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一声巨大的闷响声传出,魔僧被打飞十几米。
但让魔僧诧异的是,肖河此刻这一拳威力远不及刚才断他手腕那一拳,只是让他受了轻微的内伤而已,但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借着这股倒退的劲力就要遁走。
“姓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等着我的血腥报复吧!”魔僧牙关颤抖,他对肖河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不死不休。
眼看着魔僧要逃,肖河却没有半点去追杀魔僧的意思。
他只是负手而立,哂笑道:“想走?”
“你走得掉吗?”
魔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低头看向自己手掌,那里竟然有一根干草头,这草头一闪而逝瞬间没入了他掌心。
原来肖河在以传承之中的秘术,化解阴阳降头草后,并没有将其排出体外,而是留在了掌心。
魔僧这种杀人无数,视人命如草芥的邪魔外道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体验一下阴阳降头草的折磨,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姓肖的,你以为我就没有破解之法吗?”魔僧很快就镇定下来,这干草本就是他炼制的,他能放,自然就能收。
此时他也不再废话,立即口念咒语祛除体内的降头草,但让他冷汗直冒的是,自己的咒语竟然对阴阳降头草失效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魔僧终于感到害怕了。
肖河扬唇一笑,云淡风轻道:“我早说过,你这点小术在我龙国道术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在你的咒法上又加了一道术法,我能破你,你却不能破我。”
“魔僧,你作恶多端,今日有此报也算是因果循环,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似乎是应证肖河的话一般,他的话音刚落,魔僧的耳鼻便冒出猩红带血的干草来。
南洋魔僧身躯直颤,满脸震惊,尽管他死命挣扎,尽管他不顾一切地去拔掉干草,但还是阻止不了干草的茂密生长,也阻止不了他生机的消逝。
“啊!”
魔僧摇晃数下,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抽动几下就彻底咽气了,他瞪大的眼珠里充满了茫然和不甘。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炼尸术,阴阳降头术,在肖河面前会是如此不堪。
就在魔僧被肖河以阴阳降头草反杀的同时,谷文昌早已经被肖河的强大吓得瑟瑟发抖,一想到肖河的手段他就忍不住双腿发软,几乎站都站不稳。
这时同样如临大敌的张伯镇定地说道:“少爷,别慌,我们还有人质。”
闻言,谷文昌眼前一亮,看向了一旁的程青兰,原本谷文昌是准备直接派魔僧暗杀肖河的,是张伯定下,抓程青兰要挟肖河这一步可进可退的棋,现在看来张伯不愧是老谋深算。
反应过来后,谷文昌也不啰嗦,直接将程青兰一把抓起来,用刀抵住程青兰的脖子,凶神恶煞地叫嚣道:“肖河,不想你女人死的话,马上给我跪下然后自废双手。”
肖河冷冷地朝谷文昌看去,眼中杀机再起。
“少,少特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给你一分钟考虑,要么跪下,要么我现在就弄死程青兰。”从肖河甘愿冒险来救程青兰,谷文昌就知道肖河心里是在意这女人的,所以他断定自己绝对能够要挟到肖河。
“肖河,不要跪,你千万不要给这畜生下跪,看见你能来我就很满足了。”程青兰顿时泪如雨下,她自然明白肖河现在占着优势,若是因为自己而让肖河屈膝受辱,她宁愿去死。
“玛德,还不老实!”谷文昌手上一用力,瞬间在程青兰光滑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口子来,殷红的血汩汩地从伤口流了出来,看得肖河揪心不已。
“肖河,还不给老子跪下,难道真要你女人死吗?”谷文昌厉声大喝,他五官挪位,竖眉瞪眼,脸上尽是穷凶极恶的表情。
肖河沉了一口气,目光如冰剑一般射向谷文昌,“谷文昌,你确定让我跪,我肖河要跪的一般都是死人,你信否?”
谷文昌被肖河冰冷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现在的肖河可不是当初隔着电话,能让他肆意叫嚣的存在,对方刚刚可是杀了他几十号手下,还将魔僧战铜都打死打废的人啊!
“废,废话,赶紧给老子跪下,我手上的刀子可不长眼。”谷文昌故作镇定,他知道这时候只有威逼肖河屈服他才会有活路。
肖河在一番纠结和挣扎后,缓缓屈膝......
“不要啊!”程青兰痛哭流涕,看见肖河竟然为了她而下跪,她感觉心痛无比,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在她心里一刀又一刀地划过。
以前她还对肖河的心思把握不透,以为肖河只是把她当作朋友,但是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在肖河心中还是有位置的。
而且此时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也是发自骨髓的爱着肖河的,他根本不可能被其他人替代。
“哈哈哈!”谷文昌癫狂大笑:“肖河,你不是很牛逼吗?杀我那么多兄弟,连南洋魔僧都死在你手上,但是今天,你还不是要想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在他心里已经计划好了,只要逼跪肖河,下一步就是让肖河自断双手,这样一来肖河还不是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但就在谷文昌自鸣得意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后脖颈一凉,似乎身后有一股劲风传来,瞬间他便被无边的黑影笼罩。
“少爷,小心!”张伯大声尖叫着朝着那黑影扑去,但已然是来不及了,他的速度怎么比得上一个半步地阶的武者。
“咔嚓!”一声酸牙的骨裂声传来,谷文昌的手臂瞬间被这庞大的黑影折断,轻松得就像是折断一根枯树枝一般。
一众打手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黑影,那人正是被肖河刚才一脚踢飞的战铜。
其实刚才肖河踢飞战铜,并不是无的放矢,就是防着谷文昌这一手,战铜身上的符文虽然被他的鬼门金针摧毁,让魔僧没有办法修复,但这不代表肖河就没有控制战铜的本事。
“他怎么活过来了?又怎么会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谷文昌面色剧变,满脸的惶恐和惊骇,但他还来不及想通这些问题,便被战铜一把扔到了肖河面前。
谷文昌喷出一大口鲜血,正想逃命之际,肖河的一脚却已经踩住他的脖子:“谷文昌,现在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