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成不是还在监狱里吗?怎么出来了?”唐林山满脸的惊骇和不敢相信,因为肖文成是他亲自带人在其清晨跑步的时候抓走的啊!
“爸!”
“文东!”张素琴肖巾帼母女,见到肖文东没事都是欣喜不已。
肖文东只是冲着妻女点了点头,随即便戏谑地朝着唐鹿山看过去:“唐鹿山,你在我家跳了这么久,见到我惊喜不惊喜。”
“如果还不够惊喜的话,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在刚刚我和明先生已经在你的操盘手出手之前,买进了大量肖家股票,现在肖氏集团不仅渡过了危机,保守估计还能从你这次做空行动中赚到十几亿。”
“唐鹿山,我谢谢你啊!”
“当然,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和明先生决定顺手也做空了一把你们唐家的股票,现在股票市场形势逆转,该轮到你们唐家人心惶惶了。”
“啪嗒!”唐鹿山手中的雪茄,再也抓不住掉落到了地上。
他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不用去验证就知道肖文东并没有在说谎,因为肖文东加上一个明万三,完全是能够做到肖文东所说之事的。
此刻唐鹿山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双手犹如得了帕金森一样颤抖起来,他可以想象现在的局势对自己所在的唐家有多么不利。
可以说跟一小时之前的肖家完全是角色互换,股票上有明万三和肖文东做空,而自己恐怕也将被青衣暂时扣押,他也不难想象自己对肖家进行的一系列操作,肖文东一定也会施加在唐家身上。
自己和唐林山一个唐家主事人,一个唐家在官府的大员双双入狱,自然也将对唐家股票造成极大的影响。
听到肖文东的话后,肖家众人也都是喜出望外,纷纷开始称赞肖文东的睿智。
而肖文成则是感觉后背发凉,难道肖文东一开始就看透了自己和唐鹿山的计划吗?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
这时南宫厉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道:“唐鹿山,跟我去青衣大牢喝喝咖啡吧!”
果然唐鹿山的猜测没有错,就算南宫厉不给他罗织罪名只是羁押他二十四小时,这段时间就足够肖文东和明万三搞残唐家的了。
唐鹿山眼皮猛跳,他心一横看向福伯吼道:“福伯,快护送我出去。”
他一定不能入狱,哪怕是与青衣对抗也在所不惜。
福伯乃是半步地阶的高手,他相信若有福伯护送,自己还是有希望闯出去的。
听得唐鹿山这话,肖巾帼和大部分肖家人也开始紧张起来,他们担心真让唐鹿山逃脱出去。
然而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福伯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如刚才肖文成指挥不动他一样。
唐鹿山急得大嚷道:“福伯,难道你不想你儿子活命了吗?”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别墅二楼传来,“唐鹿山,你确定你抓的那人,就真的是福伯儿子。”
“啊!”
听得这个声音,肖家众人都感觉惊悚不已,肖文成更是几乎将眼珠子都惊出来。
因为说话之人,竟然是本应该死去了的肖应山!
“肖,肖应山,你,你没死?”唐鹿山面如死灰。
“我若不假死,又怎么骗得了你们这群狼子野心之辈呢?”肖应山掷地有声的说道。
唐鹿山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他瞬间明白了一切,肖应山没死这说明从一开始,福伯就没有被他和肖文成所威胁到,那么后面的剧情,则全都是肖应山肖文东等人在配合他表演了。
“假的,都是假的!”唐鹿山状若疯癫的说道。
他本以为自己是棋手,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但现在一看,他不过也是一盘更大棋局上的棋子而已。
“爸!”
“家主!”
“爷爷!”
看见肖应山一步一步走下楼来,肖家众人都忍不住激动地叫喊起来。
肖母这个时候也苏醒了过来,当她见到父亲和大哥都安然无恙时,先是一喜,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责怪地向肖河问道:“小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肖河无奈地点了点头,“妈,你别怪我,如果我早早跟你说了,可能就骗不到肖文成了。”
其实在南宫厉通知他肖家出事这个消息时,就顺带替肖应山肖文东父子转告了肖河这个计划,南宫厉和肖河的关系瞒得了别人,却是瞒不了一直都留意肖河母子的肖应山。
当日肖文东从肖河那里得知,肖文成和唐鹿山联手对付肖家后,虽然肖河没有监听到两人具体的计划,但是凭借肖文东这些年对自己这个弟弟的了解,他立马推测出了肖文成的大致计划。
但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父亲肖应山,父子俩经过一夜的谋划,便定下了这将计就计的策略。
这个计划之中,唯一让肖河感到意外的是,外公竟然也是一个武道高手。
肖应山刚才假死时用的乃是一门高超的龟息功,将汪施华这个中州第一神医都骗过去了。
甚至也瞒得过肖河的神识,想必外公的武道修为,必然是不在自己之下的,肖河暗暗想着,不由得对这个外公多了几分好奇。
这时候,肖文成竟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爸,大哥,你们演的真是好啊,真是好啊......”肖文成歇斯底里的说着,脸上尽是疯癫的神色。
自己不仅被唐鹿山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还成了父亲和大哥利用的工具。
“哈哈哈,家主之位可笑,杀兄弑父更加可笑,哈哈哈......”
肖应山看着这个儿子,深深叹了口气,“文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其实肖应山心中也很是痛惜,虽然他和肖文东定下了应对的计划,但他内心里还是期盼着二儿子不要走到那一步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错了,肖文成没有一点心慈手软,果真对肖文东和自己下手了。
肖文成的面孔变得狰狞无比,他指着肖应山咆哮道:“好一个何必如此,要不是被你逼成这样,我至于走到这一步吗?”
“为什么同是你的儿子,我就不能做家主?为什么我就要被赶到外省去,肖文东就可以在中州继承大部分肖家产业?”
肖文成肆无忌惮地宣泄着他心中的不满,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对此肖应山并没有做出答复,因为这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一个大家族想要传承下去,就只能有一个主脉。
作为大家族的子弟,如果连这一点肖文成都不清楚的话,那他这几十年的确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