来我天武会本就是无事生非,难道你就不怕战部的责罚吗?”
说罢,熊玄武又低声对肖河道:“肖河,冷静,现在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熊玄武虽然知道肖河突破了地阶,但也不认为肖河是邹狮虎的对手,而且就算肖河与熊玄武打成平手,对方还有一个半步地阶的杨光明虎视眈眈,他们依旧是毫无胜算。
但熊玄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肖河挥手打断。
“熊馆长,你不要再说了,我肖河不是君子,也等不了十年,有仇我当天就要报,你放心我能应付他们的。”
肖河也知道熊玄武是好心,是以也没有责怪。
然而熊玄武的话,在邹狮虎听来,就是弱者无力回天之时的无能愤怒,邹狮虎压迫感十足地扫向熊玄武,冷笑道:“你觉得,我会顾忌这些?我会为了你一句话就畏手畏脚?”
“告诉你,老子根本不在乎!”
“肖河,江震海知道你们错在哪里吗?错就错在你们不该反抗黄会长,黄会长可是孟督军的师弟,岂是你们这般锦城来的乡巴佬能杀的?”
说到这,邹狮虎目光蔑视地看着肖河:“肖河,你今天是必死无疑了,但你若是想要保全你的亲朋,我给你一条路走,你自废武功断掉四肢,等到孟督军回中州再拿你人头祭奠黄会长。”
“当然,你也可以反抗,只是我要告诉你,这些年废在我手上的各派天骄,数不胜数,你若是与我动手,将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邹狮虎语气之中,充满了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傲慢,再加上他刚才连败江震海三人,这等威势直接让中州天武会一众弟子皆感到头皮发麻,毫不怀疑邹狮虎能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