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凤这个名字,蒋柔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
肖河自然注意到了蒋柔柔的表情变化,他知道两人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但是肖河也没有直接拒绝司徒凤的求见。
“对方有没有说来干嘛?”肖河淡淡问道。
“她说是来送礼的。”女弟子一五一十回答。
肖河沉思了片刻,“你让她过来吧!”
无论如何,他还是准备先见一见这个司徒凤,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司徒凤现在是正大光明的来拜访,如果他不见,说不定对方就会另外想什么阴招。
“蒋夫人,要不你先带龙儿去休息一下。”女弟子离开后,肖河看向蒋柔柔说道。
“不用了!”蒋柔柔秀眉一拧,语气里透漏出一丝凝重。
她自然也明白肖河的想法,躲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现在龙儿有朱雀武馆保护,她也不怕司徒凤再像上次一般直接动手。
不多时,一阵香风袭进院子里,身穿一袭白色织锦旗袍的司徒凤翩翩走来,她一张瓜子俏脸上,依旧是说不尽的狐媚。
令肖河诧异的是,司徒凤这次竟是独自一人来的,她难道忘了上次和自己之间的冲突吗?
“肖先生,妹妹,好久不见。”她像一个老朋友般和两人打着招呼。
蒋柔柔冷哼一声,没有搭理司徒凤。
“司徒夫人,请坐吧!”肖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现在毕竟是武馆馆长,还是要有一点风度的。
司徒凤没有因为蒋柔柔的冷淡而变色,她轻轻抚了抚旗袍款款坐下,说不尽的优雅,果然是名门大家出身啊!
肖河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不知司徒夫人,此来有何贵干?”
司徒凤面露笑意,“我听说,肖先生准备在锦城兴建一座机械制造厂,我手上刚好有一块工业用地,特意拿来送给肖先生。”说着话,司徒凤从手包里掏出一张地契递了过来。
肖河微微皱眉,他是有意让芷若和姚祯祥建立工厂,但是这件事昨天才确定下来,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司徒凤又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自己身边有她的耳目吗?
肖河并没有去接司徒凤的地契,“无功不受禄,司徒夫人,你这份礼物太重了吧!”
“呵呵!”司徒凤轻笑两声,轻轻将地契放在了茶几上,“肖先生,我记得你当日可是说过,你有法子帮我治疗身上的顽疾。”
原来这司徒凤是想要自己帮她治病啊!肖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用余光瞥向了蒋柔柔。
司徒凤的病他自然是能治,但是司徒凤可是蒋柔柔的死敌,他又受过蒋柔柔许多恩惠,此时肯定是要照顾蒋柔柔的感受。
蒋柔柔没有出声,只是摩挲着手上的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司徒凤将目光转向了蒋柔柔,“妹妹,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你和龙儿可以回中州认祖归宗,龙儿也将得到家族百分之十的股份。”
听得这话,蒋柔柔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眼皮微微跳动,司徒凤的话显然有些让她心动。
龙儿跟着自己虽然生活得很好,但若是得不到家族的认可,龙儿始终是个没有名分的私生子,现在龙儿还小想不到那些,但是等他长大了,必然会记恨那人,以及那人的家族。
可她不相信司徒凤会有这么好心,万一这只是司徒凤的诡计呢?
蒋柔柔目光迎上司徒凤,冷冷道:“司徒凤,五年前我就说过,龙儿由我一人来抚养,和你们再无一点关系。”
司徒凤面不改色似笑非笑:“妹妹,这也是他的意思!”说罢她又掏出一封信来。
“这是他亲笔写的,你不妨看看再做决定。”
他吗?
肖河当然知道,司徒凤口中所说之人是谁,龙儿的父亲。
蒋柔柔心中犹豫不决,但司徒凤却是不给蒋柔柔考虑的时间,只见她五指微微发力,那信封便朝着蒋柔柔飞来。
“嚓!”蒋柔柔伸出二指,精准地夹住了信封。
她低头看见信封上“柔柔亲启”四字,眼波转动,果然是他的笔迹,蒋柔柔忍不住将牛皮信封拆开。
肖河端起一块西瓜吃了起来,余光却是一直注视着蒋柔柔,只见一开始还镇定自若的蒋柔柔,渐渐的嘴角开始颤动,最后竟然有一滴眼泪划过眼角。
肖河不由得心中暗叹,好厉害的手段啊!仅仅一封信,就能让蒋柔柔这种孤傲的女人,像小女生一般流泪。
而更绝的是这信还是让大老婆,心甘情愿带给小老婆的,肖河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林芷若和南宫月,自己要是有这本事就好了。
“肖先生,我先告辞一下。”正在肖河愣神之际,蒋柔柔忽然站起身说道。
“好!”肖河微微点头。
蒋柔柔带蒋龙儿走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了肖河与司徒凤两人。
蒋柔柔虽然没有对是否治疗司徒凤发表意见,但肖河明白,她没有否决某种程度上就是默认了。
肖河扯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司徒夫人,里面请吧!”他现在树敌很多,能少一个敌人自然是好的。
司徒凤朱唇浅扬,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进屋后,肖河便让司徒凤躺在了一张沙发上,他可不敢让其躺床上去,要知道每天林芷若都要来巡视的,要是被她闻到司徒凤身上的味道,那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死了。
肖河打算用三才通脉神针治疗司徒凤,她的情况和朱大章类似,只是朱大章是先天闭合,她这是因为后天练功,阴气过重导致的淤堵,不过原理是相通的,治疗起来并不费力。
但肖河却不会一口气就将司徒凤病根祛除,对于这女人他必须留一手,起码在确定她没有坏心思之前,肖河是绝不会将她淤堵的经脉尽数打通的。
就在肖河给司徒凤治疗的同一时间,朱雀武馆大门外,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行共六人,每人身上都带着狂躁的火气。
而领头之人,正是瞎了一只眼的谢晋。
“你们是谁?来我朱雀武馆所为何事?”
两个守门的女弟子,察觉到了对方的来者不善,气势汹汹地问道。
谢晋不屑地瞥了一眼女弟子,伸手掏出一个绿色证件,满脸戾气地喝道:“给老子看清楚了,青衣办事,挡路者死。”
女弟子骇然一惊,她们能在朱雀武馆看门,自然是了解龙国一些特殊部门的,青衣在龙国的职权有些类似明朝的锦衣卫,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此时自然不敢阻拦,放行后,女弟子便立即在对讲机里通知了曹朱雀。